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黑暗之後,顧南舒就是一陣暈眩,接著頭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,力道越來越大、越收越,憋得一張俏臉通紅,本無法呼吸。
大腦一片空白,極度的恐懼襲上心頭,原本歡快的水流聲此時此刻像極了恐怖片裏流的聲音。
梯前段的管道說長也不長,偏偏今天的這泳沒幾片布料,皮在板上阻力極大,加上極度張,好一會兒功夫也沒往下下去幾米……
黑暗的空間裏,顧南舒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,但那心跳聲早已不再規律,急促到仿佛一顆心隨時都要破而出。
一分一秒地流逝,在管道裏滯留的時間越長,顧南舒的恐懼更甚,口鼻早已不屬於自己似的……本無法呼吸。
因為缺氧的關係,僅有的意誌也在搖,大腦已經昏昏沉沉,很快就要失去意識……
“呼吸!”
一雙大掌從後襲來,陸景琛扣住了的雙肩,拔高了嗓音吼道:“快!張開!呼吸!”
顧南舒仰躺在那人懷裏,心髒揪一團,疼得厲害。
如果隻有在這個狹小的空間,才可以擁有他的話,那寧願自己心悸窒息而死,也盼時間靜止,盼就待在這個可怕的地方,再也不要重見天日。
“顧南舒!你在想什麽?!”
陸景琛扼著的下,試圖撬開的,“睜開眼睛!看著我!呼吸!快張口呼吸!”
幽閉空間恐懼癥就是這個樣子的,張到一定程度之後,病人會失去呼吸本能。
睜開眼睛?
看著他?
是的,是要看著他的。
那曾經是的男人啊。
費勁了力氣,幽幽半睜開一雙眼睛,鬆的手臂耷拉在他的肩頭……
線暗到什麽都看不見,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
失去手去捧那張虛幻縹緲的俊臉——
一年多了。
失去他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,從來沒想過,還有機會這麽近在咫尺地他的五……
他的眼睛也曾為落過淚,他的鼻尖也曾蹭過的耳垂,他的……也曾遊遍上的每一個角落。
屬於他的一切,都曾完完整整地擁有過。
“呼吸!快呼吸!”
陸景琛知道患有幽閉空間恐懼癥,也知道這病是因他而起,卻從來不知道,發病的時候是這樣一副一心尋死的模樣。
他以為這一年多,孤在外,遠離了錦城的是是非非,這樣的心理疾病該有所好轉,卻怎麽都沒有想到……這病非但沒有好轉,比起從前仿佛更嚴重了。
“顧南舒!我求你!我求你張開!”
陸景琛將抱起,一麵帶著往管道外麵,一麵迫著開口……
顧南舒早已意識迷離。
他求?
嗬……他怎麽可能求呢?
現在的他高高在上,該是對不屑一顧的!
看吧!
這絕對是一場夢!
因為隻有在的夢裏,他才會對那麽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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