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男子瞇了瞇眼睛,一道冷芒閃過:「什麼意思?」
顧西瀾到懷裡的人呼吸越發羸弱,眼底越發急躁。
「我的意思是,也是狐族之人,前輩,快來不及了,求求您救救吧,若是當真死在了您面前,您會後悔的!」
白男子一隻手背在後,不聲的盯著白夏禾的那張臉,有些悉,但仔細看又覺得很陌生。
腦袋裡像是捕捉到了什麼。
「跟我走。」
「好!」
顧西瀾立馬抱著白夏禾便爬了起來,卻因為已經酸到無法控制,踉蹌了一下再次跪了下去。
白男人腳底步伐一頓,手將人接了過來。
「你就不必進去了。」
說完便大步離開。
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白男子走了出來,面無表。
「葯已經吃下去了,但是能不能活下去還得看自己。」
顧西瀾被葯已經扶著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。
聞言,狐疑的問道:「什麼意思?」
「你以為那丹藥是吃糖豆一樣嗎?」
那丹藥的本質是洗髓凝氣,但是很多人本撐不到凝氣的時候。
是洗髓……
就是正常人也不一定能忍的了。
更何況那子送來的時候不說中毒,還有渾的傷。
白男子剛解釋完,簡易的竹舍里已經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。
顧西瀾的臉驟然慘白。
想也不想爬起來就打算衝進去。
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無法彈。
「前輩。」
顧西瀾語氣有些重了。
白男子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:「這一關只能自己熬過去,你幫不了。」
「跟我來。」
顧西瀾咬了咬牙,對著旁邊葯叮囑了幾句之後,才隨著白男子繞了一圈走到了後院。
「你上的傷口,給我看看。」
顧西瀾一怔,這一路他心裡只想著一定要救下白夏禾,早已經忘了自己也了傷。
此刻被這麼一提,才覺到渾的痛意。
白男子細心的替他將傷口清理好,又包紮上了葯。
「知道是誰嗎?」
顧西瀾搖了搖頭:「速度遠比我快上很多。」
「那就是上面那些人了。」
不是猜測,已是肯定。
顧西瀾沒有搭腔,心裡很煩躁,擔心白夏禾能不能闖過這一關。
白男子瞥了他一眼:「你擔心也沒有用,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堅持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顧西瀾甕聲甕氣的:「可是,夫君才死,我擔心……」
本就沒有求生的慾。
聽了這話,白男子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,本就生的淡漠的一張臉,越發冷了下來。
「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份?」
「帶個人闖來我這裡,放下段卑微求我救人就算了,居然還是個有夫之婦!」
白男人是真的生氣了,連語氣都有些輕微的抑的怒火。
顧西瀾一哽,一種無法言喻的神看著白男人,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默了好一會,他才甕聲甕氣說道。
「前輩,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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