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鵬正低著頭,似乎很是苦惱,半晌,豪飲了半壺酒,豁出去了似的:“好,就這麽辦!從今兒起,我薛鵬正就改名為秦長淮!”
曲書安沒忍住笑出了聲,又怕蘇喬生氣,連忙捂住了。蘇喬也沒想到薛正鵬苦惱半晌竟做出了這麽一個決定,一時也不知該是哭是笑:“薛大哥,別鬧了。”
“怎麽就鬧了,這可是經過我深思慮的。名字是父母給的。我擅自改名,已是不孝,就不能讓我多想象嗎。”薛鵬正似是委屈,卻讓蘇喬心中容。
依他所言,姓名乃是父母所賜,未經允許擅自改名,已是十分不孝。更遑論連姓都改了.......這可是叛家背祖的大事。
他肯做到這種地步,蘇喬也不得不妥協一二:“罷,你們要跟著,便跟著吧。隻一點,那廖黔傑若是拿不出能說服我的證據,我是必定要殺了他的,你們若是阻攔,便別怪我翻臉不認人。”
“那......”
“師叔祖的意思,我與鳶鳶也能一同前往?”薛鵬正還想再問,若日後又有別的嫌疑人該怎麽辦。曲書安卻知見好就收,不能一次將蘇喬得太——反而會功虧一簣,便連忙打斷了蘇喬的話。
“我不許,你們便不去了嗎?到時勾結薛大哥在路上耽誤時辰,先一步去了,我又該如何?”蘇喬無奈,亦是妥協。
此事未免太不湊巧,無法改變,也隻能接。心中也有著自己的盤算。
若到時他們三人實在不讚自己殺廖黔傑,曲書安與曲文鳶自然是不會對自己手的,便隻剩薛鵬正。
然,大可讓曲書安兄妹去纏著薛鵬正,自己利用這時間去對付廖黔傑。
倘或技不如人,反被廖黔傑奪去了命......那也是技不如人,活該如此。
這樣一想,便再無什麽麻煩之,也就這麽定了下來。
曲書安鬆了口氣,這下總算是不負師祖所托了。
他在查廖黔傑的下落式,便到了曲清河的信,他無論如何,一定要護住蘇喬的命。
心中曲清河雖沒多說什麽,曲書安卻能覺到曲清河現在被什麽事纏住了,無法。
是以,他才不惜一再違背蘇喬的命令,非要想法子跟著不可。
就如蘇喬所說,即便今兒真的不願鬆口,曲書安與曲文鳶照樣可以跟著。有薛鵬正幫忙打掩護,不被蘇喬發現,也不是什麽難事。
四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確認了綁在後廚的人上的傷不致命,便匿名給鎮上的衙門送了封信,還心的未鎖客店的門,方才走了。
騎馬行了半日,到了汝梁城,薛鵬正讓蘇喬他們找個茶寮先坐會兒,自己去了府,拿人頭換銀子。回來的時候,手中拿了幾張懸賞令正看著。
“不是才賺了錢嗎?不該休息一段時日才是?”曲文鳶好奇地湊上去瞧。
“別提了。”薛鵬正歎了口氣,“前段時間輸大發了,這次的也才勉強夠還債。我這會兒是兩袖清風——不趕著再想法子弄些錢,非得死不可。”
“你喝點酒,就不死了。”曲書安道。
“你還有臉說我呢?我喝的這點,可遠遠比不上你。有本事你先戒了。”薛鵬正頭也沒抬,曲書安向後一仰,二郎幾乎快翹到了桌子上去:
“我又不好賭,又沒欠錢,自然是想怎麽喝怎麽喝......”
“嘁”薛鵬正哼了一聲,“滾遠點,別擋老子的。”
曲書安正要說話,眼角餘瞥見了蘇喬,才忽然想起也在一旁坐著,連忙收了腳,坐姿較之方才,也端正了許多。
薛鵬正聽曲書安半晌沒靜,好奇地抬頭一看,不笑了:“啊,我還當曲姑娘不在眼前,沒人製得住你了。原來還是有的。”
曲書安白了薛鵬正一眼,嚨微,似乎要說些什麽,可因蘇喬在看著,不好說出口。
蘇喬倒也第一次見到曲書安這模樣,他平時在自己跟前,好歹還是拘著些的。即便有時顯得不規矩束縛了些,到底還控製著一個“禮”字。也不曾做出什麽出格的事。
可看著他與薛鵬正的相,倒像是在自己麵前刻意抑了許多。
深知有自己在,曲書安無法放得開,蘇喬道:“我出去逛逛,你們暫且歇一會兒。等我回來了再出發。”說罷便起,才走到門口,便聽到屋中曲書安與薛鵬正吵鬧的聲音。
說是出去,蘇喬也不知去哪才好,隻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。偶爾站著出出神,緩過神來又繼續往前。倒也不知走了多久,最後遇上了前來找的曲文鳶:“師叔祖,天也不早了,若咱們再不走的話,晚上可能找不到歇的地方。”
蘇喬想了想,道:“今兒便在汝梁城住下吧,你們找個住好好歇歇。明日一早,城門一開咱們便走。”
曲文鳶點點頭,小心地問:“那師叔祖呢?”
“我再逛逛,晚些時候與你們會和。”
“那......城中有家玉騏客棧,咱們住那可好?”
蘇喬應了,而後便往前繼續走著。
也不知自己是在走些什麽,隻是不想停下來。
就這麽足足走了一日,直到夕西下,怕著曲書安他們擔心,方才去了那家玉騏客棧。
玉騏客棧的規模,在整個汝梁城都算是獨一家的。自然也人來人往,熱鬧得很。
蘇喬一進門,便見到曲書安和薛鵬正占了一張桌子,桌上桌下堆滿了酒壇子,這會兒還一刻不停地喝著,像是在比拚打賭一樣。
已有不人的目被他們所吸引,蘇喬甚至瞧見有人悄悄設了賭局,賭誰輸誰贏,便是連曲文鳶也湊著看,甚至了賭注。
想來,也是自己哥哥贏的吧。
蘇喬正打算店小二給自己開個房間,卻不經意間見曲文鳶和曲書安互相換了一個眼神,當即覺得有異,便尋了個無人的桌子坐下,隨意點了些小食,看著那邊的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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