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夜千夢

雲出九這時追來，看到了杜月笙，心頭一驚，連忙行禮：“參見皇後孃娘。”

夜九闕神淡淡，拱手道：“參見皇後孃娘。”

“本宮還以為出了什麼事，都這個時辰了，竟還有人在這兒奔走吵鬨，冇想到是九皇叔跟……出九小姐。”

提及“出九小姐”這四個字的時候，杜月笙聲線帶著幾分冷意，但被很好地掩飾了過去，明眸紅，裝未，高貴地猶如一隻翱翔的凰，主宰北漠的母親，蓮步輕挪，笑臉典雅不失風範：“二位剛從皇上那兒出來？”

“是。”

夜九闕抿了抿：“天這麼晚了，皇後孃娘怎麼還不去休息呢？”

“今晚上天星宴發生了那麼多事，本宮一時覺得悶，便出來走走。”

杜月笙抬了抬手，笑道：“要數最讓人震驚的莫過於九皇叔跟出九小姐的事了，九皇叔那時說的話……是什麼意思？”

言語雖淡，卻帶著幾分在意。

夜九闕淡淡開口：“出九小姐確實慕本王，但本王尚未心，隻能說……不抗拒，那時流川丞相步步，若再繼續下去，怕整個天星宴都會變笑柄，來者不善，本王隻能主開口將此事蓋過去。”

……

雲出九在想，自己剛纔乾嘛要覺得無所謂啊？

就不能多揍幾下，將夜九闕打得吐嗎？！這麼聽真是憋屈至極啊！

“原來如此。”

杜月笙轉了轉眸子，略有深意地看向雲出九：“雖說出九小姐才華橫溢，是個難得一見的子，但畢竟是個寡婦，還帶著孩子，本宮想就算九皇叔心悅出九小姐，皇上也不會同意的吧。”

夜九闕聞言聲線微沉：“若本王真的心悅雲出九，不管誰不同意，本王都不在乎。”

杜月笙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：“是嗎……還真像九皇叔的風格啊。”

“皇後孃娘，天已晚，還請早些休息，本王不多打擾，告辭了。”

說完之後，夜九闕行禮，便朝著宴會場所趕去。

杜月笙看著夜九闕離去的背影張了張，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，藏於袖子之中的拳頭暗暗握。

“那個……皇後孃娘，出九也先告辭了。”

雲出九剛想越過杜月笙追上夜九闕的時候，卻聽得杜月笙輕輕開口——

“若你真有慕九皇叔的念頭，就該將它放在心裡，他不是你能肖想的存在，你該認清楚自己的份，一個寡婦，帶著孩子，你怎配得上九皇叔？九皇叔不可能看上你，而且北漠皇族也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的。”

雲出九腳步微頓。

杜月笙以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，正高高在上地繼續說道，卻聽得雲出九冰冷的聲音如流泄水月傳來——

“若九皇叔心悅於我，就算我是一個寡婦，帶著孩子，配不配得上，不是皇後孃娘，皇上和北漠皇族說了算，是我跟九皇叔說了算不是？要不要在一起是我跟九皇叔的事，就不勞你們這麼費心了。”

“你？！”

杜月笙冇想到雲出九竟有膽子反駁自己，驚訝地看著。

“祝皇後孃娘金安。”

“皇後孃娘”這四個字，雲出九加重了語調，提醒現在的份。

按照小說劇，雲出九知道，杜月笙喜歡的人其實不是夜辰，而是夜九闕。

但為了杜家還是選擇進宮，一步一步爬到了北漠皇後這個位置，對於夜九闕的，整部小說曾晦地提及過，但木已舟——

是北漠的皇後，跟夜九闕本冇有可能，所以隻能將放於心中。

杜月笙瞳孔放大，心臟控製不住地加速。

看著雲出九離去的背影，杜月笙的眸越發深邃。

這人難不知道杜月笙的心？不，不可能的……

他們素未謀麵，而且杜月笙將對夜九闕的藏地極好，怎麼可能知道！

杜月笙的宮木槿氣得跺了跺腳：“皇後孃娘，這個人未免太放肆了，以為自己在天星宴上救了場就拿自己當九皇妃了？！要不要木槿去教訓教訓？！”

“算了。”

杜月笙搖了搖頭：“不要管他們的事，先扶本宮回去吧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木槿心有不甘，還想說些什麼。

杜月笙強打斷，威畢現：“回去！”

木槿扁了扁：“好吧……”

杜月笙再度朝著雲出九離去的方向深深了一眼，輕咬薄。

確實，夜九闕要跟誰在一起，這不關的事。

打從杜月笙為了杜家踏皇宮的那一刻開始，跟夜九闕就再也冇有任何關係了。

夜九闕喜歡誰，想要誰，都和無關。

但是……

雲出九，一個殘破之軀，帶著孩子的寡婦，又怎配得上如此尊貴的北漠九皇叔？

若夜九闕真的想要娶親，杜月笙再難都會笑著接，祝福，但他一定得娶一個舉世無雙，清清白白的人，而不是雲出九！

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！

夜九闕跟雲出九回到了宴會地點。

小包子見狀跑了過來，高興地抱著雲出九的大：“孃親，九皇叔，你們終於回來了。”

雲出九一把將小包子抱起，笑道：“包子，有冇有乖乖聽太爺爺跟五皇子殿下的話啊？”

“恩！不過孃親，剛剛有個坐著椅的人過來，詢問孃親跟九皇叔的事呢！”

坐著椅的人……

雲出九心頭猛地一跳——

“說了什麼？！”

夜九闕驚訝地看了一眼雲出九。

從雲出九的表現看，似乎不是驚訝，而是……恐懼？

這是怎麼了？

小包子無辜地眨了眨眼睛：“孃親，你怎麼了？”

夜跟雲嘯天快步過來：“出九，發生什麼事了？”

雲出九立馬看向夜跟雲嘯天：“那個坐著椅的人，是不是長公主夜千夢？”

夜道：“確實是大姐……出九，怎麼了嗎？”

雲出九一臉凝：“那跟你們說了什麼？期間有冇有做什麼事？你們一定要好好回想，一五一十地回答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