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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東晉北府一丘八》 第二百零四章 新的朋友叫毛球

和孔靖分開之后,劉裕走向了自己的營帳,與那井井有條的飛豹軍帳不同,這里的營帳,跟那種大通鋪子也沒啥區別,四五十條漢子,在兩條長長的草席之上,每個人大約三尺寬的空間,就算是睡覺的地方,與飛豹營中那子每天訓練之后的汗味相比,這里更多了幾分嗆人的煙火味道,讓新來的劉裕,有些不太適應。

周圍的人對劉裕都很客氣,但也有種敬而遠之的態度,畢竟,一邊是毫無希,看起來不可能出頭,甚至哪天會不會罰或殘或死的鐵匠,另一方則是全軍聞名的銳士猛男,沒有人以為,劉裕會在這里長久地呆下去。

劉裕也沒有完全從水生的死中走出來,與前一陣幾乎天天夢到王妙音不同,這兩天就是做夢,他也是不停地看到水生的臉,所以,一向很喜歡主人的劉裕,這會兒也懶得去認識自己的新伙伴們,找了一個空位,他幾乎倒頭就睡,在這一帳鼾聲如雷的漢子中,倒也不算異類。

一個聲音在劉裕的耳邊輕輕響起:“劉大哥,你可曾睡著了?”劉裕睜開了眼睛,循聲看去,卻只見到早晨在營門口站崗的那個黃臉年,正一臉興地看著自己。

劉裕微微一笑:“你若不喊我,我倒是很快就會睡著了,小兄弟,你什麼名字,哪里人士?”那黃臉年笑道:“我馮遷,益州人。

劉大哥,我真的是做夢也想不到你會來我們這里。”

劉裕輕輕地“哦”了一聲,他白日里只覺得這年說話怪怪的,自己是沒聽過這種語調,卻沒有想到此人來自益州,他的眉頭一皺:“益州人也來北府這里當兵嗎?”黃臉年的臉上閃過一無奈的神:“其實,我開始不是北府兵,而是跟著將軍的部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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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家世代鎮守梁州和益州,我們家幾代都是他家的家兵。

這回朝廷出兵解三阿之圍,我也跟著將軍去了。”

劉裕點了點頭:“將軍一戰全軍崩潰,自己只帶了幾十騎逃走,你們這些潰兵,就被北府兵收容了?”黃臉年馮遷撓了撓頭:“是啊,那戰真的是見了鬼了,都說秦軍在幾百里外,可是我還在睡覺的時候,就聽到外面的戰馬嘶鳴,殺聲震天,一出帳卻只見所有人在奔跑,說是秦軍殺過來了。

我也只有稀里糊涂地跟著他們一起跑了。”

劉裕的眉頭一皺:“你是將軍的親兵部曲啊,難道沒跟著將軍在一起嗎?”馮遷看了一眼邊的那人黑臉軍士,低聲道:“爺,您自己說吧。”

劉裕的心中一,白天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黑臉軍士有點不尋常,不象是一般的小兵,舉手投足間,倒是有些將校的氣度,他看向了黑臉軍士,奇道:“閣下難道是?”黑臉軍士嘆了口氣,坐起:“說來慚愧,在下乃是將軍的侄子,球是也。”

劉裕睜大了眼睛:“球?這名字實在是有點,這麼說來,你是北伐名將寶的孫子嗎?”球勾了勾角,說道:“不錯,先大父諱寶,我家一門忠烈,世代將門,鎮守梁州與益州,家叔這次奉調京宿衛,我等子侄也隨行,這次北上抗秦,滿以為可以建功立業,卻沒想到,唉,一夜之間,大軍崩潰,我還有何面目,再回都城啊。

不止是我,我的幾個兄弟也都給收容在各輜重營,不是做被服就是喂馬,算是贖罪吧。”

劉裕點了點頭:“這麼說來,這輜重營中,很多都是你們這樣給收容的將軍殘部了?”球嘆了口氣:“是的,嚴格按軍令的話,我等都得論罪,謝將軍給了我們一條生路,讓我們在這鐵匠營中戴罪立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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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裕,你的大名,我最近已經聽說過很多,你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,你只是一時訓練中出了事故,才會來這里,遲早會離開的。”

劉裕的眼神變得黯然:“我親手害死了我的兄弟,于公我必須罰,于私我也過不了自己良心的坎,來這里,我是為了贖罪的,我只有打造出最好的盔甲,最鋒利的武,才能對得起我兄弟的在天之靈!”球勾了勾角:“不過,你還別說,那個孔幢主還是有幾分本事的,起碼在鐵匠這一行當,他很優秀,來這里之后,我倒是學到了許多打造鐵甲和械的好辦法,以后也許可以用得著。

劉裕,聽說北府兵是最好的戰士,也需要配備最優良的裝備,你是從飛豹營過來的,覺如何?”劉裕微微一笑:“我們的裝備鎧甲,都是從武庫里取的庫存,我個人覺不出有什麼特別之

但是今天我到了孔幢主,他家世代造軍械,倒是有很多讓人眼前一亮的設計,我想,如果是穿這里的盔甲,配備這里的武,一定會與眾不同的。”

說到這里,劉裕正道:“兄,你在這里做些什麼事?上面知道你的份,所以只讓你看守營門,不再打鐵嗎?”球搖了搖頭:“不,我們是班去看門的,與打鐵相比,這倒是清閑了許多。

不過,明天我們就得又去打造甲片了。

劉裕,你明天也得跟著我們一起去造甲。”

劉裕奇道:“只是造甲片嗎?不是打造頭盔,兵這些?”他的心里略有些失,至他知道,鍛造是很需要力量的,看今天那個鐵匠鋪里掄大錘的那些漢子,跟自己比起來力量倒是差遠了,所以,他心底里倒是有些希明天能跟著孔靖學習掄大錘,打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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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笑道:“凡事都得從最基本的做起,即使你劉老兄也是一樣。

到這鐵匠營的人,不管本事大小,一律先做一個月的雜役,也就是你今天看到的,挑水,運礦石的那些事

不過你的況特殊,今天孔幢主已經下過令,明天讓你跟著我們一起打甲片子。”

劉裕勾了勾角:“是打那種札甲,鱗甲的甲片嗎?這有何難?”球與馮遷先是一愣,轉而相視笑了笑,雙雙躺下:“明天,你就會知道這小小甲片有多難打造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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