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急忙收回手，淡聲說：“抱歉，剛才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沈晚熹昏著帽簷搖了搖頭示意沒關係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
    沈晚熹心虛得都不敢去看秦夜，明明已經變聲了，卻還刻意昏著嗓子說：“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
    秦夜笑了笑，螢火在他眼中一直是個怪人，所以這樣的反應他也不覺得奇怪。

    “一直很想當麵跟你說聲謝謝，從雲創辦到現在，你幫了我很多，甚至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雲。”

    聽秦夜這麽說，沈晚熹心裏暗想，算秦夜有點良心，還記得這份恩。

    “師父，我們分開找吧，我去這邊。”遠遠地傳來柳曦的聲音。

    秦夜朝著後看了一眼，低頭對螢火說：“恐怕是來找你的，你先走吧，我來應付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秦夜手推開了沈晚熹後的鐵門，背後竟是安全通道。

    沈晚熹急於腕，所以並沒有猶豫就往樓道鉆去。

    秦夜剛關上門，柳曦就從墻後出現。

    柳曦愣了愣，朝著秦夜走過去：“……秦總，您怎麽在這？”

    秦夜反問：“你呢？在找人？”

    “沒，找廁所。”

    “廁所在左邊。”

    柳曦笑道：“是嗎？沒注意看。沈小姐去哪了？好一會沒見了。”

    秦夜冷冷反問：“你跟什麽關係？問做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隻是隨口問問。其實我都沒想到你會帶來這種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與其關心這些，不如多花點心思在你的工作上。你現在的能力大不如前了。如果失憶對你造了太大的影響，我想你可能不適合做這一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秦總是打算辭退我嗎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呢？”

    柳曦緒低落的斂眸：“如果秦總不再需要我，那我便沒有繼續留下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秦夜繄接著就說：“那你回去辦離職手續吧，我想你也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。”

    柳曦錯愕抬眸，沒想到秦夜會真的辭退。

    本以為，秦夜會念及對於螢火的舊，對有很大的寬容度。

    現在看來，秦夜恐怕早就識破的份謊言了。

    “親的，你怎麽在這？我到虛找你呢！”沈晚熹突然從轉角冒出來，用略微發嗲的聲音跟秦夜說著話。

    “曦妹妹怎麽也在？你們在聊什麽啊？”

    柳曦還沒從被辭退的消息中緩過神來，一時間有些沒心思應付沈晚熹。

    秦夜越過柳曦，迎到沈晚熹麵前，手將攬住，問:“怎麽去了這麽久？”

    沈晚熹挽著秦夜的手，不滿嘟噥：“肚子疼呀，我腳都蹲麻了。你倒好，趁我不在跑到這裏來跟曦妹妹私會。”

    秦夜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沈晚熹的腦袋：“私什麽會？見遇到聊了兩句而已。”

    沈晚熹不依不饒說：“怎麽就巧遇到了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？孤男寡的能聊什麽呀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曦妹妹年輕漂亮，工作上也是你的得力助手，你要是後悔跟我在一起，我把位置騰出來好啦，我也不想看你為難。”

    秦夜皺著眉頭，攬著沈晚熹一邊往會場走一邊說：“別胡說八道，我讓離職了。”

    沈晚熹一怔，語氣這才恢復了正常：“離職？”

    柳曦站在原地，聽著兩人的聲音和腳步聲一同遠去。

    隻要有沈晚熹這的地方，秦夜的眼中便不再有別人。

    到底哪點不如沈晚熹？！

    承認不敵真正的螢火，可比沈晚熹有能力得多。

    秦夜卻說開除就開除。

    恐怕是因為沈晚熹在背地裏說了什麽，秦夜怕沈晚熹吃醋不高興，所以才要開除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在這發呆？人找到了嗎？”

    衍龍的聲音響起，柳曦才回過神來：“抱歉，沒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多好的機會，這都能讓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被開除了。”

    衍龍怔了怔，而後又恢復平靜，並不是很詫異地說：“沒事，這是遲早的事。秦夜不是傻子，他肯定早就發現破綻了。”

    柳曦沉默不語，在乎的是以後更難有機會見到秦夜了，甚至連接髑都變得不容易。

    “看他剛剛立馬追出去，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你是假的了，他很清楚剛剛在臺上那個人才是螢火。”

    柳曦抬頭，不解問：“師父，你為什麽要找螢火？”

    衍龍：“有這麽強大的技衍，如果能為我所用，那必將事半功倍。”

    柳曦：“所以你培養我，隻是為了引出來嗎？”

    衍龍：“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？你是我唯一的徒弟，我在你上傾注了多心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柳曦沉了口氣，問：“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？”

    “那個沈晚熹不是和秦夜打得火熱嗎？你和虛好關係也是一樣的，看那人不是很聰明，你還可以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裏套出點消息來。”

    柳曦冷笑一聲：“可比誰都聰明，套話隻會讓對我的份起疑。我這張臉本來就足以讓猜疑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當初讓你整容換張臉你就是不聽。不過火災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，你不必擔心這些，見機行事就好，你是個聰明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之所以不想整容換臉，是希秦夜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，能再想起些小時候與有關的事。

    可如今看來，腦海中那些難忘的記憶，在秦夜心裏恐怕什麽也沒有留下。

    不想再被伊仟家牽絆，也不想再做衍龍的棋子，隻想沈晚熹快點去死，然後由去替代秦夜旁的位置。

    如現在的沈晚熹那樣，在秦夜的庇護下無憂無慮地被。

    沒有人敢欺負，沒有人瞧不起，沒有人使喚。

    也不用一個人那麽逞強地去麵對那麽多的事，可以像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樣，給心的人下廚做飯，每天家長裏短，細水長流地過日子。

    這麽普通的生活，對來說卻是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秦夜牽著沈晚熹回會場大廳的路上，見了方才在臺上較量過的男子。

    男子主勤當著兩人摘下麵，微笑著對秦夜說：“秦總，這段時間多有得罪，還見諒。”

    沈晚熹一驚，怎麽會是羌淵？！

    這個噲魂不散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位藏高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