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。
顧眠和醫生涉了之後才從醫院離開,而裴錦川一直都一字不說的跟在後。
從醫院出來後。
顧眠站在車前,看向裴錦川:“現在說吧?”
算是看出來了,今天要是不讓裴錦川說完,他不會罷休。
這樣糾纏的手段……
“我提醒你,有關我們兩人的,該談的之前都談過了,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。”
裴錦川就要開口,就聽顧眠寒聲說道。
而也是聽到顧眠這句話,他的心口更是在此刻忍不住的下沉。
是啊……!
們之間該說的都說了,而顧眠對他到底什麽態度,都說清楚了。
“真的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?”裴錦川語氣裏全是傷的說道。
“機會?”
聽到‘機會’兩個字,顧眠角揚起一冷笑~!
“我曾經,給你的機會還嗎?”
機會嗎?
太多了~!
如今回想起來,顧眠甚至都已經想不起來,當時到底給了裴錦川機會。
“我其實,那時候也一直想要找你要一個機會的。”
顧眠淡聲說道。
裴錦川:“……”
本就窒息的心口,現在聽到顧眠這句話,更是仔細的厲害。
下一刻,顧眠就繼續說道:“我希你能相信我,就一個相信我的機會。”
說起機會,那簡直太讓人心酸了。
顧眠不想要機會嗎?
想,很想很想,簡直太想要了……!
“但凡你給過我一個那樣的機會,我們大概也不會走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吧?”
在那段關係中,裴錦川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相信過顧眠。
但凡相信過一次。
們之間也不會變現在這樣。
現在裴錦川說機會~!
裴錦川本就覺揪的心髒,現在聽到顧眠這話,心口,更疼了。
顧眠:“其實如今回想起來,當時我翻來覆去說的,好像都是裴悠的事。”
要的信任,也是裴悠要的。
剛好,裴錦川在信任的這件事上,最終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相信裴悠。
“你那時候將全部的信任都給了裴悠,如今你找我要一次機會?你要什麽機會呢?”
“……”
“一次複合的機會,還是我信任你的機會?”
要什麽機會?
不管什麽樣的機會,現在都是顧眠不能給的,剛好這些機會,也都是裴錦川最想要,最需要的~!
聽到顧眠這樣的話,裴錦川心口窒息的厲害:“眠眠~!”
“複合,肯定是沒有機會了,你也看到了,我現在邊……”
說到這裏,顧眠頓下了語氣。
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,但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。
裴錦川心口再次窒息~!
邊是什麽樣子,他看到了,他都看到了……
“至於信任的機會,那其實,本不重要了不是嗎?”
都已經沒有複合的機會了,如此,那信任對於他們來說又算什麽呢?
“重要,誰說不重要!對我來說都重要!”
裴錦川急急的說道。
顧眠現在竟然說這些都不重要。
是,對來說大概是不重要的。
但對他來說,很重要,隻要是關於的,任何一個機會對他來說都很重要。
“眠眠……,不要對我這麽狠心好不好?”
“狠心?裴錦川,你本不配跟我說這兩個字。”
比起裴錦川,的這點狠心又算得了什麽呢?
隻是讓他的公司遭了點重創,而且還都是在他的可控範圍。
或者說……
隻是不搭理他?
比起他曾經對做的那些事兒,顧眠這點狠心真的不算什麽了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知道,我都知道,也知道你沒辦法原諒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是眠眠……”
還想說什麽~!
可對上顧眠冰冷的眼眸,裴錦川深吸一口氣:“梁玄邊很危險,你這次就是因為他的傷。”
“難道這些還讓你看不清楚?還要和他回去F國?”
不知道裴錦川這是在哪裏得到的消息。
但隻要是有關梁玄的,他都不會放過。
在知道顧眠這次傷,是因為梁玄的後院失火,他更是不忍心看著顧眠就這麽再回去F國。
“留在北城,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,好不好?”
這一刻,裴錦川的這句話說的,應該是相當用心了。
上輩子,他對不曾用心過,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裴悠上。
這一刻,裴錦川的腦海裏閃過顧眠和裴悠份上的懸殊,心更是一陣陣的疼。
那時候,看到自己對裴悠如此用心,那時候的心裏得多疼啊?
裴錦川:“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?”
此刻他的語氣裏滿是祈求。
他真的做不到傅仁那種豁達,就算看著嶽衫和別的人結婚,也能全。
這種在暗看著幸福,看著別人給幸福,這樣的事兒裴錦川接不了。
就算知道梁玄大概是真心對顧眠的,他還是不了!
因為他看到顧眠傷了,是梁玄邊的人將傷了……!
聽著裴錦川滿是祈求的語氣。
顧眠眼底閃過冷意:“不用了,你給的,我其實從來都不喜歡。”
說完,轉就要上車。
然而裴錦川卻將拉住:“你要什麽?你告訴我,我都給!”
不喜歡嗎?
聽到顧眠這樣說,此刻裴錦川也才發現,曾經的他對顧眠的了解,是那麽的。
他甚至連顧眠真的喜歡什麽也都不知道。
顧眠:“不用,你什麽都不用知道,我就是不稀罕了。”
裴錦川:“……”
不稀罕了~!
這話,在此刻聽來,是如此的殘忍。
“我說過了,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~!你何必如此自取其辱?”
就是沒什麽好說的了。
聽到顧眠這句‘自取其辱’,更是狠狠的砸在裴錦川的心口上。
說的對,如今的他在麵前,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麽?
“好,那我不說了,你不聽,我不說我們之間了。”
見顧眠不願意聽他們之間,裴錦川也妥協了~!
這樣的妥協,曾經在他們之間的生活裏,是從來不曾有過的。
但現在裴錦川,就是徹底妥協了。
顧眠回頭,目滿是犀利:“如此,你還有什麽想說的?”
“說說你父親。”裴錦川著手臂的力道更重了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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