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課結束後,赫顯問了一聲,得知許恒還沒走,他想了想,對付霜說許恒來了,問要不要見。
“不見。”付霜不假思索的拒絕。
赫顯鬆了一口氣。
他沒想到許恒會那麽有耐心,居然是等了整整一天。
要是不告訴付霜,萬一以後知道了,肯定會數落他。
“老頭子有耐心的,等了你不時候。你不去見他,恐怕他不會輕易回去。”赫顯試探著說。
“囉嗦!”付霜皺著眉頭橫他一眼,往車走去,“這麽好的天氣,這麽好的心,不泡吧蹦迪豈不是浪費了?”
赫顯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:“我也去!我也去!”
付霜一腳就把他踹回去了:“你自己開車,卉卉,楚楚,可欣,上來。”
三個室友屁顛屁顛的上車,赫顯厚著臉皮往副駕駛上蹭:“又不是坐不下,幹嘛非要我自己開車?很費油的你知不知道?”
“你們赫家家大業大的,缺那兩個油錢?”付霜丟給他一個白眼。
赫顯嘿嘿一笑:“一粥一飯,當思來之不易,老一輩傳下來的德,你可別弄丟了。”
付霜直撇。
赫顯淨扯些有的沒的,一刻也不安靜,竭盡全力讓付霜分心,沒工夫去想許家的人和事。
許恒在赫赫有名坐著冷板凳,許暮洲已經悄咪.咪的幹了一件大事。
一大早,他就拿著戶口本和房產證去派出所,把自己的戶口從老宅遷出來,單獨立戶,落在綠楊水岸。
這一舉明明白白的告訴沈素芳以及整個許家,從今以後,他跟老宅基本上就沒啥關係了,他的生活,不需要老宅那邊幹涉。
沈素芳又是打牌又是喝下午茶,還做了個容,逍遙一整天回到家,赫然見到戶口本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。
詫異的拿起來,隨手一翻,邊自言自語:“戶口本怎麽在這兒?”
翻著翻著,的臉就變了。
“怎麽了一頁?阿洲的呢?”
沈素芳一邊嘀咕一邊又翻了一遍,依然沒找到許暮洲的戶口頁。
腦子一嗡——許暮洲把戶口本拿走,一定是跟付霜領證結婚了!
一火氣從腳底板蹭的一下直衝腦門子,沈素芳差點當場炸。
昨天還口口聲聲要跟許暮洲斷絕聯係,今天就領證結婚,小賤人,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玩的溜啊!
沈素芳火氣一上來,當時就要去找付霜算賬。
還沒出門,頂頭遇見許恒愁眉苦臉的進來。
“爸,阿洲把戶口本拿走了!”沈素芳急忙告狀。
許恒坐了一天冷板凳,都沒見到付霜的麵,這一出完全是沈素芳搞出來的,看見沈素芳,許恒更加沒好臉了。
老爺子眼皮子一,瞧見沈素芳手裏拿著戶口本,不耐煩道:“戶口本不是在你手裏麽?”
“阿洲的戶口頁不見了!”沈素芳急得直跳腳,“一定是付霜那個小賤人,忽悠阿洲拿戶口本跟領結婚證去了!”
許恒一聽,肺都快氣炸了。
“你兒子是傻還是呆?他能讓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片子忽悠了?”
“他……爸!您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阿洲被那個小賤人迷,害得許家斷子絕孫嗎?”沈素芳氣得直跳腳。
也不知道付霜那個小妖到底使了什麽妖法,這一家子老的的都被給迷住了,反倒是這個正牌許夫人孤立無援。
許恒臉一虎,不悅道:“你給老子閉!”
許恒很會跟沈素芳一般見識,疾言厲的嗬斥更是難得。
幾次遭到訓斥,都跟付霜有關,沈素芳更加不服氣,窩了一肚子的火。
立即打電話給許暮洲,質問戶口本的事。
許暮洲正在工作,聞言冷冷道:“我把戶口遷出來了。”
“什麽?!”沈素芳瞪大眼睛尖,“你居然把戶口遷出去了?!你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
“我為什麽,媽真的不知道?”許暮洲反問,譏笑了聲,“以後我的事,跟老宅沒有半點關係,也希老宅不要幹涉。”
“阿洲,你這是要跟媽斷絕關係嗎?”沈素芳臉一變,咄咄人。
居然不聲不響把戶口遷出去,簡直太過分了,本就沒把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裏。
要是擱在半年以前,沈素芳是萬萬不敢這麽跟許暮洲說話的。
那時候的許暮洲病極不穩定,就像一個定時炸彈,指不定哪天就炸了。
不單單是沈素芳,整個許家上下,無一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許暮洲,生怕哪兒惹他不痛快會犯病。
這大半年以來,許暮洲的病趨於穩定,除了揍沈佩蘭那次,再沒當著許家人的麵犯過病,沈素芳就有些大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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