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書買了粥和解酒藥回來,就看見秦卿一邊抹淚一邊收拾東西。
他邊走邊回頭看,險些一腦袋撞門上。
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,金書將粥和藥放在辦公桌上。
他暗地問:“總裁,我看見秦書在收拾東西,要辭職了?”
傅晏寒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,“調去人事部了。”
“人事部也沒空缺啊。”金書話音未落,看見傅晏寒的表,他訕訕地閉上。
他殷勤地把粥碗蓋打開,又把解酒藥擰開,問:“你先喝粥還是先喝解酒藥?”
傅晏寒宿醉,再加上一晚上被夢境困擾,心很不好。
他眉峰輕蹙,從金書手里拿走了解酒藥,咕嘟咕嘟幾口灌下去。
解酒藥的味道并不好喝,他眉心皺得更,把空瓶扔進垃圾桶。
他在老板椅上坐下,沉著臉說:“找個靠譜的人,盯著秦卿。”
金書詫異地看著傅晏寒,“啊?”
傅晏寒不耐煩,“啊什麼啊,讓你找人盯著就盯著。”
“是。”
金書覺到他今天很煩躁,不知道是宿醉的緣故,還是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。
昨天他接到秦小公子的電話,說傅晏寒在帝豪酒店喝醉了,讓他過去接人。
他去的時候,順便問了一下前臺,才知道葉綿綿他們昨天在帝豪酒店慶功。
想必這兩位又撞上了,或是爭執或是吵架,總之傅晏寒喝醉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金書離開辦公室,傅晏寒拿起勺子喝粥,渾郁。
昨晚,他醉倒前,好像看見葉綿綿了。
他按了按眉心,三兩口喝完粥,他來法務,讓對方起草了一份文件。
法務坐在他對面,聽他一條條地列出來,后背冷汗直冒。
“傅總,華微科技是您的心,您要把份拱手讓給秦氏的蘇總,這……”
傅晏寒冷冷地看著他,“你照著寫就是,哪那麼多廢話?”
法務無奈,傅總年紀輕輕,就立囑,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傅晏寒把他能想到的產不產,全部列囑,產繼承人就是蘇歡。
這份囑,在他遭遇不測,或是壽終正寢時,就會立即生效。
囑一式兩份,傅晏寒保留一份,法務保留一份。
傅晏寒讓法務對立囑一事守口如瓶,然后將人轟出去
,他則把簽了字的囑鎖進保險箱里。
*
次日清晨。
葉綿綿迷迷糊糊時,覺有顆絨絨的小腦袋往懷里鉆。
半夢半醒,摟著希希乎乎的小蠻腰,“睡醒了?”
希希賴在懷里,“媽媽,我今天想去找帥叔叔玩。”
葉綿綿一下子睡意全無,睜開了眼睛。
“不許去。”的聲音里帶著嚴厲。
一次兩次,傅晏寒看見并不會多想,但次數多了呢?
希希這張臉,仔細看,其實眉眼廓很像傅晏寒。
現在是沒人往他們是父方向想,若傅晏寒知道希希是的兒,他就肯定會想一想了。
希希一下子呆住,被葉綿綿兇得不知所措,怯生生地看著葉綿綿。
“媽媽,我喜歡帥叔叔,我想去找他玩。”希希據理力爭。
葉綿綿眉頭皺了一個川字,從床上坐起來,“我說了不行,你聽不懂嗎?”
希希被兇哭了,“哇”一聲,“我不喜歡媽媽了,嗚哇哇嗚……”
葉綿綿聞言,一陣心浮氣躁,養了五年,因為墜海了寒,躺在床上保胎都保了三個月,后面更是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。
吃了苦了罪,好不容易將生下來,就是這樣來讓傷的心的嗎?
“你不喜歡我,就讓劉姐帶你回南城。”葉綿綿沒什麼耐心哄,說完也不管在床上氣得哇哇哭,掀開被子下床。
希希坐在床上,嗷嗷大哭。
首先驚的就是住在對門的秦倦,秦倦頂著窩頭敲門進來。
看見希希一個人坐在床上,浴室里傳來洗漱的靜。
他揚聲喊:“姐,我進來了,希希怎麼哭這樣了?”
葉綿綿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,“別搭理,天慣得病。”
秦倦哪舍得小外甥這麼哭,他過去抱,希希也是倔,不讓他抱,就坐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秦倦抱不,找了紙巾過來給眼淚,“瞧瞧這都哭淚人兒了,可把小舅舅心疼壞了,快跟我說說,你怎麼惹媽媽不高興了?”
希希邊哭邊說:“我想……嗝……去找帥叔叔……嗷……玩……”
秦倦語十級,聽懂了的話,“帥叔叔有什麼好玩的,小舅舅陪你玩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我喜歡帥叔叔……嗝……”希希傷傷心心地哭。
彼時還不明白緣的吸引力,只是知道喜歡跟帥叔叔待在一起。
秦倦:“那我可要吃醋了,你大舅舅也要吃醋了。”
秦倦心里泛酸,這幾年他們看著希希長大,沒疼。
結果遇到生父,就把他們都給拋到九霄云外,他怎麼可能不吃醋。
估計他姐一大早發脾氣,不哄小外甥,也是吃醋了。
那個男人不過貢獻了一顆子,憑什麼還沒相認,就讓希希如此心心念念?
希希哭聲一頓,被秦倦那半真半假的模樣唬住,撲進他懷里,哭著哄他,“小舅舅,你別生氣,我最你了。”
“那你是更我,還是更那個帥叔叔?”秦倦問。
希希糾結地皺起小臉,“小舅舅,我不能都嗎?”
秦倦被逗樂了,“沒想到你還是個海后,平等地每一個人是吧?”
“海后是什麼吖?”希希被轉移了注意力,也顧不上哭了。
秦倦語塞,“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,瞧這小臉都哭花了,走,小舅舅帶你洗臉去。”
秦倦抱著希希走出臥室,等葉綿綿洗完澡化了妝下樓,希希沒再哭了。
只是眼眶紅紅的,看著十分可憐。
跑過去撲進葉綿綿懷里,主認錯,母倆很快重修舊好。
吃過早飯,葉綿綿跟秦墨蕭約了中介看辦公樓。
秦氏集團要在盛州立分公司,那就不能像之前的辦事那樣簡陋。
兩人跟著中介跑了好幾個地方,都不太滿意,中介介紹了一個合適的寫字樓。
他們從車里下來,正好看見從寫字樓里出來的傅晏寒和金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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