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裕還沒有聽出什麼名堂來,邊的劉穆之卻是臉一變,口而出:“好詩,絕句!”不僅是劉穆之這樣,所有在場的賓客們全都是贊嘆不已,謝安的臉上閃過一笑容,點了點頭:“果然是好詩,道韞,你沒有讓老夫失。”
謝道韞微微一笑:“讓相公大人見笑了,不過是侄一時悟而已。”
王恭笑著一拱手:“久聞王夫人才卓絕,今天算是見識了,此佳句鬼斧神工,非人力所能為,一如當年王右軍的蘭亭集序一樣,此句一出,今天這詩會的魁首,也沒有任何疑義了。
明天,這句佳句一定會跟夫人之名,一起傳遍大江南北,流芳百世的。”
在場眾人全都連聲相和,借這個當口,劉裕輕輕地對劉穆之說道:“這詩確實好的,但有這麼好嗎?”劉穆之微微一笑:“當然,無論是韻腳還是平仄,都是無可挑剔,更絕的是,這個意境極了,滿天的飛雪,本來是冬天的一片肅殺之氣,那謝朗想到的是化雪為鹽,潔凈大地,算是一種強行的扭轉,而這飄飄柳絮,則更是春天的象征,萬生長,一派新興氣象,這冬天的肅殺之氣,也給一掃而空了。”
說到這里,劉穆之嘆了口氣:“剛才那王忱負氣而走,形同決裂,謝相公雖然上不說,但這氣氛已經不對了,加上北風突然呼嘯,本來雪停的天氣一下子變得大雪紛飛,這更是讓人心中郁悶。
王夫人這樣一句,直接就是說明一切都會變得更好,給人信心和力量,還有比這更好的應景佳句嗎?”劉裕這下子才聽明白了,恍然大悟,點了點頭:“原來如此,教了。”
劉穆之看向了面有得,輕輕點頭的謝安,說道:“今天這謝家的烏之會,也真是一波三折,但從王夫人和謝東的應對來看,謝家二代人之中,不乏才華橫溢之輩,加上玄帥這樣可以運籌帷幄的儒帥,謝家還是盡出文能安邦,武能定國的大才的。
大概這也是他們敢于公然與太原王氏翻臉的原因。”
正說話間,卻聽到謝安的聲音在二人的耳邊響起:“小裕,劉參軍,不知你們能不能陪老夫,在這院走走呢?”劉穆之和劉裕一下子愣住了,一如這滿院的賓客,就連謝玄也是臉一變,誰也沒有想到,謝安居然直接指定這兩個無名小輩作陪,這是多大的殊榮啊。
劉毅睜大了眼睛,張大了,愣愣地看著二人,劉裕先反應了過來,連忙道:“晚輩誠惶誠恐,謹遵大人之命。”
劉穆之也正作揖回禮道:“敢不從命!”謝安滿意地點了點頭,看著邊的一個四十左右的俊朗儒雅的貴公子,正是他的次子謝琰,說道:“瑗度(謝琰的字,在公開場合謝安對子侄也是表字相稱),你招呼一下客人。
度,你和二位小友隨老夫一行。”
謝琰的臉上閃過一復雜的神,一閃而沒,欠行禮道:“謹遵大人吩咐。”
謝安笑著看了一眼眾多賓客,他們的眼中都閃著羨慕與驚訝相的芒,與謝安的眼神相對,一個個都紛紛笑臉相揖,卻聽到謝安淡然道:“各位,老夫暫且失陪,諸位盡興吧。”
一刻鐘之后,北府軍帥府,院。
這本來是謝玄與部曲親兵們居住的地方,這會兒也如同謝家的后花園一樣,幾枝臘梅正盛放著紅的花朵,香氣溢滿整個園子,謝安負手背后,寬袍大袖,信步而行,謝玄跟在他的側,時不時地為他開前方的樹枝,而劉裕和劉穆之二人則跟在他后三四步的地方,亦步亦趨。
在一冰封了的小泊邊,謝安停了下來,輕輕地嘆了口氣:“度啊,今天這烏之會,可真的跟以往大為不同。”
謝玄正道:“侄兒思慮不周,讓大人費心了。”
謝安微微一笑,轉過了:“該來的躲不了,要走的也去不掉,王家既然跟定了會稽王,那早晚會跟我們起了沖突,老夫已經讓了相位,他們仍然不肯罷休,借這機會想要繼續打我謝家,今天你做的很好,無論何時,我們謝家的驕傲和氣節也不能丟!”劉裕臉一紅,拱手道:“都是晚輩惹的事,讓大人為難了。”
謝安擺了擺手:“無妨,剛才老夫已經說得清楚,這是王家主借題發揮來惹事的,即使沒有你的因素,他們也會找別的原因,這樣也好,起碼今天的況可以看清楚,現在站在我們謝家一邊的,還是比跟他王家走的人多。”
說到這里,謝安突然微微一笑:“小裕啊,你會一直站在我們謝家這邊嗎?”劉裕不假思索地大聲道:“我這條命都是謝家救的,無論何時,我劉裕絕不負謝家!”謝安滿意地點了點頭,看向了劉穆之:“劉參軍,你和小裕一文一武,都有大才,你家里的況我也聽說了,過幾天,你的岳父肯出來做度的中兵參軍,到時候你們翁婿二人可以見面了。”
劉穆之微微一笑:“還是相公大人的面子大,家翁不過是一個文人,居然也肯這回出來投軍報國,晚輩謝謝您讓我們團圓。”
謝安看著劉穆之,平靜地說道:“你在來這里之前,江家婚宴上的事,老夫也聽說了,老夫知道你想要什麼,就象老夫很清楚小裕要什麼,老夫要說的是,你們想要的,老夫可以給你們,也只有老夫可以給你們。”
謝安的聲音不大,但是話聲中卻出一難言的威嚴,讓劉穆之和劉裕都覺耳邊似有大鐘在鳴響,卻是說不出話來。
劉穆之的結了,正要開口,卻聽到謝安笑道:“好了,放松一點,這不是什麼易,你們有大才,可以為國效力,而老夫能做的,只是能給有才能的年輕人一個上升的通道,唉,也許以后我謝家的子侄,還要有賴二位加以保全和提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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