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怎麽覺得這小經理說的那最後一句話,好像在說他適合拔D無的負心漢一樣呢……
而且——沈飛的眼神逐漸淡漠了下來,甚至眼睫之上沾染了許嫌棄,像是在指責那個小經理見多怪似的。
他想直接開口問問這個小經理,既然知道他是個有錢人富二代,為什麽還在說那些有的沒的呢?
難道是他表現出來的不夠有錢嗎?
這幾個囂張的小R國人不投資了,他來不就好了!
至於這麽哭爹罵娘的嗎?
當然了——這個時候‘哭爹罵娘’就是一個狀態詞,表現的是那小經理的一種哭鬧的狀態。
要是這小經理真敢罵沈飛的爹娘——別是這個雪場要倒閉了,這小經理背後的他就沒聽說過的公司也要跟著倒閉。
所以啊,他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看著那個小經理,示意對方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裏大驚小怪的。
而且他說出的那些話,從頭到尾都沒有覺到一點後悔。
就算他無分文,也不會為自己說的那些話到後悔的。
有的錢可以不要,但是有的話卻是不能不說的。
要不然這殞命了無數先烈的戰爭意義何在呢?
“不過就是一個雪場罷了。”
沈飛語氣輕飄飄的,他掀起薄,出了三分薄涼的笑意,看著山口健一,話卻是對著這個小經理說的。
“你老板不可能隻你一個人接待這幾個外國人吧,他什麽時候到?”
那小經理整個人一愣,轉而麵上出了些許暈乎乎的神,“你什麽意思?”
沈飛挑高了一邊的眉,出幾分不耐煩,“不過就是個雪場,我買了就是了,你老板趕過來。”
“你,你要買下來?”
小經理臉上出狂喜,接著卻是有些戰戰兢兢的,因為一旦沈飛買了這個雪場,他剛才那一番話落在對方耳朵裏,自己怕是就了個‘死罪’。
他怯怯懦懦的樣子,惹得沈飛神越發不耐,“你剛才不是說的冠冕堂皇的,這個雪場關了,整個雪場的工作人員都會失業的嗎,那你還不趕聯係你的上司?在這磨嘰什麽呢,難不還要我上趕著自己去弄?”
“還是你剛才指責我的那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飯碗,現在是在害怕我將這個雪場買下來之後,你就要失業了?”
剛才那小經理之所以咋呼那一通,講的好像無比正確,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似的,實際上就是道貌岸然加上冠冕堂皇。
其實所謂的不過就是自己飯碗罷了。
沒有那麽高尚,也就別往自己臉上金。
那小經理一時間嗡著卻是沒有說話,一張臉煞白的看著沈飛,眼睛裏像是真的要落淚了。
沈飛看到他那副樣子,長吸一口氣,他覺得自己的耐要被磨沒了。
現在天都要黑了,他還惦記著回去吃火鍋呢!
“你放心吧,我沒有那麽小心眼,雖然是看不慣你這做派,但是不會因為這種簡單的原因就將你辭職了的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要是有一天你被辭職了,一定是你做錯了事。
做錯了什麽事,就要看你的表現了。
顯然沈飛這未表達出來的意思,這個小經理也聽懂了,他頓時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,對著沈飛鞠了個躬,“抱歉老板,是我一時之間急躁,說錯話了。”
嘿呦——秦鈺和尉遲嚴對視一眼,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個小經理未免也有些太上道了點,這沈飛還沒有將這個雪場買下來呢,他就直接上老板了,也真是——兩人跟著豎起了大拇指——夠不要臉的了!
“嗯。”
沈飛應了一聲沒有多說,擺擺手,讓他趕去聯係這個雪場的主人,不要耽誤時間。
直到那小經理一副生怕這個‘金財主’跑了似的,趕離開去聯係自己‘前任’老板了之後。
沈飛才又看向這幾個外國人。
山口健一的眼眸微微的瞇起,隻過一條打量著沈飛,裏麵出的眸多都帶著點冷意與危險。
“嗬嗬,閣下莫不是不知道這個雪場的近況吧,這麽衝就做了投資,嗬嗬,真的不怕賠了嗎?”
沈飛冷峻著臉,出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,冷冷的吐出三個字,“要你管。”
沈飛原本對著這幾個外國人沒有好臉,一是因為那個和他手的那個老外辱罵華國和同胞,有些惡屋及烏的意思。
二則是因為這幾個R國人將秦鈺和尉遲嚴不僅攔住了,而且明擺著因為份不尊重他們,要欺負人似的。
這兩個原因雜在一起,沈飛才說出了那樣一番話,目的就是讓對方放尊重點。
現在懶得理會對方卻是又摻雜了別的原因。
這人既然是遠從東瀛跑到了東北這個地方,還直接來到了雪場參觀,就代表著已經和這個雪場真正的主人有了約定了。
不出意外的話,這樁生意就應該是了的。
結果卻因為自己剛才那一番話,竟然說不幹就不幹了,還意圖將他架在那裏。
讓別人以為是因為他這樁生意才不了的。
其用心不可謂不險惡。
更何況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,誠信為本。
你都在那連自己都已經做好的約定,都當做是放屁了——他又怎麽可能在這跟個屁說話!
沈飛直接無視了山口健一,轉過對著秦鈺和尉遲嚴說道,“你二人先帶著人回去吧,這時間了,買菜的人興許是已經回來了,你們先收拾著,我理完這些爛攤子就回去找你們。”
秦鈺一想自己在這裏也卻是派不上什麽用場之後,也就沒有推,點了點頭,就向著一樓去了尉遲嚴也隨其後,臨近下樓梯了卻轉過頭看了沈飛一眼,直到沈飛對著他點了點頭,他才接著向下走。
可是過了一刻鍾之後,尉遲嚴竟然又回來了,他臉上依舊掛著好像是正午裏的大太一樣燦爛的笑容,“我留下來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