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他們去給你打水。”蘇汐月逃也似地跑了出去。
開了門跑到外面,蘇汐月便拍了拍自己通紅的臉。
冷靜啊!
“王妃。”月影和月夜幾人看到蘇汐月跑出來,都一臉疑:“出什麼事了?”
蘇汐月下心底的悸,看著月影他們吩咐:“沒事,王爺想要沐浴,去打些熱水,送進房間。”
“是。”月影應了,便跑去打熱水了。
蘇汐月有些不敢進屋,就先去找君鴻他們了。
在藥王谷弟子的帶領下,蘇汐月進了君鴻之前住的院子。
院子還保留得很好,顯然藥王谷這些弟子經常打理。
從某個層面來說,其實姜晏對外祖是有特殊的的,不僅僅是保留了外祖的院子,還留了外祖的命。
雖然說是為了折辱,可這怎麼又不算是一種特殊呢。
或許在姜晏心中,外祖一直都是他的師兄,就好像即便外祖被他囚三十年,出來也依舊喚他師弟。
那種年時純真的師兄弟誼,在兩人心中深深扎,所以兩人對待彼此都是那樣不同。
如果當初姜晏不是心思不正,師祖會把藥王之位傳給他,而外祖可以潛心研習醫,還能跟外祖母恩地相守一生。
兩人都各得所需,便是最完的結局了。
可惜,事與愿違……
“外祖。”蘇汐月在外頭輕輕敲了房門。
“進來。”
是溫嶺海的聲音。
蘇汐月推門而,便見屋里溫嶺海正在給君鴻醫治。
“外祖。”蘇汐月喚了一聲,兩人一起回頭看。
……蘇汐月有些尷尬。
現在兩個都是外祖,這起來也太不方便了。
蘇汐月走到床邊,看著君鴻滿是傷,有些心疼道:“怎麼這麼多傷,這姜晏下手也太狠了。”
溫嶺海也滿臉心疼:“這姜晏真不是個東西,那麼死都便宜他了。”
師父全上下沒有一完好的,有些地方都已經被蛆蟲啃得只剩下骨頭了,滿目的瘡痍,若是師娘還在世,看到師父這般模樣,不知道又該有多心疼呢。
君鴻臉肅然,并未開口說姜晏的不是。
人已經死了,雅兒的仇也報了,以前的事他也不想再提了。
蘇汐月知道君鴻對姜晏的必是不一樣的,轉移話題道:“這些爛掉的傷口都要剮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溫嶺海一邊應聲,一邊已經下刀。
蘇汐月看著君鴻痛白了臉,皺眉道:“我這里有麻醉藥,外祖吃了吧。”
是之前給卿絕治的時候煉制的,正好有多的。
君鴻晃晃腦袋,不肯吃藥:“無妨,剮而已,不疼的。”
這些年他什麼樣的痛沒有承過,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早就不算什麼了。
君鴻不肯吃,蘇汐月也舍不得強求他,便跟在溫嶺海邊,為溫嶺海打下手。
君鴻上的腐太多,兩人理了一個多時辰,才終于將那些腐全都去除,溫嶺海負責去腐,蘇汐月便在一旁幫著清理傷口,上藥。
等溫嶺海將腐剮完,蘇汐月也已經給君鴻上完藥了。
君鴻臉白得如紙般明,額上也滿是汗。
蘇汐月取來溫水,給君鴻拭汗。
溫嶺海看著君鴻滿臉胡茬,取來刮胡刀,替君鴻清理了胡子。
剛才只給他沐浴,倒是忘了給他刮胡子了。
蘇汐月看著君鴻慢慢出的真面目,再一次到了脈的神奇。
跟外祖長得竟然還有些相像,三分像吧,是完全像了母親的,看來母親也不完全像外祖母,也有些像外祖的。
替君鴻刮完胡子,溫嶺海也笑道:“還是這樣神一些,我就說師父一點都沒變呢,還是這樣年輕。”
蘇汐月不知道君鴻到底多歲,都已經十八了,外祖怎麼也得到花甲之年了,可是看著他的樣子還真年輕的,看著像是四十歲的樣子。
許是在室從未見,所以他的皮很白,除了頭發有些花白,其他真的是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。
君鴻苦笑:“你就別取笑我了。”
君鴻想要起,去被溫嶺海按住:“師父想要什麼,我幫您去取,您現在渾是傷,才剛上了藥,最好別。”
君鴻看向蘇汐月,溫嶺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避讓他一旁。
蘇汐月上前,坐到君鴻床邊。
君鴻手拉起的手,啞聲問道:“你之前在毒王谷,道奇沒有為難你吧。”
蘇汐月晃晃腦袋:“沒有,師父對我還好的。也是他救了我,否則我已經掉下懸崖碎骨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君鴻默默點了點頭,笑道:“你的醫學得很好,泠桀將你教得很好。”
蘇汐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只是學了些皮,遠沒有兩位外祖醫湛。”
對于那本醫書,其實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。
“你還這麼年輕,醫就這麼厲害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君鴻對于蘇汐月的醫是非常滿意的。
還這麼年輕,醫就已經遠超姜晏了,甚至超過藥王谷所有的長老,頗有些他當年的風范。
君鴻又看向溫嶺海:“泠桀,謝謝你,將教得這麼好。”
這孩子這麼年輕,便有如此出神化的醫,可見泠桀在上花了多功夫,必定是從小就督導的醫了。
聽到君鴻的道謝,溫嶺海心中更覺愧疚,直接噗通就跪到了君鴻床前:“弟子對不起師父,弟子沒有保護好君雅,是弟子害死了君雅,還請師父責罰!”
“君雅?”君鴻心猛地提起,張地看著兩人:“是我的兒。”
蘇汐月點頭:“母親名溫君雅。”
君鴻鼻子兀地一酸,紅了眼眶。
他的兒果然過世了!
為什麼?
明明還那麼年輕!
見溫嶺海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上,蘇汐月跟著跪到地上:“這不關外祖的事,外祖對母親很好很好,對我和塵兒也很好,母親之死不能怪外祖。”
君鴻眼睛通紅地看著兩人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跟我說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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