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星讓店長結賬,輕飄飄拿出一張黑卡遞過去。
謝南凜頭繃,上前一步,將那張黑卡接了回來,“我付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晚星挑眉,“我可不能做貪心的人,讓謝先生誤會我,幾件服而已,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謝南凜心臟驟然跳,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口蔓延,堅持:“我來付。”
晚星眸子一沉,“我自己有錢,我說我自己來,你聽不懂?”
江衡說是一只小刺猬,實際上,還真是。
在沒有對一個人敞開心扉之前,會將自己和那個人分得清清楚楚,無論和那個人是什麼份。
夫妻也好,親人也罷,晚星在沒有接納他之前……會將所有的資產和生活分開。
只有晚星上那個人,接納了他,刺猬愿意出小肚皮后,才會撒。
從前給謝南凜準備一日三餐,給謝南凜治療頭疾,也會給謝南凜買領帶、袖扣。
以為他們是夫妻,他們是‘自己人’,這只小刺猬可以轉過出肚皮。
于是也想撒,想要謝南凜送一條項鏈。
不是買不起那條項鏈,那項鏈也不貴,當時接了好幾個調香單子,給謝南凜買的袖扣,都比那條項鏈貴。
只想要的老公送給禮。
只想在、結婚期間,能收到一份屬于另一半的禮,想收獲這一份小驚喜。
于是撒地撲進他懷里說,‘南凜,這個好好看,我喜歡,你買給我好不好?’
謝南凜眸淺淡地放下酒杯,隨意掃了眼價格,輕描淡寫,‘缺錢?’
晚星剛想搖頭。
謝南凜便說,‘給你的東西還不夠多,這麼貪心?倒是被安雪猜對了,你還真會向我討要。’
晚星愣愣地問:‘南凜……什麼意思?’
謝南凜斜睨一眼,‘我奉爺爺的命令娶你,給你和家的足夠多了,要一點,別讓他們都說你又貪又撈,嗯?’
后來晚星才知道,那天之前,謝南凜有個聚會。
聚會上,安雪無意間說起,晚星自從回到家后,就總覺得家欠了,家明明給吃穿,卻不滿足,非要父給買名表豪車奢侈品,還和謝南凜打賭,等回家后,晚星一定會問他要禮。
而聚會里的公子哥也在背后說,晚星這個真千金,簡直是個撈,整天好吃懶做,什麼都不會,只想著花男人的錢。
晚星很想解釋,本沒有,沒有問家和謝南凜要那些東西,只是……
但沒人會聽。
所以從此后,晚星沒再問謝南凜要過什麼,資產分開得明明白白,他用他的錢,也只花自己的錢。
那兩年他在這個妻子上沒花多錢,但給安雪的禮資源卻是一大把一大把。
思緒拉回,晚星越想越氣,狗男人!
狠狠瞪了謝南凜一眼,譏諷,“又是追求又是為我花錢,你到底想干什麼,直說了吧。我可不敢花謝先生的錢,免得傳出去,也不知道會變什麼樣。”
謝南凜線繃。
晚星已經干脆利落地刷了卡,余瞥了眼謝南凜,“謝先生自便,我還有事。”
謝南凜忽然問:“如果我執意要送東西給你,你怎麼做?”
晚星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那次之后,晚星再也沒問謝南凜要過任何禮,謝南凜倒是偶爾會順手買一些,但看都沒看過,甚至謝南凜買了什麼,都不記得了。
“不怎麼做,謝先生買了,也不代表我會接。”
晚星說完,也不再看他,徑直走出了門。
謝南凜眸幽深,沉默地站在店里,店員們大氣不敢出。
等到晚星背影消失,男人才淺淺抬眸,大步離開。
所有店員都松了口氣:“……”
嚇死他們了!大老板來他們店里,還疑似被一個人拒絕!那人是誰啊,竟然能拒絕得了謝先生?
謝南凜離開后,接到白霽的電話,“先生,榆辰爺說,今天的活您不用去了。”
兒園有個活需要家長陪同,謝南凜也是特意請了假。
卻在此刻被兒子拒絕了?
一天被拒絕兩次的謝南凜面不善,“怎麼了?”
白霽心想自己這個打工人真是命途多舛,“呃……小爺說,他有煙小姐就行了。”
其實榆辰爺的原話還要更囂張一些——
白霽詢問‘榆辰’的時候,只見平日里乖巧無比的小爺囂張至極,態度惡劣,聽見謝南凜的名字還翻了個白眼:
‘他來干什麼,現在想起來當爹了?不要不要!’
……
過幾天就是謝羽鳶的宴會,晚星挑了一套禮服,便去兒園了。
今天下午兒園有個活,好像是科普dnA一類的教育班,家長需要陪同。
到了兒園,晚星驚訝地發現‘榆辰’邊沒有人,不由呵呵冷笑。
都說了,今天的活,必須親生父母陪在旁。
安雪不來也就算了,謝南凜竟然也不來,就這麼孤零零的把榆辰丟在兒園。
其他孩子都有父母陪同,‘知野’和渺渺也在見到的那瞬間跑了上來,只有‘榆辰’還站在原地,仿佛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崽。
晚星的心頓時化了,“榆辰,你爹地呢?”
假扮榆辰的知野眼珠轉了轉,“爹地太忙了,煙阿姨,您不用管我的。”
這怎麼行!
晚星蹙眉,看向四周,發覺有人看過來了。
知道孩子的心靈很小,萬一榆辰覺得所有同學都有家長陪伴,自己沒有,會不會給他造什麼心理創傷?
晚星沒有猶豫,“那你跟在我邊吧,我們一起。”
‘榆辰’立馬踮起腳抱住的腰,“謝謝煙阿姨!”
兩只互換份的小崽子對一眼,知野不由得意,哼哼,小小媽咪,拿!
今天這場互換,是三只小團子商量許久后,渺渺拍板決定的。
互換份后,跟在晚星邊的‘知野’,實際上是榆辰。
等一會兒有個活,是親子鑒定活,會慫恿媽咪和知野去做鑒定。
媽咪全然不知,等到鑒定結果出來后,他們再揭,當初和做鑒定的人并非知野,而是小爺。
這樣,媽咪就會知道,榆辰也是的孩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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