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追野瞳孔收,周繃程度比方才更嚴重。
“跟你說過很多次,每一次你的反應都如出一轍。”傅恒生低聲音,用只有他和傅追野能聽到的音量講話。
“虎毒不食子啊,孩子,你如果是我的親生兒子,我怎麼會允許有人把你的臉,整容敵兒子的臉?這件事,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?”
傅恒生冷漠極了,他本不顧及這些話對傅追野將造怎樣毀滅的傷害和打擊。
他甚至火上澆油,繼續道:
“我很喜歡我的妻子,可惜甄珍心里永遠記掛著姓陸的男人,那人瘋魔。自從陸夫人生下陸知宴后,甄珍的神狀態便不怎麼好,夢里都在喊著什麼小宴一類的呢喃,屋及烏,很陸知宴。所以在臨產時,我生下一計,為何不造出一個和陸知宴相似的小孩呢?或許能讓安心呆在我邊。”.七
“我當然不舍得我的親生兒子擁有一張敵兒子的臉,于是,我從萬千被棄的嬰兒中選中你。我讓你替代我的兒子為傅家爺,替代他改臉整容討好甄珍。”
傅追野耳轟隆,眼前的一切都變黑,這個世界在他眼中為虛空,除了傅恒生的聲音外,其他聲音都進不了他的耳。
太荒唐了。
臉是假的,份是假的,父母家人也是假的。
臉是替代陸知宴,份是替代陸家真正的爺。
傅追野神混沌,他產生前所未有的懷疑。
他是誰?
他踏馬是誰!
“你說……我的臉,從小時候便復刻陸知宴,為什麼……”傅追野咬牙,“為什麼我沒有記憶!”
“這簡單啊,五年前你不是也讓你的小友忘記你嗎?”傅恒生道,“你沒有系統學過催眠,大概是久病醫,長時間被催眠,便學會了吧。”
傅追野嗓子里上冒腥的味,“從小到大,你都在帶我整容后,催眠了我?!”
他字字頓頓,咬牙切齒,每個字都好似是從牙里溢出去的。
傅恒生承認,“一共八次,到你離開傅家后,這種整容-催眠的模式才結束。”
傅追野想要殺了傅恒生的心都有。
他于極端的痛苦中,渾五臟六腑統統如此,更痛的是他的頭。
太的地方頂得難,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。
驟然間,傅追野腦海中浮現出模糊而陌生的記憶碎片,在他.重的呼吸中,碎片拼湊到一起,組合一張張完整清晰的圖景。
傅追野記起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記憶。
在他有記憶后,不知是五歲還是六歲,他被傅恒生帶去一家整容醫院。
當時稚懵懂的小男孩天真地仰頭詢問:“爸爸,我沒有生病,為什麼要來醫院?”
傅恒生說:“別問那麼多,這樣會讓你母親更喜歡你。”
小男孩忍不住出笑容和,就這樣被送進手室。
再之后,傅追野想起,十歲時候的記憶。
十歲的傅追野已經不再像小時候那麼愚蠢,他被帶到整容醫院后,臉難看地質問:“帶我到這里是什麼意思?父親想做什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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