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病了,要麽是蘇瑝的病真的十分嚴重,嚴重到蘇征衫承不住的地步。要麽......便是有別的原因,讓他生了病。
可更詳細的,簡良誌他們又打聽不到。
他們暫時藏的地方,雖然離臨安城不算太遠,可也不能輕易城的——他們的畫像早已上了通緝,每次打聽消息,都要千萬番小心偽裝,幾乎每一次,冒的都是生命危險——誰不知寧王重金懸賞這些膽大包天的賊人。毫不誇張的說,他們的畫像,幾乎已遍布了南齊的每一寸土地,也不知從哪裏傳出的謠言,若是拿住他們送到寧王麵前,便能得做,若能找到蘇喬帶到寧王麵前,王位更是拱手相讓。
這些謠言越傳越誇張,相對的,蘇喬的名聲也越來越差,已有人將與妲己褒姒等禍國妖姬並做一列。
換做平日,說不定還要笑言世人真是抬舉了,哪有那麽大的本事。
可如今,已然沒心去管這些了。
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回去。
甚至可以說,一早做好了死在此,或是再也不能回到臨安的準備。可聽到父兄病危的消息,心中再怎麽也不能平靜下來。
也試圖跟章柏商議,讓暫且回臨安看看,哪怕是人跟著也好。章柏卻無論如何也說不通,簡良誌又在一旁危言聳聽,攛掇著章柏了蘇喬的足,派人好生看守,卻被沈菁紋給罵了回去,章柏也答應,盡量替打聽蘇家的況。
即便如此,每日能探聽到的消息,也不過些許邊角傳聞,蘇喬隻是一聽,便知當不得真。
沈惜每日裏倒還勸,蘇喬麵上隻笑著應和,實際半點也聽不進去,夜夜的睡不著覺,即便偶爾睡著了,也是噩夢連連。
是以,在沈惜第二次提出,要沈菁紋帶著逃出去的時候,蘇喬猶豫了。
沈惜瞧得出的猶豫不決,便加了勁勸著。沈菁紋盡管一萬個不同意,可終究不肯違背自家姐姐的意思,隻好悶聲坐在一邊。
正說著,小豆子走了進來,到了蘇喬邊,盯著了好一會兒,方才好奇出聲:“喬姐姐,你是側妃娘娘嗎?”
以往也聽著章柏他們“側妃”“側妃”的喊,可簡良誌從未與說過側妃是什麽,也沒多問,隻當是個名字。
可今兒聽見有人說“側妃娘娘”。
“側妃”不知道是什麽,“娘娘”卻常聽人說。
譬如,那廟中拜的觀音娘娘。
雖不會傻到以為蘇喬是神靈,卻也知道的份決計不平凡。
“是,怎麽了?”蘇喬暫且下心中的煩擾,笑問小豆子。
“外麵來了位坐著椅的姐姐,遞了名帖,說要求見側妃娘娘。章柏哥哥他們已經過去了。”小豆子道,不有幾分拘謹。
坐著椅的姐姐,該是曲九嵐無誤了。
蘇喬心中一,起對沈惜道:“惜姐姐,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紋兒,你跟著一起去。”
“怎麽能留下姐姐一人?”沈菁紋不滿道,留著沈惜一個人,萬一出些什麽事,豈非沒一人能發現。
“有小豆子在呢。”沈惜笑道,能看得出,小豆子是不願意呆在那裏,所以才跑來報信。
小豆子果然點點頭,坐到了床邊,儼然一副大人模樣:“菁紋姐姐放心吧,我會照顧好惜姐姐的。”
沈菁紋雖仍有些不放心,到底還是叮囑了小豆子幾句,跟著去了。
兩人到了這個破舊的山莊門口,見章柏他們分散站著,很是張。
在他們麵前,一子坐在椅之上,材單薄,像是一陣風過,便能倒得四仰八叉的。
這樣一個子,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,一言不發,卻出一懾人的氣勢,讓人心生懼意。
甫一見到蘇喬,曲九嵐便微微點頭致禮:“弟子見過師叔祖。”
見到曲九嵐,蘇喬微微安心了一些,忍不住上前一步,卻仍在沈菁紋後,以防章柏他們誤會什麽:“你怎的來了?家中一切可好?父親與哥哥現在怎麽樣了?”
“王府一切都好,錦棠也無恙。蘇大人父子並無不妥,還請師叔祖不必擔心。”曲九嵐頓了頓,向了章柏,“弟子此來,是為了接師叔祖回去。”
“哪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?”簡良誌喚道,卻躲在人後,不敢出去。仿佛往前踏出一步,便有千支箭萬柄刀將他活活穿似的。
“曲姑娘,你我也算舊識,此事,還請給個麵子。”章柏抱拳道。
“既是舊識,章大俠便不該擄我師叔祖,意圖不軌。”曲九嵐道。
“何時了你師叔祖了?不是寧王的側妃?怎麽又跟你師祖有了關係?”章柏千萬個不解。
“此乃我師門之事,與章大俠無關。如今,曲某要接師叔祖離開,章大俠......意圖阻攔不?”
“阻攔了又如何?你還能怎麽!”簡良誌喝道。
“若各位執意要阻攔,便別怪我姐弟三人......手下不留麵了。”曲九嵐話音未落,蘇喬便覺著一子淩冽地殺氣襲來。
章柏也不例外,急往旁邊一閃,他原本站的位置,卻多了一人。
曲書安。
曲書安手執短刃,刃上帶——章柏的手臂已然了傷。
傷口雖不深,卻極有效的,打了對方的士氣。
章柏到底沉著氣,見蘇喬在沈菁紋後,雖有些遲疑,到底也信了沈菁紋,對著其他幾人打了個手勢,六人便把曲書安圍在中間。
曲書安臉上掛著輕鬆的笑,似乎並不把他們放在眼中,曲九嵐更是半分沒有要參戰的意思。
章柏咬咬牙,示意眾人一擁而上。曲書安以一敵六,半點不顯吃力,反而遊刃有餘。
七人戰得激烈,沈菁紋正想找機會讓蘇喬到曲九嵐那邊去,頸間便是一涼。
曲文鳶不知何時繞到了眾人後,此時一把匕首橫在沈菁紋脖子上,微微一用力,便會泛出豔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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