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寒一走,整個廳的迫都消失了,葉綿綿徐徐吐出一口氣。
撐在臉上的笑意凍結,垂眸,手在滾燙的細腰上摁了摁。
那里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,有灼痛。
扭頭,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頎長影,耳邊又響起金書的話。
失憶了麼?
老天真是厚待他,他攪一池春水,卻什麼也不記得了,憑什麼?
秦墨蕭站在旁邊,將的表變化盡收眼底。
他下心底那怪異,“宴會快結束了,我們也走吧。”
這場宴會是李總辦的,但是從他們進門后,就只有李明澤在,李總不知所蹤。
葉綿綿點了點頭,“嗯,我們現在走,免得一會兒擁堵。”
兩人并肩往外走,李明澤剛送了傅晏寒,一轉就見一對璧人走出來。
他快步迎上來,“秦總,蘇總監,這就要走了?”
秦墨蕭頷首,“叨擾已久,再不走就該討嫌了。”
李明澤笑言:“秦總這話就見外了,我不得跟秦總暢聊三天三夜。”
兩人握了下手,秦墨蕭客氣道:“會有機會的。”
李明澤送兩人出府,七拐八繞的出門,將兩人送上車,他一回頭,卻見暗有猩紅閃爍。
那點猩紅映黑暗中那人眼中,像頭狼一樣危險懾人。
李明澤腳尖一轉走過去,盯著倚在墻邊吞云吐霧的男人,“你怎麼還沒走?”
傅晏寒的目自夜中收回,他的聲音因為尼古丁著些許暗啞,“想支煙。”
李明澤頭皮一炸,仔細瞅著傅晏寒的神,“你是想支煙呢,還是……靠,你不會真看上秦墨蕭的未婚妻了吧?”
盛州如云,向傅晏寒自薦枕席的人不,他一個看不上,卻看上一個有夫之婦,他是不是有病?
“嗯,看上了。”傅晏寒吐出一口煙圈,嗓音淡然,卻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李明澤差點一屁跌坐在地上,他撐著墻才穩住自己搖晃的。
“不是,兄弟,你是哪里有病,咱們去醫院看看嗎?”
傅晏寒掐滅煙,一個拋線,扔進了垃圾桶里,“不去!”
他抬便走,李明澤快步追上去,“晏寒,傅晏寒,你最好是在開玩笑。”
從前小弟妹死了老公無依無靠,他怎麼強取豪奪也就是背德。
如今可不一樣,人家有未婚夫的,而且未婚夫的來頭還不小。
見他不語,像是鐵了心要撬墻角,李明澤幾乎要發出崩潰的鳴,“求求,你是想被人打死嗎?”
“或許吧。”
這麼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,倒不如一次給個痛快。
李明澤額,“哥,南城秦氏不好惹,咱沒必要為個人去作死不是?”
“我怕他們嗎?”傅晏寒站定在路邊,站在里,一瞬間,暗的魔鬼也濃墨重彩起來。
李明澤盯著他刀削斧劈的側臉廓,聽他這話里藏著躍躍試,他跺了下腳。
“哥,憋了五年,你終于變態了嗎?”
夜里,黑邁赫駛了過來,傅晏寒踩著臺階下去,眸幽幽,回視李明澤。
“你現在可以去跟秦氏大公子提個醒,他們一日未婚,我便一日有機會。”
說完,他打開車門,俯坐了進去。
李明澤目瞪狗呆地看著邁赫駛遠,猩紅的尾燈一閃,消失在茫茫夜中。
好半晌,他才飆出一句“靠”。
他迅速掏出手機,拉出一個討論組,組有夏知遠和薄淵,特地把傅晏寒給屏蔽了。
李明澤:蒼天啊大地啊,傅晏寒他瘋啦,他又又又看上人妻了。
夏知遠:人妻怎麼了,人妻刺激。
李明澤:閉,人家是一般的人妻嗎,人家是南城秦氏家的人妻,能惹嗎?
薄淵:好!
李明澤:@夏知遠@薄淵我看你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你們不勸著點,是想五年前的事再度重演嗎?
一句話,說得討論組里三人頓時安靜如。
傅晏寒結婚那天,李明澤因為惡劣天氣沒能趕回來。
他雖不清楚那天發生了什麼事,但傅晏寒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才出院是事實。
薄淵:我記得華微的業務還沒有開展到南城,他怎麼遇見人家未婚妻的?
李明澤:………………
看到這串省略號,夏知遠立即甩了個消息出來。
夏知遠:明澤哥,你不會就是那個介吧?
李明澤簡直百口莫辯:你別說,今晚家我老頭子辦了個宴會,小秦總恰好帶未婚妻出席,他倆跳了一支開場舞,我要早知道這開場舞惹了禍端,打死我也不敢這麼安排。
夏知遠:喔……
夏知遠:明澤哥,你惹的禍,你跑
來讓我們勸,我們咋勸?
薄淵:我比較好奇,南城秦氏那位未婚妻長什麼樣?
李明澤:這個時候你還管人家長什麼樣?
薄淵:男人都是視覺,見起意是常有的事。
李明澤竟無從反駁。
李明澤:……長得像是很漂亮,楚楚風姿,溫婉人。
夏知遠想了一下,發了一張照片在群里。
夏知遠:[圖片]與相比如何?
李明澤點開圖片,連靠三聲:你上哪搜的照片,這不就是秦墨蕭未婚妻嗎?
夏知遠:[白眼][白眼][白眼]這是我哥的老婆,前小弟妹。
李明澤頓時如五雷轟頂,盯著照片看了半天,覺得這世界都他媽玄幻了。
李明澤發了一連串嘆號,來發泄他被雷劈了的驚嘆。
薄淵:看到你這個反應,我有種不妙的預。
李明澤:……你的預是對的,秦墨蕭的未婚妻,他媽的就是照片上這人。
討論組里安靜了幾秒,發出長串的省略號與嘆號。
好了,今晚瘋了的人不止傅晏寒,還有他的好兄弟們。
車里,神經繃了一晚的葉綿綿此時松懈下來,滿疲倦涌了上來。
秦墨蕭側頭看著,“累了?”
葉綿綿“嗯”了一聲,“有點累,今晚沒機會見到李總,事也沒談。”
“不急在這一時半刻。”秦墨蕭說,“你見到傅晏寒,覺怎麼樣?”
葉綿綿一怔,沒想到秦墨蕭會這樣直接,“什麼覺怎麼樣?”
“還嗎?”秦墨蕭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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