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昂也是雷厲風行之人,當天便搬出校長辦公室,與劉洪完了接。 與此同時,錦衛在會稽找到了趙爽,對付他比對付劉洪簡單多了,一磚撂倒往麻袋一套,完事帶回下邳後曹昂連見都懶得見,直接扔給了劉洪。 觀察幾天後劉洪發現此人在算學方麵是個奇才,生怕被人搶走似的,果斷將其收為弟子。 一切安頓停當後,劉洪又寫信將他的好友兼弟子徐嶽,楊偉,韓翊招了過來。 徐嶽來到學院觀察一番,又寫信將他的好友闞澤了過來。 得知這一況後曹昂興的差點沒笑歪。 楊偉,韓翊他不太清楚,徐嶽和闞澤可都是牛人吶。 徐嶽是與劉洪齊名的數學家,著有數記,算經要用等作品。 闞澤更是東吳重臣,拜太子太傅,深孫權重。 怪不得各路諸侯都喜歡招攬名士,這群人人脈太廣,自己投靠不說,還能給你引來一窩。 這群人聚在一起,將來在學上的就絕對超過原本的曆史。 不過,凡事有利有弊對曹昂來說,好的一麵是他終於將東漢僅有的幾個理科生一網打盡了。 壞的一麵是,這幾位大爺都不怎麽厚道,隔三差五的托人捎信,讓他去學院講解數學。 你敢不去他們就敢下來堵你房門。 別的不說,浮屠山下那幾百層臺階就夠人爬的。 被的沒辦法,曹昂索搬去學校常住了。 這下可高興壞了幾位數學家,劉洪命人在會議室牆上釘了一塊白板,將會議室當了他們幾個的教室。 曹昂了那個悲催教師,每天都要給他們上幾個時辰的數學課。 隻上課的話他也忍了,可這幾位爺太過好學,遇到問題立馬來找他。 白天還好,都晚上三四點了你們不睡覺嗎 曹昂第一次會到了當老師的艱辛,理解了上學時候老師麵對他們這群熊孩子時的無奈。 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,北風呼嘯雪花飄落,天氣越發冷了。 這天早上曹昂正做夢,劉洪衝進來一耳將他醒,站在床前著他穿好服趕往會議室上課。 值得一說的是,大漢眼下還沒有棉花,棉被更別提了,大冬天的睡冷床蓋薄被,確實不好。 為了保暖,房間裏架了兩個火爐,一晚上加好幾次煤。 曹大公子自然不可能親自加去,隻好開著房門方便加煤的士卒出。 如此一來反而方便了劉洪,進他的房間連門都不用敲,一推就好。 曹昂無奈的穿戴整齊,心不甘不願的隨劉洪去了會議室。 和往常一樣,徐嶽,楊偉,韓翊,闞澤,趙爽早已到齊。 讓曹昂詫異的是,戴欣與辛寧也在。 見曹昂到來,所有人同時起見禮。 曹昂打著哈欠無奈的說道:“劉老頭,我以前一個人吃喝睡覺,日子過的自在的,認識你以後我竟然有了點卯的覺。” 眾人麵麵相覷。 戴欣“噗嗤”笑出了聲,見曹昂來又生生憋住。 劉洪沒好氣的罵道:“你小子還好意思說,學生們辰時就起來上課了,你倒好,己時還在睡,老夫就納了悶了,你在數一道天賦驚人,怎麽就如此賴呢,上課吧”
和往常一樣,上課之後不是這個提問就是那個挑刺,一個個跟打了似的,非要把曹昂問住才罷休。 曹昂教了不到十個學生,卻覺得比教一百個還累。 你們就不能學學人家學渣,上課遞遞紙條睡睡覺,把一節課打發完嗎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,曹昂正準備回去補覺,剛出門胡三便迎上來說:“稟主,劉遠求見。” 劉遠 這王八蛋竟然敢來,老子還以為死在外麵了呢:“讓他來見我。” 回到房間走到火爐旁剛坐下劉遠便跑了進來,跪在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:“主,屬下終於見到你了。” 見他這樣,曹昂的火氣也發不出來,沒好氣的問道:“怎麽去了這麽久,東西帶回來了嗎” 劉遠哭道:“主有所不知,西涼那邊的羌人不講道理啊,屬下帶的貨被他們一搶而空不說,差點連屬下都給剁了。” 曹昂大怒,拍著火爐的邊緣罵道:“遲早有一天,老子要將這群蠻夷丟到大海裏喂魚,我的棉花呢” 大冬天的沒有棉被實在難熬,所以幾個月前他就派劉遠到西域購置棉花,琢磨著先做幾套棉被。 不需要多,一套就好,自己先用,其他人過幾年再說。 不過現在看來,劉遠這狗東西沒完任務啊。 劉遠哭道:“托主鴻福,隻帶回了一車,可是咱們運去西域的貨” 曹昂大喜,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,說道:“貨丟了就丟了,權當寄存在他們那裏,以後我自然會去取,先帶我去看看棉花,再去把馬鈞給我來。” 被劉遠帶著很快來到了棉花車旁。 前四後八十二駕,大漢運載力最大的貨車,一車怎麽也能裝四五千斤。 這麽多棉花,說也能做幾百套棉被棉棉鞋棉手套,這個冬天不難熬了。 曹和丁夫人肯定不能,再加上曹那群小老婆以及自己的兄弟姐妹,再加上六部員,一車好像不夠啊。 不管了,先自家人來。 他匆匆跑回書房畫了一張彈棉花機的圖紙,馬鈞趕到後直接扔給了他。 不到半個時辰,一臺嶄新的彈棉花機出爐。 曹昂帶著幾名警衛開始忙碌,小院頓時響起一陣彈棉花聲。 看著棉籽被剝離,潔白的棉花從中出,曹昂激的恨不得仰天長嘯。 快一年了,自己終於能睡到和床了。 自己邊都是大老爺們,一個侍也沒有,被子這種事自然指不上,那幾個教師也不好麻煩,看來隻有自己手了。 手時才發現,這裏連針線都沒有,隻好讓胡三去城裏買。 東西準備齊全後都快下午了。 曹昂搬來一張寬大的書桌,鋪上綢,又將彈好的棉花均勻的鋪開,再蓋上綢,拿起針線製起來。 練的作看的眾警衛一臉懵,胡三忍不住問道:“主,你連人的活都會” 曹昂沒好氣的說道:“人的活怎麽了,男人不能幹嗎,滾一邊去。” 胡三苦笑轉,卻看見戴欣朝這邊走來,連忙拜道:“見過戴先生。” 不管年齡,不問別,學院的老師一律稱為先生。 戴欣回了一禮,看向曹昂詫異的問道:“主這是做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