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章護魚團上線矮個子男人冷笑一聲,問溫瑜,「你就不怕我在飯裡麵給你下毒嗎?」
這個人,心態也太好了吧,被綁架了,居然還這麼從容淡定。
溫瑜咀嚼了好幾下米飯,嚥下去後,這才開口回道:「我相信你說的話,活著的我,比死了的我對你們更有利用價值,你們又不是笨蛋,肯定不會讓我出事的。」
「說你胖,還真上了。」
矮個子男人嘲諷了溫瑜一句,又夾了一筷子的飯給溫瑜吃。
溫瑜一聞,又是白米飯,皺著眉頭道:「就不能給我吃口嗎?」
「你還蹬鼻子上臉了?」
說是這麼說溫瑜的,但矮個子男人把米飯夾回了碗裡,夾了一塊糖醋裡脊給溫瑜。
溫瑜一聞到糖醋裡脊的味道,馬上展笑容,還沒吃呢,就已經猜出了這是什麼菜,「我最喜歡吃糖醋類的東西了。」
「你話怎麼這麼多,還吃不吃了?」
溫瑜擔心對方真的會不耐煩,急忙把前麵的糖醋裡脊吃了進去,嚥下之後,評價道:「這家店的糖醋裡脊做得不如我做的好吃,糖放的稍微有點多了,如果……」
「你也會做飯?」
溫瑜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這個,愣了一下,點頭回道:「是啊,你應該也很會做飯吧,像我們這樣的孤兒,早當家,不會做飯的話,很容易死的。」
矮個子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食,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。
這話說完,溫瑜久久沒有聽到對方的下文,也久久沒有吃到下一口飯,弄得都有些著急了,出聲提醒道:「我才吃了兩口呢。」
「砰——」
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。
所有人都在吃飯,沒有人在外麵守著,大家也沒想到,會有人能找到這裡。
「什麼況?」
「怎麼回事?」
小弟們慌慌張張地放下飯,把頭套撿了起來,急忙忙往頭上戴。
然而,有些人被嚇破了膽,本都不記得自己把頭套放哪裡了,有些人找到了頭套,卻生生戴不上去,有些人戴上去了,去戴反了。
整個場麵得不行,唯有矮個子男人最為淡定,他兒就沒有摘頭套,一聽到破門聲,下意識地丟掉手裡的飯,挾製住了溫瑜。
他心裡很清楚,溫瑜不僅僅是他們的發財符,也是他們的救命符,一旦遇到特殊況,挾持溫瑜就一定沒問題。
不過,蔣司曜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難道說,是史正背叛了我?
不可能啊,這整件事,史正也是獲利的一方,他沒有理由暴這裡啊。
踹門的人是李元,他第一個大喇喇地走了進來,環視了一圈,差點兒被這群不專業的綁匪給逗樂了。
「我說,你們戴頭套好歹也給自己兩個窟窿,用來看吧。」
溫瑜聽出了李元的聲音,心中一喜,想著,李元來了,蔣司曜應該也來了吧。
在李元之後,蔣司曜走了進來,麵冷冷的,周帶著強烈的肅殺之氣。
何紀北隨其後,他迫不及待地打量四周,想要趕找出那個何畢的傢夥。
方安也走了進來,一如既往地麵無表,他後跟著十幾個小弟,不用多說,已經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矮個子男人看到蔣司曜和何紀北來了,說一點兒都不害怕,那是假的。
溫瑜都明顯覺到了他的手在發抖,怪不得他,本來就做壞事了,心虛害怕很正常,就算是沒做錯事的人,看到蔣司曜和何紀北他們,也心裡滲得慌。
溫瑜此時此刻雖然蒙著眼睛,但完全可以想象蔣司曜他們的氣場是何等得強大。
「老大,怎麼辦啊,他們把這裡包圍了,我們人沒有他們多啊。」
「是啊,老大,我們怎麼辦啊?」
「這裡有沒有逃生通道啊,這要是打起來,我們不佔優勢啊。」
矮個子男人皺了皺眉頭,不爽地罵道:「閉!」
他哪裡知道要怎麼辦啊,他本就沒有想到蔣司曜他們能找到這裡來,所以也沒有任何應對之策。
現在,這裡已經被蔣司曜的人包圍住了,肯定是不行了,他們隻能依仗著溫瑜想辦法全而退了。
想到這裡,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
「咳咳。」溫瑜被勒得咳嗽了兩聲。
矮個子男人並不像傷害溫瑜,他不是有意這麼做的,聽到溫瑜咳嗽,不自覺地鬆了一些力度。
這一切,溫瑜都是能夠真切到的。
何紀北走上前去,盯著挾持溫瑜的人看,這裡有七個蒙麵的人,他第一個注意到了這個個子不高的綁匪。
矮個子男人發現何紀北正盯著他看,心中憤懣難以抑製地湧了上來,也回瞪了他一眼。
「你就是何畢?」何紀北問。
其實,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,眼前的這個高不高的綁匪,他的這雙眼睛,讓人特別有悉。
何紀北的眼睛就隨他父親,招人喜歡的桃花眼,眼前這個男人,他也是一雙桃花眼。
「嗬嗬,史正這個老東西,把我背叛得還徹底的。」
溫瑜一聽,這下子算是徹底驗證了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測,「你何畢?」
「閉!」何畢突然用力勒住了溫瑜的脖子,他不想聽到溫瑜他這個名字。
溫瑜痛苦地皺起了眉頭,想咳嗽,卻又咳不出來。
何紀北知道溫瑜此時肯定很難,沖何畢道:「你最好放了溫瑜,是無辜的,何家的事,與無關。」
「嗬嗬。」何畢再次冷笑,看起來特別不屑何紀北的話,不過,他手上的作確實輕了一些,「怎麼與無關了?剛才還跟我說,是你的好朋友,你一定會來救,這會兒,你果然來救了,也就是說,溫瑜說得沒錯,你們兩個是好朋友的關係,你絕對不會見死不救。」
何畢說得沒錯,這話溫瑜確實是說過。
「跟他們幾個廢話了,讓我上去,把他們幾個都乾趴下,把溫小姐救回來。」
李元見不得溫小姐被人這麼挾持,反正他們手上也沒有武,當然了,如果說某些人手裡拿著的筷子能算武的話,當他沒說。
「你別這麼衝,聽何的。」方安走上前,一隻手按住了李元。
他說話的聲音不大,但溫瑜聽見了,並分辨出是方安的聲音。
不過,溫瑜有些奇怪,方安讓李元聽「何」的安排,而不是聽「爺」的吩咐,難道說,蔣司曜沒有來?
想到這裡,溫瑜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,整個人的緒都降了下來。
蔣司曜當然來了,隻不過,他想低調一點,所以,在來的路上,已經拜託了何紀北,接下來的事,讓何紀北多費心了,他在一旁看著,確認溫瑜沒事了,就好。
何紀北自然很願意這麼做,這本來就是他們何家的事。
「你們別過來,再有人往上走一步,就被怪我這把刀子不長眼了。」
何畢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匕首,一邊說著,一邊將匕首對著溫瑜的臉開始比劃。
溫瑜眼睛雖然被矇住了,但是已經能夠覺到危險了。
之前再搞笑,再客氣,那也不能否認他們是綁匪這個事實,狗急了還跳牆呢,萬一真的把他們急了,說不定真的會對下狠手。
溫瑜心裡有些害怕,但抿著,一句求救的話都沒說。
蔣司曜遠遠地看著,心裡像是有一萬字螞蟻在咬他一樣,難得不行。
他多麼希溫瑜能像其他弱的生一樣,害怕了就大聲哭,難過了就放聲哭泣,不用這樣忍,隻傳遞快樂,把悲傷都留給自己。
李元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,抬手指著何畢罵道:「你敢,你要是敢畫花我們溫小姐的臉,我宰了你!」
方安頭疼地皺了皺眉頭,湊到李元耳邊,小聲提醒道:「你別忘了,這個何畢,連他親生父親都敢開車撞,他還有什麼不敢的,你要是想讓溫小姐毀容,你就繼續沖他說話。」
李元一聽,倒吸一口冷氣,意識到自己太衝了。
何畢扣著溫瑜,讓他的小弟們以他為中心,背靠著背,一致對外。
他們一行人七個,外加一個溫瑜,緩緩地朝門口的方向挪去。
「讓開,別堵著門,否則別怪我對不客氣!」
溫瑜什麼都看不見,被何畢押著往前走,步伐不太穩當,自己的左腳絆了右腳,險先栽到。
何畢用力拽住了溫瑜,乾脆手去摘溫瑜臉上的眼罩……
就這麼一個空檔,方安快速找到突破口,撂倒一個,李元也馬上行,牽製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。
蔣司曜的手最好,誰都沒料到,一直沒說話的他,居然也一個箭步沖了上來,直接奪走了何畢手上的匕首。
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,何畢和他的小弟們全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等何畢發現自己手上的匕首不見了,想要拽溫瑜的時候,蔣司曜手過來,輕輕一,何畢的手像是電了一般,麻得不行,不自覺地就鬆開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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