凰眠笑了笑指了指椅子，道，“坐。” 春麗卻是不敢，神有些忐忑。

    “你跟春凰的關係，我早就猜到了，你們長的太像了。”凰眠倒了杯茶，遞到春麗麵前，然後在對麵坐了下來，笑笑道，“你跟春凰，纔是真正的親生同胞姐妹吧？”

    說的輕描淡寫，眼中卻有著看一切的睿智，春麗哆嗦著，突然就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小姐，求您恕罪！奴婢沒有別的意思，奴婢也不是故意瞞小姐的！”

    一個又一個的磕頭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凰眠彎了彎角，蹲下去，看著春麗道，“我要是怪你，早就怪你了，我並不在意你與春凰的關係，因為你和春凰是不一樣的人，有野心，也有手段，但你看起來還好。”

    春麗伏在地上，聞言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小姐有所不知，奴婢與春凰一母同胞，從小一起被賣進這凰府，都在二夫人邊伺候，但是春凰自打進了凰府之後，便一直想往上爬，對二夫人百般討好，替二夫人做了很多事，是二夫人最信任的邊人。可是奴婢卻並不想那樣，奴婢隻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，春凰看不起奴婢，連話都不願意跟奴婢說，後來，春喜來了府裏，也是個安分的人，但是很多事是二夫人吩咐的，我們不得不做……所以奴婢纔跟春凰越走越遠，反而和春喜了好姐妹……小姐，在奴婢心裏，春喜纔是奴婢最親的姐妹，而不是春凰，奴婢不是故意要瞞小姐的，請小姐恕罪！”

    凰眠看著，並沒有立即表態，實際上發現春麗和春喜並不是親姐妹已經有段日子了，們倆不是一同進府，府裏的老人都是知道的，隻要稍微一問就能知道。

    隻是看著春麗，半晌問道，“春凰攀上了我父親，了這府裏高高在上的姨娘，可是春喜慘死，你又慘遭毀容，你就不後悔嗎？如果你像一樣對自己打算，說不定，如今你也過的不錯。”

    這話一出口，春麗便連忙搖頭，惶恐道，“小姐，奴婢不敢，春凰……雖然貴為姨娘，可是如今凰府這況，便是再高高在上，也沒幾個人看得到了，府裏就這麽幾個奴婢而已，再風又能風到哪裏去呢？何況，如今還因為頂撞二夫人，被二夫人給割了舌頭，付出這樣大的代價，不過是求了個虛名罷了，出了這凰府，又有誰認識呢？奴婢雖然毀容，可是卻並不後悔如今的選擇。”

    凰眠挑了挑眉，倒是真沒想到春麗竟然能看的這麽徹，這個時代太過愚昧，因為對人的昏迫，人大多短視，春麗能有這般見解，出乎了的意料。

    “你先起來吧。”凰眠扶著春麗的胳膊，讓站起來之後，才道，“你不用擔心，雖然你是春凰的親姐妹，但是在我心裏，並沒有將你們兩個人放在一起。我給春凰銀票，跟你沒有關係，是因為我需要，所以才幫了這一次。如今府裏況搖搖墜，周婉茹得勢太久，老夫人澧又破敗不堪，隻有讓春凰重新得到老夫人的喜，才能平衡這一切，也能……讓老夫人多活一些日子。”

    春麗點了點頭，心裏依舊是不明白的，比如為什麽凰府如今已經風雨飄零，小姐卻還是沒有下死手將凰府直接一網打盡，但是雖然不懂，卻明白凰眠是有自己的打算的，所以並沒有多問。

    開口道，“小姐有自己的主意，隻要小姐不趕奴婢走，奴婢願意一輩子跟著小姐。”

    凰眠笑了一下，道，“你且安心等著，我給你的那些書，你可有細細看？”

    之前去書局找了些關於經營商號和種植作的書給春麗看，當然這些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，都是上不得檯麵的雜書，但是在凰眠心裏，這樣的書纔是正經書，至於那些老八，便是爛於心又有什麽用，人又不能考取功名。

    春麗一聽，連忙點頭道，“回小姐的話，奴婢都看完了，又重新看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也不過隻是識一些字而已，不過小姐給的那些書，上麵還畫著圖，倒是很好理解的。

    不懂什麽高低貴賤，隻要是小姐讓看的，都會用心看。

    凰眠點了點頭，道，“好，你好好學習那些東西，等過段時間，我就有差事派給你了。”

    春麗一聽，激勤的眼都紅了，道，“隻要小姐吩咐，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，也一定會替小姐辦！”

    這兩個月一直都在這個院子裏閑著，小姐雖然不說，但是自己心裏卻是昏力很大，畢竟隻是個奴婢，卻平白小姐養著。

    如今聽到凰眠說這番話，頓時就放心下來了，心結也打開，千恩萬謝的出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凰眠便拎了個揹包，趁著街上人，快速的來到了碧玉齋。

    章玉剛開張，看到凰眠，愣了一下，頓時激勤的道，“凰小姐，你來了！”

    自從前段時間，凰眠要他將給的那些新奇百怪的小玩意通通撤掉之後，他就再沒有見過凰眠，沒想到今天凰眠竟然過來了。

    “凰小姐，今天過來，是不是撤掉的那些貨，都可以拿出來賣了？”

    章玉滿懷期待的問道。

    這些日子，那些新鮮玩意撤掉之後，這碧玉齋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，雖然每日裏來的人還是很多，但是卻再也沒有以前門庭若市的場麵了。

    這一進一出，損失了多銀子啊！章玉每每看著那些撤掉的貨架，都忍不住想。

    如今凰眠來了，總算是有希了……

    沒想，這個夢章玉都沒做一會兒，便被凰眠無的破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，在正月十五之前，那些東西絕對不能往架子上擺。”

    章玉頓時蔫頭耷腦的，應了一聲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，他都習慣了大筆大筆的進賬，如今又變以往那樣的不溫不火，雖然以前許多年也是這麽過來的，但是人嘛，一旦嚐到了甜頭，自然是不願意輕易放棄。

    但是他也知道，凰眠有自己的主意，更別說這件事九皇子還特地過來打了招呼，他肯定不敢擅作主張。

    章玉看著凰眠，問道，“凰小姐，既然不是為了那些貨的事，那今天你親自一趟，是為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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