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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明夫人。」

  「明夫人嘗嘗我家賣的糖人。」

  「明夫人還有我家自己手包的餃子，明夫人你嘗嘗。」

  「明夫人這是我婆娘手織的香囊，明夫人要是不嫌棄……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街道上的人看到宋九兮收了寧寧的糖葫蘆，這下好了。宋九兮還沒走兩步，兩邊的攤販忙熱地招呼宋九兮，不斷往懷裡塞東西。

  宋九兮懷裡塞滿了東西，這個時候大家個個都不怕宋九兮了，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給。

  「夠了夠了，我拿不下了。你們不用給我，回家給自己孩子吃……」  

  宋九兮抱著一大捧東西，回頭看了方瓏一眼。

  方瓏撇開視線，毫不幫忙。「主子，這是百姓的一點心意，你就收下吧。」

  方瓏說完，大家見宋九兮懷裡塞不下了，就往方瓏懷裡塞。

  方瓏：「……」

  「這是給明夫人的，帶回去慢慢吃。還有明將軍呢。明將軍和明夫人是我們清寧縣的救命恩人……」(5,0);

  宋九兮和方瓏對視一眼，宋九兮眼神往旁邊示意，下一瞬兩人從人群中，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裡。

  們從巷子抄近道，從屋檐上飛掠到金大夫的醫館後門。

  方瓏笑著說：「主子你下次出門，還是帶個帷帽，或者直接易容。」

  宋九兮道：「哪有這麼誇張。」

  方瓏說：「主子你還不知道吧，不止清寧縣，還有浙江江南一代，到都在傳你和明將軍的事跡。如今百姓可都把你們當作活菩薩來供著了。」

  宋九兮疑地問：「其他地方怎麼知道的？」

  方瓏笑著說：「林大人將醫治瘟疫的藥方給到各個州縣時，都寫明了是主子你研製出來的。」

  宋九兮無奈地搖了搖頭，當初一心想將瘟疫治好，雖不是為了名聲，但如今有這個名聲，比沒有的好。

  以前人人懼怕燕述白，如今浙江這一代的百姓，卻個個都開始激燕述白了。

  這是好事。

  宋九兮和方瓏準備從後門進醫館裡，此時忽然有一個影子從遠掠過來。宋九兮一把抓住方瓏的手臂了，兩人對視一眼，忙旁邊的暗影角落裡。(5,0);

  那黑人到了醫館後門，回頭往四周看看，沒人，這才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。

  宋九兮和方瓏兩人從影暗走出來，宋九兮手指往屋裡點了點，方瓏點了點頭。宋九兮沿著敞開的半扇窗戶跳了進去，而方瓏守在屋外。

  醫館後院有間放雜的屋子著後面的巷子，而從屋裡出來，是一個不大的小院。

  小院沒有亮，只能看到前屋亮起的燭，還在藏在黑暗中的幾間屋子。

  宋九兮四看了一眼，沒找到剛才進來的那個黑人。

  往前無聲走了兩步，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立在前屋通向院子的門邊上。

  屏住呼吸，收斂息，就看到那個黑人掠進了屋裡。

  宋九兮眉頭一皺，前屋裡金大夫還有幾個大夫都在。這人直接進去是想幹什麼？

  宋九兮忙跟了過去，一進去正好看到黑人扣住了金大夫的脖子。

  「你是什麼人？你要幹什麼？趕放開金大夫！」其他大夫驚恐地喊。

  黑人卻一眼看到了宋九兮，和宋九兮對視一眼，暗道一聲「運氣真差」。(5,0);

  宋九兮走進來，看了看被扣住了脖子還臉平靜的金大夫，於是看向黑人。「你想幹什麼？」

  「明夫人好巧啊。」

  一個子的聲音，宋九兮暗思。

  「看來你認識我。」宋九兮不聲地移了腳步，好堵住黑子的後路。

  「如今恐怕沒人不認識明夫人吧？救苦救難的大菩薩，整個江南的救命恩人，到哪去都是夾道歡迎，百姓恨不得給立尊神像供起來。」黑子看著的作，笑著道。

  的聲音聽上去清脆，但又帶著點別樣的嘶啞。

  宋九兮的目若有所思地落在的手指上，黑人猛地攥住了手指。

  宋九笑了：「紙姑娘，或者說飛燕子，你跑到這個不起眼的醫館來，是想幹什麼？還是說你又接了什麼任務？」

  紙咬了咬牙，「明夫人聰慧，看來早就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了。」

  金大夫這時忽然開口：「你傳染上了瘟疫？」

  紙收了掐著金大夫嚨的手，笑著說：「對啊，所以我來找大夫您了嘛。」

  金大夫漲紅著臉說：「想治病不用的，這裡是醫館，對一切病人開放。」(5,0);

  紙側著腦袋在金大夫耳邊說，眼睛微微抬起盯著宋九兮。「我看眼前的明夫人可是想要我的命哦。」

  宋九兮說：「紙姑娘忘了我也是大夫，我不會醫好了病人，又想把人給殺了。」

  「那我是你的病人？」

  宋九兮點頭：「自然。」

  紙將信將疑，依舊扣著金大夫的脖子。宋九兮卻轉拿了幾副藥，開始煎藥了。

  紙見的作才慢慢放開了手，金大夫只是普通人，想取他的命也只是瞬間的事。

  紙大大方方地走到宋九兮面前坐下，出了手腕。宋九兮也若無其事地給把脈，隨後說：「看來你傳染上瘟疫有一段時間了，你喝過藥了？」

  「其他州縣如今都有藥方，我當然不會等死。」紙一把端過煎好的藥，一口灌了下去。

  宋九兮疑地問：「那你為何還來這裡？」

  紙似笑非笑地道：「我都傳染上快十天了，喝了藥也不見好。要不是清寧縣有這麼多痊癒的人，我還以為我喝的是假藥呢。」

  「十天……」宋九兮喃喃，「十天前瘟疫的方子我還沒研究出來，那時你在清寧縣？」(5,0);

  紙瞳孔一，猛地手五指爪子往宋九兮的脖子抓去。

  宋九兮眼疾手快，一把抓住了的手腕。「紙姑娘當時既然在清寧縣，怎麼沒留下來治病，反而跑到其他州縣去了呢？」

  紙不答，手上用了力跟宋九兮對抗。

  宋九兮抓著的手，又問：「你去其他州縣是想把瘟疫帶過去是嗎？」

  這話剛落，宋九兮眼前忽然被撒了一把。

  宋九兮屏住呼吸，袖一揮，這時紙已經掠到了窗邊。一邊往外跑，一邊嘀咕：「我還以為燕述白不在，沒什麼事了呢，沒想到明夫人也如此狡猾。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……」

  但這話還沒說出口，下一刻就被一把短刀橫著近的脖子，猛地往後一躍退回了屋裡。

  窗戶外方瓏持短刀看著，紙一回頭，對上宋九兮笑意淺淺的眼神。

  「紙姑娘，病還沒看好你就要走，這不是顯得我這個大夫很沒用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