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斛鶴也聽見了,手裡的瓜子頓時一甩。
灑在桌上,七零八落的。
他一甩袖站了起來,直勾勾的著小落的位置,眉眼冷冽冰。
他平日里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,鮮有這樣直接甩臉的時候。
「你,你在說什麼,嗯?」
他正預備上前把人揪出來理論,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生生將他回了凳子上。
「你幹什麼?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在罵誰?」
裴斛鶴沒好氣的瞪著手的主人——霍宴淮。
後者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:「我知道,但是,這事不應該讓你去手。」
裴斛鶴抬眼看去。
容夏禾已經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一步步的朝著小落坐著的位置走去。
霍晏淮角含笑,眼神里對容夏禾儘是信任。
「雖然初來乍到,但是畢竟份擺在這裡,你能幫一次能每次都及時的站出來麼?更何況,你的每次站出來,只會讓其他人覺得,禾兒是個懦弱好欺負的主兒。」
「?好欺負?」
裴斛鶴的眉眼挑的高高的。
霍晏淮橫了他一眼:「若不站出來,別人怎麼知道好不好欺負?」
繼而,又繼續說道:「其實想要這種事不再發生,也很簡單?禾兒,從來都不是個能吃虧的人。」
當年白家。
若不是因為以為那一家人與有緣關係,又豈會事事忍讓?
看似淡漠心狠,實則,對親極為。
那邊。
小落坐在大石頭上,看著容夏禾綳著臉一步步朝著走下,下意識的了脖子,不自在的從石頭上跳了下來,先聲奪人。
「我,我又不是說你,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?」
『啪!』
清脆而響亮的一掌,幾乎讓所有人的心頭都猛地震了一下。
能手的,何必費那麼多口舌?
小落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,一般新來的主子難道不應該先給自己立個賢良的名聲嗎?
第一天就手的,什麼鬼?
「你,憑什麼打我?」
「就憑我,是這個院子的主子!」
逐字逐句,擲地有聲。
容夏禾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小落,緻的眉眼裡糅雜著一不耐煩。
「吩咐的事你不好好辦,一個人在旁邊懶就算了,裡污言穢語的玷污主子的耳朵。」
近了一步,眉眼越發的冷酷。
「你說,我不打你打誰?」
小落紅著眼眶,看著昔日的小姐妹躲在後各個附耳碎語,卻沒有一個站出來幫,頓時覺得面子都丟盡了。
著頭皮大聲喊道:「你不過是個新來的,囂張什麼,還不知道娘是什麼人的野丫頭!」
狐主沒有娶親,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。
這會子。
又是從哪冒出來這麼大個兒?
就算有。
娘也肯定不是雪狐族之人。
那脈肯定是不純的,有什麼可囂張的?
說不定這屋子啊,也只不過是給暫住而已,最後還是要還給幽諾的。
這群沒眼力見的,此刻就好好結這個新主子吧,等幽諾起勢了,這群人都不得好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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