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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燕述白垂下眼，淡淡地看著。

  宋九兮抿了抿，手指撓了撓燕述白的掌心，輕聲哄道：「一盞茶不行，那一炷香行嗎？」

  段昶早越聽話越不對，他趕跑到一邊去了。方瓏從暗現了，嗤笑了一聲。  觀看本書最新章節，盡在𝒮𝒯𝒪𝟝𝟝.𝒞𝒪𝑀

  段昶不樂意地道：「你笑什麼？」

  方瓏轉了轉手上的短刀，道：「小屁孩，什麼都不懂，還去瞎心。」

  「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，主子和夫人演得那麼真，你當時要是在，你也會以為是真的。」

  方瓏又嗤笑了一聲，「你什麼時候看過那兩人吵架超過一天的？人家夫妻倆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了，你還非要在裡面瞎心。你家主子能將你帶在邊，我看是因為沒有人可用了吧。」

  「誰說的！」段昶不服氣，「風不在，我就是主子最信任的人。」

  方瓏道：「所以腦的事，你主子都讓段牧去做了，不腦的才讓你手。」

  段昶：「……你侮辱我的能力。」(5,0);

  方瓏輕笑：「我是在侮辱你的智商。」

  段昶：「……」

  方瓏蹲在樹枝上，看著遠膩膩歪歪的兩個人，隨後又移開目看向遠。

  夜風開隨意扎著的頭髮，上穿著夜行，因為之前過傷，脊背看上去更加清瘦單薄。

  手上把玩著素刀，手指既不盈潤，也不細膩白，這是一雙常年玩刀的手。

  虎口有厚繭，指尖有結疤的傷痕。

  糙但不難看。

  段昶看著短刀在手指間跳躍，忽然問：「你上的傷好了嗎？夫人不是說讓你繼續養傷，你怎麼跟過來了？」

  「一點小傷而已，早就不影響我手了。」無所謂地說，「而且這一趟對我來說也至關重要。」

  知道宋九兮和燕述白來江南是為了找太子謀逆的證據，要在京城待著養傷，是本待不住了。

  不如跟過來做點事，宋九兮讓暗中護送一批藥材進江南。

  是一直暗中跟著宋九兮他們，直到今晚宋九兮聯繫，才現。

  「哦。」段昶擼了一把旁邊一樹枝上的綠葉子，等葉子擼了，他忽然又問，「方瓏，等報了仇之後你想做什麼？」(5,0);

  「姐。」方瓏用刀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。

  「你也就比我大……八歲。」段昶捂著腦袋不滿地說，說到後面他自己都心虛了。

  方瓏也沒跟他計較，在眼裡，段昶就是一個都沒長齊的小孩。有燕述白和風護著，他一直沒驗到什麼是真正的殘酷。

  有時也會下意識護著，畢竟從七星門那樣的地方出來，還這麼單純的小孩也不多了。看書溂

  就在段昶以為方瓏不會回答的時候，方瓏輕聲道：「要是報完仇，我應該還會跟著主子，畢竟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。」

  段昶抓著後腦勺，咧開笑了起來。

  反正他也會跟著主子，主子和夫人又不會分開。

  *

  宋九兮第一次哄人，才發覺燕述白氣太大了，招數都使盡了，燕述白依舊冷著臉。

  宋九兮絞盡腦把好話說遍了，最後氣竭了，冷下了臉。

  燕述白冷哼了一聲：「自己犯了錯，這會兒倒跟我擺上了臉。」

  宋九兮說：「我跟你道歉了，也認錯了，你依舊在生氣，我哄不好了，你回去找那兩位人哄你吧。」(5,0);

  燕述白氣笑了：「怎麼？真要把那兩個人塞到我床上，宋九兮，你還有沒有心？！」

  宋九兮皺眉：「你不要無理取鬧，這並不是一回事。」

  「我無理取鬧？」燕述白咬牙，口裡憋著一氣，激得他非要做點什麼。

  但面對眼前的人，他一腔怒火怎麼都發不出。宋九兮招招都踩在他命門上，多會招惹他啊。剛才那一出大戲，唱得燕述白臉都綠了，還得配合演。

  這會兒他生著氣，宋九兮卻什麼事都沒有。

  宋九兮說：「燕述白，我得儘快去清寧縣了。」

  「清寧縣出沒出事，還不一定，你去了也管不上用。」燕述白一口拒絕，「要是真的出了事，你去就能保證消除瘟疫嗎？如今江南府上下沆瀣一氣，這些人我都還沒拔了。你現在去，還沒到清寧縣，就有可能被人抓了……」

  「我不會魯莽行事，但清寧縣的況不容再耽擱了。你也清楚，錢得的事可以稍後再查，但清寧縣卻不行。你走不了，那就我去。」

  燕述白正準備開口，宋九兮打斷了他。「再說你配合我演這一齣戲，不是已經同意我先離開了嗎？」

  「我不同意。」燕述白冷聲說，「我同意你跟我一起來江南，不是讓你去送死的。」(5,0);

  宋九兮平靜地問：「但換你現在能離開，你會去嗎？」

  又平靜地替燕述白回答：「會，你會毫不猶豫地過去，哪怕救不下那些人。」

  燕述白搖頭：「那不一樣。」

  宋九兮去跟他去，怎麼能一樣。

  但凡宋九兮在裡面出了一點事，他之後救了再多的人也不管用。

  他想救人，但前提是宋九兮不能出一點事。

  他無法想像宋九兮出事的樣子，他只要一想，心神都著發，發疼。

  宋九兮察覺到了他眼底的恐懼，輕嘆一聲，抱住了燕述白。

  燕述白一，猛地將人勒了。

  宋九兮被勒得不過氣來，接著下一疼，燕述白抬起的下，吻了下來。

  掠奪呼吸的擁吻，燕述白越用力，心口的恐懼就越甚。

  可是他阻止不了宋九兮，宋九兮有想要做的事，他恐懼的意可以留下，但卻無法讓開心。

  燕述白克制住心嘶吼的猛，將宋九兮慢慢放開。

  宋九兮卻一笑，踮起腳，在他上親了一下。

  「不用擔心，我會在清寧縣等著你來找我。」

  「好。」燕述白克制地繃住了所有的緒，他往後退了一步，從發的嚨里出來一句話。「我會儘快去找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