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桌上的兩人果然都噤了聲。
認認真真的盯著棋盤,心無旁騖。
容夏禾聳了聳肩,徑直夾起一金燦燦的油條放進了裡。
眼角眉梢皆是暖意。
那兩個人,都是此生極為重要之人啊。
等容夏禾吃好了,對面兩個人一盤棋也恰好結束。
「好啊,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你的棋藝當真不錯,這麼多年,我鮮能遇到一個像你一樣,能讓我這麼暢快淋漓下棋之人了。」
霍晏淮起,眉眼恭敬:「是容狐主謬讚了,晚輩終究還是輸了。」
容默暢快大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一個子而已,不錯,不錯了。」
霍晏淮亦是扯了扯淺笑。
容夏禾在一旁凈了手走過來:「吃也吃了,下棋也下了,我們可以走了吧?」
說罷,便拉了霍晏淮的袖準備往外走。
「等一下。」
容默的語氣淡淡的,但依舊夾雜著憐惜的溫。
容夏禾止步。
「爹有話跟你說。」
霍晏淮會意,抬手了容夏禾的髮:「我去外面等你。」
「好。」
屋。
就剩下容夏禾與容默二人。
過了好半晌,容默才清了清嗓子,問道:「你和小霍他……」
「他是我的丈夫。」
容夏禾知道他想問什麼,索搶著答了。
「誒。」
心裡早已經有了預料,所以容默表現的並沒有太誇張,只是忍不住蹙起了眉,有些遲疑的問道。
「那你知不知道,裴斛鶴那小子是你自小就定下的未婚夫。」
然後他緩緩的道。
「自很早以前,雪狐族和守護者一族便有個不文的規定,雪狐族的族長,必須娶自己的守護者。」
當然,一族中有男有。
守護者。
要等狐主出生之後,得知狐主的別,才能從守護一族中,挑選合適且優秀的一人,作為狐主的守護者,便是名字,都必須以狐主的名字來命名。
容夏禾一邊乖巧的聽著,一邊歪著頭問道。
「那我娘是守護者嗎?」
容默一哽。
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。
「不是。」
容夏禾聳了聳肩,九條尾在後搖得更歡快了一些:「那不就行了。」
「誒。」
容默黑了臉無奈的道:「其實,在雪狐族,狐主便是最尊貴之人,所以你可以……」
「讓裴斛鶴做正,那位小霍做側。」
容夏禾眉眼都沒抬一下,輕飄飄的問道:「那您從前的守護者呢?做了您的側房嗎?」
「你這孩子,怎麼說話呢,也不知道矜持點。」
容默紅了老臉:「……便是裴斛鶴的媽媽」
當年他已經負了裴斛鶴的娘。
如今,他的兒又要負了裴斛鶴麼。
這讓他……
今後怎麼面對守護者一族啊。
容夏禾愕然。
但也僅僅只是愕然了一瞬間,隨即仰了仰頭。
「不管怎麼樣,今生我只有霍晏淮一個夫君,他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夫君,我們很早就已經約定了,一生一世一雙人。」
「所以,多一個人都不行!」
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,伴君在側三年,卻對他動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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