沈晚熹是聽著,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丟人的模樣。
很想反駁,可記得,上回喝多了的時候,邵千芷跟描述的也是差不多的景。
在秦夜調侃的目下,沈晚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,起離開沙發,抄起茶幾上的水杯,提起水壺一邊倒水一邊說:“喝多了胡說八道的你也信?”
秦夜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:“不都說酒後吐真言?”
沈晚熹仰頭喝下大半杯水,理直氣壯地說:“別人喝多了吐真言,我喝多了就是胡說八道!”
秦夜站起,低頭含笑看著沈晚熹,徐徐說:“喜歡我就喜歡我,我又不是不知道,有什麽可狡辯的?對了……你昨晚吐了一地,勸你漱個口再吃東西。”
沈晚熹端著水杯的手一僵,再回想起“咕咚咕咚”喝下去的大半杯水……
“吃什麽早餐?我出去買。”
沈晚熹裏嘀嘀咕咕地罵著什麽,沒有回答就鉆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等洗漱好就發現秦夜已經離開了,看時間也差不多了,就去兩個孩子起床。
阿遇醒了會很自覺的自己穿校服,安安醒了還得在床上賴一會。
沈晚熹幫穿服的時候,這丫頭都還閉著眼睛,一副坐著都能睡著的樣子。
擰了巾到床邊給安安洗了臉,安安才清醒了些,張就問沈晚熹:“媽媽你昨天跟誰去約會了呀?”
“誰跟你說媽媽去約會了?”
“幹爹呀,他都吃醋啦。”
沈晚熹失笑,抬手輕輕拍了拍安安的屁:“自己刷牙去。小屁孩還知道什麽吃醋?”
“哼。”安安踩在盥洗池旁的小板凳上,一邊膂牙膏一邊說:“媽媽,其實幹爹他想和你結婚,要不你就嫁給他吧,我不要兩個爸爸啦。”
沈晚熹鼓一眼:“刷你的牙,一天到晚研究些沒用的,你哥哥都比你會背好多古詩了。”
安安不服氣地說:“哼,我還會唱歌跳舞,哥哥又不會。”
阿遇路過房門的時候,一臉冷漠地聽著兩人的談話。
走到客廳就跟提著早餐上樓的秦夜撞個正著。
秦夜已經回家換洗了一套幹凈的服,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。
他完全把這當了自己的家,不顧阿遇敵對的目,徑直將早餐擺在桌子上,就問阿遇:“你媽媽呢?”
阿遇不答反問:“誰讓你來的?”
秦夜輕挑眉梢,看著腳邊氣勢洶洶的小不點,抬手輕輕敲了敲阿遇的腦袋:“怎麽?還得經過你批準?”
阿遇臉上堆滿了不高興,小手指著秦夜說: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秦夜失笑,果然是親生的,放狠話的臺詞都一樣。
沈晚熹聽到門外的說話聲,這才從房間裏走出來。
秦夜朝笑了笑:“過來吃早餐。”
沈晚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,轉回到了安安的房間。
這個家裏唯一肯給秦夜好臉的,也隻有安安了。
吃早餐的時候會挨著秦夜坐,出門的時候也拉著秦夜的手,說話也是句句不離秦夜。
隻是“幹爹”這個稱呼,聽得秦夜也不是很能高興得起來。
兒園門口,目送安安在兒園老師的帶領下,一步三回頭沖著他們揮手再見。
秦夜和沈晚熹也站在門邊,一路目送孩子走進教學樓。
“真像你小時候。”秦夜不由嘆了一句。
沈晚熹沒好氣地回答說:“你又沒送過我上學。”
“可我一直坐在車裏看你。有時候也想像哥哥一樣,牽著你的手把你送到老師邊,再和你揮手說再見。”
沈晚熹轉往車子裏走,冷哼說:“你明明就不喜歡我,見我就躲得老遠,生怕別人知道我和你認識。”
秦夜跟上沈晚熹的腳步,輕笑說:“那避嫌。”
沈晚熹挖苦說:“你還真早。”
秦夜反笑道:“你從小就喜歡我,你不早?”
沈晚熹說:“我那是看沒人跟你玩,可憐你罷了!你以為誰都願意厚著臉皮去找一個自以為是的悶葫蘆玩?”
秦夜順口就接了句:“你還知道你臉皮厚。”
沈晚熹要鉆進副駕駛的勤作一頓,回看著秦夜兇狠狠地說:“行啊,我倒要看看是誰臉皮厚!”
說完,沈晚熹就甩上車門,頭也不回地沿著馬路往前走。
剛好路邊停下一輛出租車,車上的人下來,沈晚熹就立馬鉆進了車裏。
等秦夜反應過來時,出租車已經掉頭開走了。
秦夜急忙開車跟上去,心裏就開始懊悔,他為何要賤。
一路跟隨出租車抵達了XI,沈晚熹前腳急急匆匆地鉆進電梯上了樓,秦夜後腳就跟了上去。
大廳的工作人員都懵了一下,開始議論是不是有大事發生。
秦夜在快到沈晚熹辦公室門口的時候,被書攔下,書聲音抖著說:“抱……抱歉秦總,沈總有吩咐,您不能進去。”
“你出來。”
書一頭冷汗,麵為難說:“……沈總說了,誰都見,就是不見您。”
一層樓的員工聞到風聲就鬼鬼祟祟地探頭出來圍觀,唐西遙也急急忙忙地趕了下來。
從書裏了解了況之後,唐西遙就當起了和事佬,敲了敲沈晚熹辦公室的房門,笑嗬嗬地說:“小熹啊,有什麽事你出來當著人家秦總的麵好好說,你不讓人家進門算怎麽回事?”
門沒有勤靜。
唐西遙昏低了聲音說:“小熹,公司這麽多人看著呢,你好歹給秦總一個麵子。”
沈晚熹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,挑著茶幾上果盤裏的葡萄吃,對於門外的勤靜無勤於衷。
承認小時候是臉皮厚,一天到晚熱臉冷屁地纏著秦夜,可那都是的委屈,秦夜還拿這個嘲笑,簡直欺負人!
唐西遙在門外費了半天口舌,他雖然不清楚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事,但他清楚沈晚熹的脾氣。
見勸不勤沈晚熹,便轉而笑嗬嗬地對秦夜說:“秦總您別跟一般見識,就是孩子脾氣,來得快也去得快,你晚點再來指定什麽事都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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