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氏心想花嫁去柳家,家裡知曉真實況,自然不再讓花朵兒跳火坑,反正能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。
如此一來,既能把掃把星花合合理的趕出花家,又能確保小姑子免遭禍害,難得是怎麼花嫁去柳家。
只要用花朵兒的幸福為餌,周氏肯定會不餘力的花就犯,周氏要求花嫁,家裡誰都不會反對,花一個人又能做得了什麼呢。
至於花之前說的花家名聲什麼的,那跟花家的命比起來本不算什麼。
周氏想了很久才道:「皇帝自然是想娶誰就娶誰,可柳公子不是皇帝,朵兒和侄共侍一夫,傳出去了名聲也不好聽啊。」
「是呀,但我們惹不起柳家,為了朵兒只能委屈了,可惜子烈,恐怕著嫁進柳家也不會得寵。」
聽朱氏這麼一說,周氏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,反正要趕著讓花出嫁,去柳家不得寵,朵兒得勢的機會不就大了麼?
「我看行,這事兒先別跟花說,對外仍然說是朵兒嫁柳家,你找個時間去跟張婆商量,咱們提前把花敲暈了送去柳家,約定好的婚期就讓朵兒風大嫁。」
周氏狠毒著呢,下這個決定時就想花倔強去柳家不討好,是死是活還不一定,最好死了給閨讓道。
其實朱氏跟周氏想到一去了,但此時朱氏卻假惺惺的說,「這樣真的好麼?萬一到時候鬧出子可怎麼辦?」
朱氏知道將事告訴花之後定然又會大鬧一場,但柳家的事又掌控不了,花不再是蠢貨,嫁去柳家肯定會想辦法出來,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真相了。
害花的黑鍋得讓周氏背,至讓家裡人清楚是周氏的決定,而只是被柳家和張婆矇騙。
「有什麼不好的?」周氏怒目而視,「你能給花找到新的婆家?你去通知張婆告訴柳公子,娶了花便不放出門。
花出不了柳家門,回不來,村裡就沒人知道去了哪裡,我們花家也不會鬧笑話,花嫁人後過上舒心日子也就不會胡鬧了。」
朱氏佯裝猶豫半晌,然後才道:「我覺得這麼大的事應該跟孩子他爹還有家裡人商量,萬一出了岔子,我們會被埋怨。」
周氏略微想了下,正好花沒在家,於是讓朱氏去把家裡人回來,朱氏被小姑子花朵兒坑怕了,所以建議別讓花朵兒在場。
周氏轉念一想,朵兒嫁人還得靠花頂在前面,相當於是附送的便宜貨,閨知道了肯定不高興,於是欣然答應了。
花家幾個大人去正房謀,朱氏躲到角落聽,全程讓周氏發話,只有被點到名才說兩句從柳家打聽來的消息。
周氏添油加醋的說明花不嫁柳公子對家裡的危害有多大,的決定宣布了,再三叮囑幾個兒子兒媳別走了風聲。
事關自利益,人人都守口如瓶,就連向來與朱氏不合的劉氏都沒去花那兒挑撥。
但花回家后敏銳的覺察出家裡氣氛非常奇怪,花青雲回家應該不會造這種局面,那便與朱氏去了趟縣裡有關。
花約猜到可能柳家和的事不了干係,去向最容易套話的花朵兒打聽無果,接著詢問與朱氏不對付的劉氏也沒進展。
花最後才去問以為的花家唯一真正關心的張氏,然而張氏也沒敢消息。
花挨個兒看了他們的眼睛,沒看出所以然來,朱氏去趕集,從書院把花青雲接了回來,其他幾人是在地里挖紅苕的畫面,周氏在炕上納鞋底……
花是個樂天派,打聽不出來又看不到便沒再糾結,心想有事總會顯出來,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
花了三天時間專門在家拉韌帶,算著日子去和徐文宣見面,躲在他的必經之路上等。
徐文宣這幾天晨讀沒見到花跑步,老地方花也沒去,幾天不出現還有點不適應,從他二姐夫家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花會不會突然出現。
想過才後知後覺的笑著搖了搖頭,怎麼又想到那個丫頭了,看了眼空曠的田野,雙手叉塞進袖裡繼續往前走。
花悄悄探頭出去,看見他著手,走路還一跳一跳,輕鬆的樣子看起來心不錯噢。
待徐文宣從上面的臺階跳下來,花猛的竄出去,「噹噹當,我來也。」
徐文宣嚇了一跳,出一隻手啊啊舞,待看清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他去路的是花后,略微送了一口氣,「你怎麼在這裡?來多久了?」
剛才自己蹦蹦跳跳的樣子肯定被看見了,好尷尬啊!
「嘿嘿,我想你就來了,你有沒有想我?」
「沒有。」徐文宣別開頭,擔心花不信又說,「絕對沒有。」
「哼,真是無的男人,沒有就沒有吧,娶我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?」
花說話間轉到他正面笑嘻嘻的問。
「我跟你說過了。」花擋著他的路,徐文宣便從側面穿過去,打算繞開花從地里抄近路去下面那條小路。
「唉,別從那兒走。」花好心提醒,徐文宣腳下生輝走得更快,然後花便看到一個重播的花,徐文宣踉蹌一下,歪斜著子掉下去,然後聽到「噗通」一聲響。
花跑過去,徐文宣閉著眼睛,臉上還有些許泛綠的糞水。
邊上笑得前俯後仰,幸災樂禍的說,「讓你別走,你偏不聽,知道這什麼?不聽人言,吃虧在眼前。」
挖蓄糞池是因為地的主人家離得遠,所以在地里挖個坑,平日里得閑就挑點糞來儲存,還可以蓄雨水,農忙淋糞的時節就能輕鬆省力些。
冬季裡面糞水,只淹到徐文宣小,但蓄糞池主要由一整塊環形高大石灘組,上面還有青苔,他能爬上來的地方又被花堵了。
花得意的蹲在邊上,笑著向徐文宣出一隻手,眨著眼問:「要不要我拉你一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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