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很快來臨,小島上方的天空異常清澈,無數閃耀的星撒下略微清冷的輝。
大海濤濤,浪聲一道接著一道,夜中的小島,更顯出一些孤索和寂寞。
浪言站在海邊,有些擔憂地看著海面上若若現的小島,眉頭深深皺著。
“老大一直沒消息,該不會出事了吧?”浪言雖然相信林蕭的實力,可今時不同往日,林蕭單槍匹馬殺到島上,誰知道那里藏著什麼危險。
過去幾年,在西方闖的時候,林蕭每次行都會有兄弟們一起,還有大量的傭兵在旁策應,自從回國之后,卻總總是一個人陷險境,這讓浪言總是心神不寧。
今天也不例外,林蕭已經去了八個小時,按常理來說,無論什麼事都應該解決了。
浪言很清楚,即使有一支軍隊在島上埋伏,也不可能留下林蕭,唯一擔憂的或許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陷阱,以及隨時可至的意外。
“不行!我得去救老大!”
浪言轉就走,隨后打通了老張的電話,“狼煙,老大出事了,你趕過來一趟。”
老張聽到這個消息,噌一下子就從保安室蹦起來,二話不說跳窗就跑,那速度本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,比小伙子都要敏捷。
藏在鎮南各的藥龍神殿隊員也相繼接到命令,悄悄朝海邊濱海路匯聚過來。
半小時后,四十銳加上兩大藥龍金剛,悄無生息地乘坐六艘快艇,朝小島方向駛去。
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海面上波粼粼,遠遠跟岸邊的熱鬧景像相輝映形一副頗好看的畫面,但浪言卻一點欣賞景的心都沒有。
“狼煙你帶一隊兄弟去林里搜索,我帶二隊兄弟去山上。”上了岸,浪言看了看手表,固定了時間和方位,與老張說道。
狼煙扛著煙鍋,在手上拍了拍,沉沉地說道:“覺不太對勁啊,這小島太安靜了,如果老大在的話,不可能這麼安靜!”
“老大不會出事吧。”浪言與狼煙對視一眼,甩了甩手中的蝴蝶刀。
每當浪言張的時候,就會把蝴蝶刀拿出來甩幾下,以緩解不安的心。
蝴蝶刀揮舞的越快,他心中的張緒就越難以排解。
嘩嘩嘩!
兄弟們都被蝴蝶刀甩的頭暈眼花,而心也隨之變的更加張。
“你別晃你的破刀了,煩不煩?老大怎麼可能會出事?老天爺崩了,他都活的好好的。”狼煙翻個白眼,甩了甩煙鍋,嗤笑道,“行了!分頭行吧!”
嘩!
“嗯!”浪言收了刀,從背上把狙擊槍拿到手里,對著二隊兄弟說道,“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開槍,搞清楚老大位置在說。”
“放心吧言哥!”
“走了!”
兩隊人馬快速分開,趁著夜昏暗之際,朝小島深掩去。
此時此刻,林蕭在山里卻樂呵的很,搞了一堆篝火,烤著兔子,正有滋有味地品嘗著蒙面客留下的味,一點張的意思都沒有。
口前雜的碎石之中,林蕭埋滿了炸藥,引線就在篝火一側,只要稍稍引導火勢,就能點燃引線,同時引炸藥,將口徹底掀翻。
“也不知道浪言那小子有沒有想象的那麼機靈,這都半夜了,也該行了吧。”林蕭撕下一塊兒兔,大口嚼起來,仿佛跟空氣說話似的,一點都看不出他的寂寞,明明是一個人,反而吃出了熱火朝天的氣勢。
旁邊瓶瓶罐罐,有鹽有香菜有調料,甚至還有幾瓶酒,簡直比野餐還要愜意。
“這些混蛋還會,這下便宜我了!”
林蕭喝一口酒吃一口,很快就把眼前的晚餐吃的干干凈凈,滿足地拍拍肚子站起來,大大個懶腰,幽幽道:“差不多該行了啊!”
夜如水,小島上的空氣有些涼,蒙面客與楊建中分別占據兩側山口的有利位置,穿著厚實的皮靜靜等待,只要林蕭敢突破出來,絕對會引來致命打擊。
西側口平臺之上,楊建中坐在直升機里,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被巨石掩蓋的口,手中的槍握的極。
兩側懸崖峭壁之上,埋伏著狙擊手,而口兩外之地則有十幾名刀手埋伏,可謂組了天羅地網。
“林蕭啊林蕭!這次看你怎麼死!你要是不出來還好,敢出來保證讓你死無葬之地。”楊建中也不知對林蕭哪來那麼大的仇恨,一副致之死地而后快的表。
另一側山下,早就布好了槍手和狙擊手,蒙面客親自陣,死死盯著口方向,不會給林蕭任何息的機會。
“嘿——這次林蕭該是窮途末路了吧?我不相信你還能活著離開!”蒙面客對著高空皓月,淡淡說道。
轟!
忽然,山腰一陣巨響之后,山石翻滾著噴發出去,火如燦爛的煙花驟然出現在夜之中。
“還真的敢出來啊!”蒙面客獰笑一聲,馬上下令各單位注意,務必不能讓林蕭出來。
林蕭看著被炸開的缺口,并沒有作,他在等,等一個信號。
他相信自己的兄弟早就察覺不對勁而前來馳援,一旦看到驟然出現的炸,肯定會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山腳下,浪言正在觀察整座小山的地形,突然被炸嚇了一跳,他抬頭看上去,瞳孔輕輕一,立馬反應過來,立即下令隊伍散開,警戒周圍。
“原來老大被困在山里,怪不得沒靜,敵人應該在外圍埋伏,大家小心,散開隊形!”浪言下令后,便如一只狐貍般躍了出去,直接突到山腳峽谷一個較高的位置,拿出狙擊槍,鎖定了山正下方半徑一百二十度范圍。
“狼煙,你從林沿著小山正北方向
過去,敵人十有八九在那片區域會有埋伏!”
狼煙正在林里謹慎搜索,聽到炸已經了出來,他觀察之后,與浪言的判斷幾乎一致,瞬間鎖定了山腳容易埋伏的幾地方。
此時此刻,蒙面客已經下令所有火力對準口,并且囂張地大聲吼道:“林蕭!今天你翅難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