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指的款式和紋理不算繁雜,屬于清爽簡約的那一掛。
饒是陸知宴不愿承認,也無法改變,這枚戒指十分適合沐秋煙的事實。
陸知宴結滾,面無表地盯著掌心的戒指。
不足幾秒,他便發現戒指上的紋路是……沐秋煙和傅追野的拼音寫纏繞在一起形的!
名字纏繞在一起,仿佛傅追野無聲的宣告,宣告沐秋煙屬于他,沐秋煙只會和他纏纏綿綿。
陸知宴迅速收攏五指,力道大到,幾乎要將戒指毀掉。
姜鶴舟及時制止他,“別介,可憐可憐我這個大怨種吧。你要是再次傷到手,公司一堆事又要甩給我。”
陸知宴眼里的瘋狂漸漸收住,他用余瞥向姜鶴舟,肅詢問正事,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周柏聯系不上你,有個項目需要你親自做決定。”姜鶴舟聳肩,“我不了解那個項目,沒辦法替你做出決策,只能讓周柏拖一拖進度,你趕聯系他吧。”
陸知宴先跟姜鶴舟道謝,隨后聯系上周柏,將命令吩咐下去。
等陸知宴解決完公事掛斷電話,姜鶴舟抱著胳膊,朝傅追野墓碑的方向昂了昂下,“戒指是那哥們送嫂子的啊?”
陸知宴一記冷眼掃過去。
“不能說啊?你卑微地過來撿人家兩個人的戒指,還怕我隨口提一嗎?”關系的確太近太好,而且利益牽扯得太深,讓姜鶴舟懟起陸知宴來,的確是無所顧忌。
陸知宴從來到墓園,躬尋找戒指開始,他的心口便一直是墜痛的。看到戒指后,痛意加深一層,聽到姜鶴舟所說這些話,痛得更厲害。
姜鶴舟從陸知宴的表上看得出來,陸知宴被疼了。
他嘆了口氣,“不然你就……放手?這樣固執地堅持下去,有什麼意義嗎?說實話,今天我和沐秋煙見面后,本看不出對你還有什麼和期待。”
“有些事,需要及時止損。”姜鶴舟補充一句。
陸知宴走在離開墓園的小徑上,聞聲,他腳下一停。
“我為什麼要放棄?”陸知宴聲腔極冷,“要我放棄,永遠不可能。”
“跟死人爭,你爭得過嗎?死掉的人永遠是白月,不會再有任何暗淡,日日年年,只會越來越亮。”姜鶴舟同樣冷下聲音,作為死黨,他做不到再繼續看陸知宴深陷之中無法自拔。
陸知宴死死握住手掌,他咬住牙,冷涼否決,“錯了,死人爭不過活人,死了就死了,誰跟死人計較?”
扔下這句話,陸知宴又道,“與其心我,不如心你自己。司落要是知道你做過的惡事,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。之前我就告訴過你,前車之鑒,別走我的老路。”
姜鶴舟愣了愣,他眉頭鎖,半晌啞聲詢問,“你、都知道?”
“猜到了。”陸知宴淡聲。
姜鶴舟眉心舒展開,表現出無關要的架勢,他無所謂道,“我和你不一樣,你沐秋煙,所以才會心痛后悔。而我對司落……”
他瞇眼,冷道,“沒有。”
陸知宴嗤笑出聲。
他瞥向姜鶴舟,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。
那個狂妄自大,愚蠢可笑的自己。
“嗡。”陸知宴的手機這時響起。
電話接通,對方說,“陸先生,這邊已經準備好,您什麼時候過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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