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家。
秦婳是在傍晚來的。
房子還是那個房子,但秦婳總覺得似乎破敗了許多。
剛走進門,家中剩下的僅一個傭人看了一眼,喊了句時小姐好。
秦婳點了下頭,停住腳步,“現在家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嗎?其他人全都被解雇了?”
傭人面如死灰,工作的疲憊讓猶如被走了魂魄一樣,“是的,只剩下我了……其他人沒有要賠償,結了工資就走了。”
“那你是?工作幾年了?”秦婳問了句。
傭人比了一個六,“六年多了,我就按照五年來算的,但他們不愿意賠償,說給我結工資我就該恩戴德了。”
“沒關系,我要和他們剛到底,按照他們現在這樣,離破產不久了,回頭參財產清算別人一定會分給我。”
秦婳聞言,默默豎起大拇指,“祝你功。”
“時小姐,你現在在哪里高就?需要人麼?我也可以兼職,只要錢給到位,多間的時間我都可以,或者需要我在這里為你臥底嗎?”
傭人這話一出,秦婳真的沒有繃住緒,笑了出來,“臥底?臥底什麼?你想給我提供些什麼?”
以為就是玩笑話,沒想到傭人很是認真,“只有你想不到的,沒有我做不到的,時小姐,你可以先跟我合作試試看。”
“你現在可以不用喊我時小姐了,我現在姓秦,跟時家沒有關系了,可以給我留個聯系方式,我之后聯系你。”
秦婳覺得這人還真是有意思。
傭人瞬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名片,頓時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,“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,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“我想問下,你那麼年輕,當時是來應聘什麼的?”
“管家,當時給我開的2萬,年薪說30萬,進來之后發現被騙了,月薪只有8千哦。”傭人臉又恢復了死沉沉的模樣。
秦婳一瞬間真的有些沉默,“那你在這里還能堅持那麼久?我想問下支撐你的理由是什麼?”
“我一直在收集證據,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,一直以來我都在忍。”傭人默默握了拳頭。
秦婳悶聲笑了一下,“行,那我們之后再聯系,我有其他的事要理。”
走進了家,客廳里本來擺滿了東西,眼下也是空的,開始走起了極簡風,“時姍姍人呢?”
“你怎麼來了?”舒芳正坐在沙發上敷著面,一聽到靜,嚇了一跳,睜開眼見秦婳出現在面前,很是驚訝。
眼下時家資金格外張,舒芳本來一周三次的spa也取消了,現在就在家里自己搗鼓。
秦婳冷冷地站在跟前,看了一圈,“時姍姍人呢?你只要告訴我這一個就行了,我找有事。”
“婳婳,你別著急,難得你回來,我倆聊兩句不是一樣嗎?”舒芳臉上諂討好的笑容虛偽至極。
哦了一聲,眼底薄涼之中帶著幾分譏諷之意,“我倆應該沒什麼好聊的,應該在家,的包在。”
剛剛秦婳一進來,就發現玄關時姍姍最昂貴的包還在,時姍姍那慕虛榮的人,只要出去,勢必是不能丟了這個包的。
“之前姍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,心里是一直有你的,無論怎麼說,我們也是一家人啊。”舒芳揭開面,站了起來,就想要去熱絡地拉。
微微側,往后退了一步,眼下并沒有什麼太多的緒,“一家人?我姓秦,并不姓時,算什麼一家人。”
“對,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家人,你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,哪里能記得那薄弱的養育之恩呢?你來干什麼?既然不是一家人,誰允許你來這里的?”時姍姍一早就聽見了秦婳的聲音。
秦婳抿,“過來問問你最近的還好嗎?”
時姍姍是有所準備的,這樣的話毫不在意,站在樓梯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,“我的跟你有關系麼?”
“怎麼?又想要變著法子拆散我麼?”時姍姍冷聲道。
眸流轉,神平靜,“拆散?我為什麼要?只是想要問問你什麼時候能為霍家太太,我到時候心好可以過去給你送份子錢。”
“你不要在這里怪氣的說話,你想要干什麼?就直說,再不說我就讓人給你轟走!”時姍姍盡可能地穩住緒,但多還是有些慍怒。
秦婳嗤笑,認真地轉了一圈,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,眼下這個家好似沒有能趕我走的人了呢,你準備喊誰呢?”
“我只問你一個事,你真的準備繼續留在霍華的邊麼?”秦婳目灼灼,地盯著。
時姍姍眼眸垂了幾分,“我留在那跟你有關系麼?你到底來是干什麼的?之前你不是說再也不來這個家嗎?”
舒芳在一側聽得云里霧里的,“你們倆是在說什麼?我怎麼聽不懂?姍姍你這話說的,也是寸瑾的家,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呀。”
“沒人讓你說話,也沒人問你。”時姍姍神不好,語氣冷淡地懟了一句舒芳。
舒芳臉一陣青一陣紅,想要發火,但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,就忍了下來,“那你們先聊,我去給你們泡茶。”
秦婳覺得這個畫面有意思,時姍姍的子似乎短時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,和時氏夫婦倆的關系位置也變了。
“你可以走了,不然我報警說你私闖民宅。”時姍姍看樣子緒很是煩躁,不得秦婳立刻從眼前消失。
秦婳反倒是悠哉地在一側沙發上坐了下來,“私闖民宅?那我請問這房子的所有權是你的嗎?不是的話你如何趕我走?”
“時海同意你趕我走麼?”
時姍姍簡直要被氣炸了,還要強忍著,緒倘若一激就容易餡,“行,那你就在這里坐著,沒人趕你。”
“我不奉陪了,神經病。”時姍姍轉就走。
“時姍姍,十多天前的某天中午你在哪里?”
忽然,秦婳開了口,時姍姍只覺得瞬間都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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