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遠趕到后，沐秋煙便自覺退到一旁，給足崇遠和傅追野最后相的空間。

自一走，便聽到崇遠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嚎。

沐秋煙腳步一停，后背繃得要多有多。

“當啷。”Ann的手機響起，是余躍的電話，對方關切詢問過沐秋煙的況，之后嘆氣一聲道，“讓來一趟警局吧，有些事應該需要知曉。”

Ann一直守在沐秋煙邊，等到接到電話后，便復述給沐秋煙聽。

半小時后，沐秋煙趕往警局。

因為不知道余躍要和說什麼，一路上難免心生惴惴。

擔心還會有糟糕的事繼續發生。

“這是傅恒生這些年里的一些紀錄，關于……”余躍將幾張紙遞給沐秋煙，他原本想說，是關于傅追野的，回憶起紙上記錄的傅追野世，他改口，“關于你未婚夫的人生。”

傅恒生那幾張紙上沒有多字，沐秋煙看得很快，看過以后，久久難以回神。

短短的十來分鐘時間，沐秋煙知曉了傅追野短暫的人生中遭過何等殘忍的對待，比如催眠、比如整容，比如……傅恒生因為甄珍一句想要兒子陪伴左右，便在六年前用毒控制住傅追野，將他關押在傅宅。.七

薄薄的幾張紙，簡短冰冷的記錄，對沐秋煙而言，沉如巨石，重若千斤。

“人死不能復生，”余躍拍拍沐秋煙的肩膀，“節哀順變。”

沐秋煙這才恍惚地抬起頭，試圖禮貌地點點頭、或者是回應一聲，卻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，什麼反應都沒有。

余躍仍在繼續，“另外，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，追野在前不久蘭城海域的行中，不慎被注毒劑，再加上他本就有致命的毒劑殘留，就算他不替你擋傷，也是命不久矣的結果。”

“所以，看開點，從某種意義上說，追野的死亡算是一種解。”

沐秋煙沒有接話茬，而是問：“我能去見一見傅恒生嗎？”

找傅恒生的目的，只有一個，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執拗，想要弄清楚，傅恒生將傅追野鎖在籠子里時，都對傅追野說了些什麼。傅追野臨死前，是不是知道了所有不堪的真相。

無論是傅追野還是沐秋煙，都有恩于余躍，余躍沒道理拒絕。

“我可以帶你去見他，他正好已經從醫院轉移到警局。”

“不過，”余躍話鋒一轉，“如果你想去見他，是為了問他，這幾張紙上的容，追野是否知道得話，那便沒必要過去。”

沐秋煙定神，直直地盯著余躍，“為什麼？”

沙啞的詢問聲后，沐秋煙屏息等待余躍的答案。

余躍告訴他：“追野全都知道了，在……死前。”

沐秋煙覺到心口一陣猛烈的收。

瞬間，像是有洶涌的水向涌來，窒息到忘記呼吸、無法呼吸。

沐秋煙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余躍的辦公室，握住余躍最后給的……屬于傅追野的手機，腳步略微有些虛浮地朝警局大門走去。

還沒走出警局，沐秋煙依稀聽到一道哽咽的聲，“我……我是死者家屬，是死者的母親，我不追究害死我兒子的人，你們、你們把老傅……放了吧。”

“更何況，老傅是小野的父親，是老傅讓小野降臨在這個世界上，那麼，作為父親的老傅，自然可以拿走小野的命啊。”

甄珍說得理所當然，理直氣壯。

……

……

【嗚嗚給大噶磕頭了OTZ，沒忙過來，今天還是一更。晚安啦，我先滾了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