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過了大婚,正想好好休息一段時日緩緩神,胡湘兒怎就管事了?
“你們先在這等著。”蘇喬說罷,出了北苑,往歸夷閣去了。
胡湘兒正向宛代著事,見蘇喬來,笑道:“怎麽?底下人不聽使喚?”
“他們倒不敢不聽,隻是......王妃怎的我管理北苑了?”蘇喬問道,胡湘兒才要開口,便有個婆子來回事,隻能暫且等著。
“北苑本就是王爺特意劃給你的,合該你管。之前是你懶,如今也該警醒些才是。”待那婆子走後,胡湘兒方道。
“可喬兒不懂得這些.......”
“你不是不懂,隻是懶。之前沈姑娘婚,那樣大的事,也是你獨自辦好的。如今不過一北苑,依你的本事,定然不在話下。”
“可......”剛一開口,又有人來領牌子,蘇喬心中便像是憋悶著一口氣。
這人領完牌子,那個又來回事,陸陸續續來了七八人,蘇喬聽他們說的那些事就覺頭疼,好容易等他們去了,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。
“王爺疼你,寵著你,所以才把整個北苑給你。你不想管,本也沒什麽。可我平日裏不在北苑中,底下人有什麽小作,一時也察覺不了。就怕有的人起了壞心思,與外麵的人勾結,對你做出不利的事——這也是為什麽王爺加強了北苑的防守。可明槍易躲,家賊難防,底下那些人,若是瞧瞧做些什麽,我不往北苑去,自然發現不了什麽。可一旦鑄了大錯,也就悔之不及了。是以王爺日裏,也為著此事憂心,日我注意著北苑的下人是否能用,恨不得每過一段時日便悉數換一次。這會兒在邊地,家書中也時常提及。”胡湘兒說著,似是有些了,拿過茶盞飲了一口茶,待嗓子覺得舒服些了之後,方才繼續道:
“倒不是我躲懶,隻是覺得,由你親自理北苑的事宜,但凡有些什麽,也容易發現察覺,王爺也能放心。”
“是......”蘇喬隻好應道。
哪裏知道,自己以前讓秦長淮那麽擔憂。
本就不願意秦長淮在戰場上為了自己的事多有憂慮。
這些事本也不是不能做,隻是不願做。
那就......做唄。
回到紅巾翠袖,蘇喬首先,命人將北苑下人的名單擬了一個,而後一批批的見了,將真人與名字對上了號。
這麽一來,便花了大半日的時間。蘇喬也沒來得及吃東西,又理了一下各人的職責,發現有權責不清的,易出錯的,統統重新劃分權定。
北苑的人本也隻當蘇喬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大小姐,之前在沈惜婚禮的時候,便多有搪塞瞞,想著拿好欺負。不料被蘇喬好好整治了一頓,從此再也不敢怠慢糊弄。這會兒聽說了要掌權,一個個提心吊膽,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做事。
都知新上任三把火,若是犯了一點小錯被拿來大加懲治做樣子,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如此折騰下來,蘇喬也隻是把北苑目前的況暫且梳理了一遍罷了,卻已到了後半夜,實在困得了,便命丫頭婆子們第二日再來回事。
第二日天剛亮,紅巾翠袖便是人來人往了。蘇喬一晚上沒睡好,這會兒隻能強打起神。
忙活到了中午,才堪堪辦完了事。蘇喬本想直接回床上睡著,卻被青溪死活拖起來按在桌前用午餐。
“昨兒中午起,主子就沒怎麽吃東西。這會兒再著,哪能得住?”青溪一麵道,一麵先給蘇喬盛了碗湯。
蘇喬一口一口的抿著,早些時候還覺得,這會兒多半是過了那個勁,反倒是吃不下了。可也知青溪們是為著自己好,便也勉勉強強的吃著。
也就這個時候,屋子裏能安靜一些。
便是衝著這份安靜,也得慢慢的吃。
可惜天不從人願,還沒等著一碗湯喝完,便又有丫頭來回話了。
那丫頭倒是被人擋在了門外,不打擾了蘇喬。可蘇喬深知當家有多忙,便將勺子一放,起到了屏風外麵,道:“進來吧。”
等這丫頭走了之後,蘇喬再無半點的胃口,也不管青池青溪怎麽勸,隻擺擺手,回室歇著了。
好在忙也隻是這幾日的,漸漸上手之後,便也輕鬆許多,每日裏也能尋出不閑暇來休息。
可忙起來的時候還好,滿腦子都是事,也不覺什麽,時間匆匆便過去了。一閑下來,便額外的想念秦長淮,隻覺得做什麽都沒勁。隻想著他在做什麽,可有好好休息,有沒有想自己......
想著念著,竟有幾分魔怔了。
便隻好盡量拋開他去,把所有的寄托,都放在莫愁上。
轉眼又是一年,嫻儀的生辰臨近。本來胡湘兒念著年紀還小,過生辰不宜大肆鋪張,隻打算到時候廚房多做些吃食,上其他側妃們同聚一堂,胡賞玩一番便是。
偏嫻儀來纏著蘇喬,非要熱熱鬧鬧的過生辰。蘇喬又向來疼,心中一,便去向胡湘兒說。
胡湘兒如今有什麽事,也與蘇喬商量,本來兒可憐兮兮的求時,便有些搖,如今蘇喬也來說話,便問了嫻儀的意見,打算好好辦了。
嫻儀本也無特別的要求,便是想請世家中一些關係要好的小姐妹前來給過生辰,加之想看街上那些雜耍變戲法的。倒也簡單,胡湘兒一一都應了,王府裏便又忙了起來。
自然要請人,不得各夫人小姐朝廷命婦們要來拜訪。蘇喬現在雖然開始管事了,卻也僅限於北苑以。北苑外的事,一概不管,若是有客人,也統統關上北苑大門,誰也不見。
可這次是嫻儀的生辰,嫻儀又希蘇喬能夠出席。拉著妹妹在蘇喬麵前磨了半晌,蘇喬無法,隻得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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