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教授，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    楚雲坐姿端正，神平靜地點了一支煙。

    “你講。”葉教授腳下淩厲，頻頻發難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不想當會長。那我就不支持你了。”楚雲嚴肅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葉教授點頭。“你支持我應該也沒什麽用。”

    會長是投票選出來的。不是花錢買。

    葉公館牆倒眾人推，連爺爺跟父親都被迫退下來。自己拿什麽競爭？誰又會支持？

    楚雲所言如同兒戲，並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那你支持我會有用嗎？”楚雲眨了眨眼睛。看起來天真活潑，頑皮可。仿佛擁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。

    葉教授停下了腳步…

    就連傲人軀也緩緩坐直。

    “你要當會長？”葉教授抿，端起紅酒卻陷沉思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。是我有心儀人選。”楚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。“葉教授，明珠商會一潭死水，權貴勾結。一點進取之心都沒有。絕非長久之計啊。”

    葉教授抿了一口紅酒：“你想捧誰？”

    來了興趣。

    而且莫名有種惡作劇的惡趣味。

    葉公館那兩個男人雙雙退位。商會勢必選舉新的話事人。最終花落誰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一定不會是親近葉公館的勢力。

    從細節上來說，葉公館不在乎。

    可從宏觀上來說，葉公館會被逐漸邊緣化。

    這不是什麽好信號。葉教授也不想便宜那些居心叵測之輩。

    況且，莫名覺得楚雲能在這次商會搞出點名堂來。盡管在看來，此次商會格局已定，難有搖。

    “。”楚雲眨了眨眼。很調皮。

    “行。我捧你。”葉教授有樣學樣，眨了眨眼。可這一眨眼，卻充滿魅。仿佛一個端莊優雅的斯文敗類…

    得到葉教授首肯，楚雲立刻翻臉：“葉教授，請自重。”

    葉教授神莊重，不為所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回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午一點。

    大佬們回歸橢圓會議室。

    葉守天像是耍小孩脾氣，非得坐在楚雲邊。搞得很多名不如他的商界英很尷尬。

    “你真把肖飛給殺了？”葉守天低聲問道。

    “噓。”楚雲小聲說道。“方局讓我低調。”

    葉守天眉頭一皺。

    難以從楚雲的表現斷定真偽。

    不由點了一支煙道：“以後離我兒遠點。”

    這家夥是個瘋子。不止禍害兒，也會牽連葉公館。

    那晚兒一出手，就把他跟老爺子的商會職務給搞沒了。

    捫心自問。楚雲可從沒招惹過葉教授。都是葉教授主找他。

    可那晚，葉教授不惜與整個明珠城為敵，也要力自己。

    這話要是說出來，顯得太渣了。會被人瞧不起。

    楚大人胃不好才吃飯，但麵子還是會積極爭取的。

    “那人是誰？”楚雲斜睨了眼坐在韓道仁邊的青年公子哥。

    三十出頭。眼神很憂鬱，白皙，著冷氣質。

    而且坐的椅子，是之前方正生的。

    他有點為方老友抱不平。人剛走，茶就涼了。

    “靳寒。”葉守天瞇眼說道。“燕京派過來的代表。有投票權。”

    明珠商會曆屆選舉。除本地商會員之外。金陵、白城、燕京三大重鎮都會有代表過來。

    三票不算多，卻屬於風向標。

    能獲得三方代表認可，也是提升明珠商會含金量的一種表現。說虛吧，的確有點走形式了。

    “靳家近十年勢頭很猛。也頻繁跟明珠商會走。他這一票，意義重大。”葉守天言簡意賅道。

    也證明第三個議題提上日程，要選舉會長與副會長了。

    楚雲點點頭，忽然問道：“葉叔，您不是卸了副會長職務嗎？我覺得是好事。要不我投您一票，衝擊會長之職？”

    葉守天冷冷掃了楚雲一眼：“我是主卸職。你覺得我還會熱衷會長一職？”

    “您的眼神倒是的。”楚雲若有所思道。

    “無稽之談。”

    心想法被悉，葉守天有點尷尬。

    這楚雲是個妖怪吧？哪壺不開提哪壺！

    難怪韓道仁如此厭惡他。連自己也有點被激怒了…

    嗡嗡。

    麥克風發出聲響。

    韓道仁清了清嗓子，徑直說道：“人到齊了。展開本次會議的第三個提議吧。”

    “嘖嘖。”

    楚雲開啟了麵前的麥克風，怪氣道：“韓道仁。我突然有點讚同葉教授的說法。何必還兜兜轉轉，搞什麽形式流程。你直接往會長椅子上一坐，開始第四個議題得了。”

    韓道仁臉陡變，很不痛快。

    會議室也起來。

    有人不滿楚雲搗。還有人覺得楚雲不就是代替薛朝青那廢來的嗎？坐在角落安分點不行？有什麽資格大放厥詞？

    “一個野種就別跳了。”

    突然。

    一把寒刺骨的嗓音響起。

    正是靳寒。

    他目冷酷，神鬱道：“瞧你這上躥下跳的醜態。馬戲團耍猴？下次回京通知我一聲。我幫你實現當小醜的心願。”

    言簡意賅的一番話。

    既表達出對楚雲的不滿，又點了楚雲的藏份。

    楚家野種的份，很多人大概猜到了。但礙於楚家強勢，始終沒人敢提。

    此刻被靳寒一挑破。不人心舒暢，如沐春風。上午的晦氣一掃而空。緒高漲起來。

    楚雲咧一笑，視線落在了靳寒鬱白皙的臉龐上：“小夥子。做人別太狂。人賤自有天收。”

    一副過來人的架勢，尊尊教誨，語重心長。

    “韓老板。繼續。”

    靳寒放過話，就不再理會楚雲。

    他此番過來行程很，沒空扯淡。

    過了這個環節，他還得飛一趟紐約。

    一個被楚家捂了二三十年都沒曝的野種，能楚中堂法眼？

    楚懷他都能掰掰手腕。區區一個野種，靳寒不想浪費時間。

    韓道仁清了清嗓子。正要繼續。

    卻聽楚雲將麥克風調至最高音量。然後慢數。

    “三。”

    “二。”

    “一。”

    “看來老天爺打盹了。”楚雲神冷漠，一字一頓。“天不收，我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