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舒怔怔地看著他,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陸景琛則拂袖往客廳走,快出門的時候,又停下步子,極其冷淡地吩咐了一句:“既然醒了,就起來吃早飯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。”
不當然是假的,顧南舒不過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罷了。
“不都要吃。”陸景琛又補充了一句,是命令的口吻。
顧南舒的心底剛有一的異樣,他又說:“早餐已經準備了,我不喜歡有人當著孩子的麵浪費糧食。”
好吧。
顧南舒瞳仁一暗,眼底那唯一一星也跟著熄滅了。
他不過就是想給惜惜做個好榜樣罷了,是有多想了。
……
洗漱的時候,顧南舒才約想起昨晚昏迷前的事。
抬頭看著鏡子中毫無的臉,顧南舒又掐了掐滲著汗的掌心,眉頭不由地擰了一團。
如果隻是幽閉空間恐懼癥發作,恢複自主呼吸也就該醒了,這次睡了這麽久,還出了這麽多的汗,是因為脊髓空癥。
來華發山莊是意料之外的事,所以出門之前,顧南舒沒有吃藥,江遠霆為準備的那些藥,這會兒應該還在麗思卡爾頓的套房裏。
顧南舒腳步虛浮地出了洗手間,走向客廳。
彼時,陸景琛正坐在沙發上,開著電腦,回複著郵件。
顧南舒走近的剎那,他抬頭掃了一眼,不由得蹙了眉頭。
他的襯衫是短款的,就算相對顧南舒而言是大碼,穿在上也隻是堪堪遮了三分之一的大罷了。
“蘇小姐。”
陸景琛突然開口,顧南舒愣了一下,有些詫異地看向對方:“嗯?”
“你現在的份是我的乙方、我的雇員。你覺得你穿這樣,在我麵前晃悠,合適嗎?”陸景琛合上電腦,語氣中帶了三五分的嘲諷。
他不在的這一年,在別人麵前也是這樣嗎?
在江遠霆家過夜的時候,會不會比此時此刻穿得還要“隨意”?!
明明是他替換上的這服,可到頭來不爽的人,還是他!
顧南舒下意識地扯了扯襯衫下擺,試圖讓它遮得更多一點,可這樣的作落在男人眼中,無異於“勾引、撥”。
陸景琛的臉愈發凝重。
“不好意思,我在房間裏找了一圈,沒找到的合適的服。”顧南舒低下頭,“我想我的服還在溫泉口的換間。如果方便的話……”
“我不方便。”
話還沒說完,陸景琛就直截了當地回絕了。
顧南舒一臉詫異。
他到底是什麽意思?
是他挑挑揀揀,嫌棄的穿著,現在又不願意幫忙?
“咳……”跟對視了兩秒,也不知道是心虛,還是嗓子,陸景琛輕咳了一聲,然後回得更加理直氣壯:“我一個男人當然不方便進換間。”
他順勢起,走到顧南舒跟前,隨手就下了自己的外套,綁在了的腰間,用一種類似命令的口吻道:“既然如此,小暖回來之前,蘇小姐就待在這裏,哪兒也別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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