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蘇弈坐在一旁,麵蒼白,似乎還沒從恐懼中緩過神來,此時紅著眼睛著蘇老夫人,勝過一切言語。
“大丫頭,我問你,甄萍為什麽要殺你?”似乎被甄萍纏得煩了,蘇老夫人開口問道。
“老夫人,老......”甄萍連忙為自己解釋,卻被蘇老夫人不耐煩地打斷:
“我在問弈兒,你又何必?隻許你開口,旁人都不能說話了不?”
甄萍心中一驚,知道蘇老夫人這次是真心惱了,便沒敢再開口。
真是無辜,被蘇弈約了出來,還沒說上兩句話,蘇弈便拿王氏的事詐。被破後竟然惱怒,扯著的手將自己的頭按進池子裏。
甄萍當時被這樣的架勢嚇住了,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便遭了蘇瑯當一腳,幾乎沒將踹死過去。
好容易緩和過來,竟聽蘇弈說,要殺?
到底是誰想要了誰的命?
“奕丫頭,你說說,是怎麽回事。好好的,怎麽就吵了起來,怎麽就要殺你了?”蘇老夫人又問,蘇喬見自家祖母臉不好,連忙上去扶著,避開了蘇弈的視線。
蘇弈似是又想起了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,整個人不自覺地抖:“弈兒......弈兒那日在街上,遇見了一個四肢殘疾,模樣甚是可憐的子行乞,因心有不忍,便多給了些銀兩。那乞兒竟不讓弈兒走了,一開始,弈兒還當太過貪心,想要得更多。可後來才發現,竟然是添香。”
添香是王氏邊很為得力的一個丫頭,當初也是站出來揭發了王氏的許多罪行,將功抵過,因而蘇征衫並沒要的命,隻是把人趕出了府。
蘇弈吸了吸鼻子,眸流轉,不經意間掃到甄萍,嚇得往婢懷中又躲了躲:“弈兒當時隻是不解,添香平日裏有些己,也在臨安城中買了一小宅子。便是無分文的被敢出了府,也千萬不至於如此。便帶了回去,請了大夫。這才知,添香人毒打過,四肢也是被人為的砍斷,已是命不久矣。本來,弈兒以為是得罪了什麽人,想著以前對弈兒也極好的,便想讓在最後的這段時日裏,好好的過去。可添香每每見了弈兒,都似乎有話要說。在彌留之際,弈兒終於明白了的意思。是說,母親的死,與甄萍嬤嬤有關係。”
“有什麽關係?”蘇老夫人凝眉問道,王氏的事,一開始大家都瞞著——可事鬧得這樣大,哪裏又能瞞得住。漸漸也知道了一些來龍去脈,心中本也存了幾分疑慮,奈何人證證俱在,也隻是歎息一聲。
如今聽蘇弈這麽說,便將埋在心底的疑又勾了出來。
“弈兒也不知,理了添香的後事之後,為此輾轉反側了多日不得安眠。常言道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。添香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。今日便忍不住,想來問問甄萍嬤嬤。誰知還沒說上幾句。甄萍嬤嬤便將弈兒推倒,要活活淹死弈兒。幸虧四小子剛巧趕回來,如若不然.......”說到此,蘇弈又很傷心似的,泣不聲。
“甄萍。”蘇老夫人喚道,“我那兒媳,是不是了你的陷害?”
“老夫人,奴婢冤枉!”甄萍重重地叩首,沒過幾下,額頭便被磕裂,“天地良心,當晚奴婢什麽都不知道,是老爺無端端來問了過去的幾件事,奴婢也隻是老實回答,並沒想要害夫人......奴婢為何要害夫人啊。”
“甄萍,你老實告訴我,那人參的事,你是不是耿耿於懷,至今難忘?”蘇老夫人長歎一口氣,說到底,也是當初沒理好兩人之間的關係,才讓們之間的仇恨越結越深,平日裏明爭暗鬥,也是沒看出來,才導致這樣的境地。
甄萍一頓,更是老淚縱橫:“是,奴婢是恨,恨故意人晚送了人參來......不是路上出了意外,是送信支使的!”
“甄萍,當年的事,不過天災......”
“不是天災!”甄萍的緒忽然變得激起來,“是奴婢親耳聽見的......是的侄子喝醉了......喝醉了說的......王氏派人悄悄送信給他,要他在路上耽擱半個月,尋個理由耽擱半個月......是故意的!是故意要殺了我的孩兒!”
甄萍的緒越發激,蘇喬怕傷了蘇老夫人,連忙擋在蘇老夫人前。
蘇老夫人卻拍了拍自家孫的手臂,示意不必擔心:“若真是如此,你怎的不早些對我說呢?”
“奴婢說了,是老夫人......是老夫人不肯相信。無論奴婢怎麽賭咒發誓......老夫人就是不信......老夫人您就是不相信我!你為什麽不相信我?為什麽......”甄萍捧著心,哭得幾乎暈厥過去。
“便是因為我不相信你,你便去害?便刻意在我那晚的參湯中,下了毒?”蘇老夫人問道,甄萍卻搖頭:
“沒有......奴婢沒有......”
自然是不能承認的,若是否認了,還有一線生機,若是腦子糊塗承認了此事是自己所為,哪裏還能活。
“奴婢真的沒有......老夫人為什麽不肯相信奴婢?當年老夫人便沒相信奴婢,而今......老夫人還是不肯相信奴婢不?奴婢伺候老夫人這麽久,何曾犯過什麽錯,何曾蒙騙過老夫人......老夫人為何不信任奴婢?”
“甄萍嬤嬤......當真沒犯過一半點的錯嗎?”蘇喬扶著蘇老夫人的手臂,冷不防的開口。
雖無意參與此事,可又不得不參與進去。
若是讓甄萍活了下來,死的便該是蘇弈。
那可是親姐姐。
“喬兒怎麽聽說,四小子手中,收集了不的證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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