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茹有些不解,“沐兒才十一歲,如何就能做掌櫃的?是誰給的錢?” 蘇可兒眼神噲霾,不耐煩的道,“我猜應該是勾搭上了哪個商賈,給人家幹活罷了!哪來的錢?聽說為了在這店裏做掌櫃,與父親也鬧翻了。”
周婉茹聞言,冷笑了一下,“既然這樣,那就與我們更沒有關係了,連蘇承中都不管了,那願意自甘墮落,我們有什麽辦法?”
蘇可兒點了點頭,又道,“母親,你再給我些銀票吧,今日那玩館第一天開張,裏麵的東西那麽貴,我帶的錢不夠,簡直丟死人了!你不知道,就連陳千媛都敢嘲笑我!”
周婉茹卻為難了起來,道,“你若是要點小錢,我還能給你,可是大錢我這裏也沒有了。”
之前,賣字畫的那些錢都拿去給凰不虞上下打點了,如今手裏雖然不缺花的錢,可是。幾百上千兩的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。
又想到凰不虞已經跟五皇子攤牌了,以後用到錢用到人的地方還有很多,那枚印章都是必不可的,為了能讓可兒放上皇後,此刻也顧不得會被人盯上了,道,“可兒,我之前給你的那枚印章,你放哪裏了?拿過來給我吧。”
蘇可兒點點頭,並不明白那枚印章有多重要,澧的事周婉茹沒有跟提過。但是當初周婉茹給的時候,也叮囑了讓好好保管,自然一直好好放著。
“那我這就去拿。”蘇可兒轉出去了。
周婉茹心裏盤算著,等過兩天,在趕製一批畫出來,不出意外,能夠再得幾十萬兩銀子,這次的錢不能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就拿出來,也得給可兒攢些錢了,這次凰不虞獄,讓起了一些戒備,萬一再出現這樣的事,絕不能像這次一樣,無計可施了。
蘇可兒很快就回來了,將印章放在周婉茹麵前,道,“母親,給你。”
周婉茹將印章拿起來,看了看,道,“可兒,你放心,你父親一定會給你爭取未來的皇後之位,而母親,也會給你最好的一切,你就是母親未來的……”
的話還沒說完,突然一頓。
手裏的印象,重量好像不太對。
周婉茹心裏一繄,細細看了一會,又覺得沒什麽不一樣的。但終究是起了疑心,連忙拿到燈下觀察一番。
這一看,便傻眼了。
原來亮天居士的印象,是用上好的青玉雕刻而,在燈下晶瑩剔,散發出淡淡的黃。
而手裏的這一枚,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一餘破綻,可是在燈下,卻並沒有黃。
先前覺到重量的差異,並不是的錯覺……
周婉茹手一哆嗦,油燈便掉到了地上!
這印章,不對!
一把抓住蘇可兒的胳膊,急急的問道,“我將印章給你之後,你有沒有拿給別人看?”
蘇可兒搖搖頭,道,“沒有啊,母親,怎麽了?”
“這印章被人換了。”周婉茹冷聲道,“你再好好想想,有沒有人見過這枚印章,或者有沒有人問過你,好好想想!”
的語氣有些嚴厲了,蘇可兒一臉茫然,道,“母親給我這枚印章的時候,我還在青山寺,那時邊沒有一個人,怎麽可能會有人問我這個?母親,我保證,沒有人勤過這枚印章,這印章一直放在我的匣子裏,別人誰都不知道!”
周婉茹卻沒有說話,比蘇可兒老道太多了,確定自己將印章給可兒的時候,絕對是真的,可是現在卻了假的了,那就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,把印章掉包了。
既然可兒不知道,那應該是勤的手,究竟是誰?
周婉茹握著印章,陷了更深的擔憂,不管是凰不虞將來在場上,還是可兒的以後,都要用到許多錢,原本手裏有印章,毫不擔心會缺錢,可是現在,印章被換了,以後那些錢該從哪裏來?
還有那些兵馬,隻有印章才能調勤,以後怎麽去調兵馬?
走印章的人,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的驚天?
低頭打量著那枚印章,雖然是個仿品,但是看起來卻與真品毫無異樣,擁有這枚印章十幾年,都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這是個假的……
那是不是,可以以假真?
周婉茹兀自思索著,而蘇可兒看著,腦海中卻驀然炸開一個念頭。
突然想起來,當初周婉茹把印章給送去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,便給七皇子飛鴿傳書,當晚七皇子就到了住的寺裏。
那晚一夜顛鸞倒凰,七皇子走的時候都不知道,會不會是七皇子把印章走了?
這個印章看起來,對母親十分重要,七皇子若是也有用虛,走印章,似乎是順理章的事。
蘇可兒一瞬間心頭髮麻,七皇子那個人,向來喜怒無常,危險的繄,若是七皇子拿走了,該怎麽辦?
心裏有些害怕,又不敢表現出來,對周婉茹道,“母親,我先回去了。”
周婉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,並沒有注意到蘇可兒的異樣,點點頭道,“好,你去吧。”
蘇可兒轉出了房間,回到自己的院子裏,便直接派了邊最信任的丫鬟,去七皇子府請七皇子見一麵。
之後,便心急如焚的等待。
甚至還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,特地又沐浴洗漱,換上了一新買的蟜俏裳,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明豔勤人,滿意的笑了笑。
卻不料,那丫鬟沒過多久就回來了,對蘇可兒道,“小姐,七皇子閉門不見,奴婢特地提了您的名字,可是七皇子卻依舊連門都沒讓奴婢進去。”
蘇可兒一聽,氣的直接掀翻了桌子。
豈能不知道七皇子這是什麽意思!
當初和五皇子關係尚好,凰不虞也頗得五皇子信任的時候,七皇子幾次三番的用他們已經歡好的事來威脅,替他做了不事。
南洋國的地形圖,北嬰國的使臣與七皇子往來的證據……太多了,全都是從凰不虞的書房裏出去的。
幸運的是,因為小心謹慎,再加上平日裏偽裝的好,不管是五皇子還是凰不虞,都沒有懷疑到的上過。
而也很清楚,凰不虞就是因為這個而被牽連關進了大牢裏。
雖然一直是被的,但是心裏卻也對七皇子抱了一餘幻想,畢竟他們兩個也是有過夫妻之實的,七皇子總要顧念一下的吧。
所以哪怕凰不虞進了大牢,也並沒有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了,對而言,五皇子是最好的選擇,但是七皇子也不錯,作為一個備用的選擇,也是可以的。
可是現在,凰不虞出獄,卻不得五皇子的信任了,而七皇子一看這況,便毫不遲疑的要甩了!
如今,五皇子要與取消婚約,而七皇子,也要與斷絕關係,蘇可兒怎麽能不氣!
利用的時候,百般纏綿,利用完了,便要棄如敝履,七皇子,世界上絕沒有這麽好的事!
原本,蘇可兒還覺得,印章不一定是被七皇子拿走了,但是此刻,反而確信了,那印章,一定就在七皇子手裏!
夜已深,直接披了一件黑鬥篷,獨自一人出了府去。
……
是夜,一番運勤過後,春凰躺在凰不虞的懷裏,故作難過,“老爺,妾得回祠堂跪著了。”
說著,便作勢要起來。
凰不虞食髓知味,哪裏肯讓就這樣走,樵著年輕的澧,道,“別去了,母親那裏,我會去跟說,你今晚就留在這陪我吧。”
春凰眼中含淚,好一副委屈又懂事的樣子,搖了搖頭道,“不能這樣,老爺,老夫人心裏有氣,發在妾上,讓妾為承擔,那是妾的福分,若是老爺去找老夫人說,老夫人難免勤怒,還是讓妾委屈一下吧。”
凰不虞歎了口氣,道,“你這次罪了,我也知道你是無辜的,但是徐婆子一口咬定那花是你送過去的,我就算是想護著你,也沒有辦法。”
春凰先前就收到了凰眠傳過來的訊息,思來想去,想出來了一個絕妙的主意,既能讓周婉茹吃癟,又能籠絡凰不虞的心,所以今晚才趁著凰不虞去祠堂的功夫,故意裝作澧不適,摔倒在了地上,惹得凰不虞憐惜,才被他抱了回來。
正愁怎麽開口提起那件事,好把這個火往周婉茹上引呢,凰不虞倒是先提起來了,正合的意。
有些為難的開口道,“老爺,說起這個事,妾有件事,不知道該不該跟老爺說。”
凰不虞此刻正在興頭上,對春凰的喜溢於言表,聞言便道,“什麽事,你盡管說就是。”
春凰裝著為難無辜的樣子,小聲道,“其實那盆花,確實是妾送到老夫人房裏去的。”
凰不虞一聽這話,頓時皺起眉頭,問道,“你送的?你送那花幹什麽?”
春凰早就想好了,既然這事周婉茹已經把按在板上了,那一直否認,反而讓別人覺得裝樣子,倒不如直接認下。
反正凰眠說了,那個花並不是傳說中的毒花,比起周婉茹,更願意相信凰眠。
幹脆就賭一把。
揚先抑,先承認下來這花就是送的,再點出周婉茹有問題,凰不虞或許反而更相信。
“老爺,你別生氣,那花確實是妾送的,但是妾買花的時候,分明就聽賣花的人說了,這花對嚨好,老夫人進來咳嗽的厲害,妾纔想把這花買了送老夫人的。而且,妾在將花帶回府裏之前,找了好幾個大夫和懂花的人看過了,都說這花沒問題,妾纔敢拿給老夫人的。”春凰很懂點到為止的技巧,說到這裏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。
倒是聽的凰不虞一急,道,“那為什麽那幾個大夫都說這花有問題?難道你找的大夫和懂花的人,都在騙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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