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這時,安雪也坐著另一輛車回來了。
一下車,就藏好臉上鷙的表,出笑容:“晚星姐姐,你好久沒回來了,都不記得家里長為什麼樣了吧?”
晚星眉梢一挑。
安雪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,故作赧:“家里為了我,重新裝修了一遍,格局大變樣了,晚星姐姐如果有什麼不習慣,一定要告訴我,你把這里當自己家就行了。”
晚星忽然有點好奇,安雪的臉皮是什麼做的,為什麼這麼厚?
還記得,十八歲的時候,第一次來到家別墅。
穿著普普通通的舊服,拎著一個包,抬頭就看見林茹雅挽著安雪的手,站在高高的臺階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晚星。
而后,貴婦一般的人,輕蔑地瞥了個眼神,不耐煩地啟:“行了,既然回來了,就安分點。”
說完這句,安雪就走過來,看似友善,實則高高在上,語氣里滿是炫耀:“晚星姐姐,家里每天都有人打掃,很干凈的,你這樣……”
安雪意味深長地打量,“你這樣,還是先去洗個澡,再換服吧。”
明明才是這個家的親兒,卻被養嫌棄不能進家門。
而安雪穿著家為準備的的服裝,帶著昂貴的首飾,刻意走在晚星邊,與形了天大的對比與差距。
一個是家的掌上明珠,一個是流落在外的‘鄉佬’。
時隔七年,晚星語氣帶了點淡漠的驚訝,反問:“當自己家?小姐這話說的,這本來就是我家,為什麼還要‘當’?”
安雪表一僵,隨即解釋:“我這不是怕晚星姐姐住不習慣嗎,以后我們就要一起生活了,晚星姐姐要是有什麼不滿意,都可以……”
“那就不必心了,倒是有個問題我很好奇。”
晚星似笑非笑:“為什麼以后要和你一起生活?安雪,你和家又沒有緣,七年前林士說你還小,所以要把你留在家,但現在小姐已經足夠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了,難不……”
話鋒一轉,“你還打算繼續死皮賴臉留在家?”
——‘姐姐,你總是惹爸爸媽媽不高興,因為你回家,爸爸媽媽了好多嘲笑,你要是有自知之明,就搬出去吧。’
——‘雖說你是爸媽的親生兒,可我才是他們捧在掌心的小公主,你留在家,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些?死皮賴臉的,不要讓爸媽對你再次失呀。’
晚星話音落下,整個家別墅陷死一般的沉寂。
傭人們紛紛低頭,大氣都不敢。
林茹雅當即怒了,“晚星,你什麼意思,都說了讓你好好和安雪相,你非要千方百計把趕走?你是想要氣死我啊!你懂不懂孝敬父母了?!”
晚星十分淡定:“我就是懂得孝敬父母,所以才提議把安雪送走。”
“畢竟,我是你的親生兒,我應該孝敬你;但安雪也是別人的親兒呀,林士舍得讓安雪,和的親生母親分開嗎?難道安雪要繼續留在家做家的大小姐,繼續對的親生母親棄之不顧?”
晚星一番話說完,現場的人都驚呆了。
林茹雅更是氣不打一來。
這什麼歪理!!
“你、你強詞奪理……安雪本不用孝敬那個沒用的親媽……”
晚星好像明白了什麼,點點頭,“原來如此,看來林士也覺得沒用的親媽不用孝敬,我懂了,我會遵循您的意思,往后不再孝敬您。”
林茹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:“你,你……”
晚星似笑非笑地勾起。
其實,真的很好奇安雪的親生母親是誰,家對外說,安雪是因為晚星這個親兒‘丟失’后,領養回來的。
但丟失的當天,安雪就來到家了,會這麼巧麼?
“媽。”安雪咬下,拍了拍林茹雅的背,好似一個好兒一般安好,才轉頭看向晚星,眸子里滿是不贊同。
“晚星姐姐,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嫌隙,但這一刻,我們是一家人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”
“所以,希你能放下對我的見,我點委屈沒什麼,但不能再讓爸爸媽媽傷心了……”
安雪說著,便勾起了。
晚星一定很憤怒,很生氣吧?
可怎麼辦呢,誰讓晚星命不好,剛生下來就被丟棄了;誰讓自己命好,被林茹雅接回家福呢?
“行。”
誰知道晚星神平靜地接了話:“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,小姐飯量這麼小,還沒我養的狗飯量大,家又不是養不起。”
安雪頓時怒目圓瞪,死死盯著晚星!
什麼意思,這是把當狗了?!
正好這時,行誠走過來打牌,“晚星,既然回家了,改天,爸爸就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,給氏的合作伙伴、投資商們認識認識你,這幾天你就住在家,你看怎麼樣?”
晚星斜睨了他一眼,這就迫不及待了?捋捋頭發:“好啊,不過既然要我住在這里,那我的房間在哪?”
安雪眼珠一轉,忙上前甜甜地說道:“爸爸媽媽,我知道姐姐要回來,已經給準備好房間了,我這就帶過去。”
行誠不欣:“安雪真是懂事了,那好,晚星,你跟著安雪過去吧。”
他話語中都是暗示:“最近你住在家,記得和star那邊說一聲,免得他們擔心,知道嗎?”
外界知道晚星住在家,就自然會認為,晚星已經原諒了家,家就不用背負輿論和罵名,可以先一步洗白。
晚星漫不經心:“那也要等我看過房間之后再說,妹妹,走吧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凜深國際的車庫中。
謝南凜彎腰踏豪車,關上門后,白霽恭敬詢問:“先生,您要去哪?”
謝南凜雙疊,十指叉放在上,神慵懶:“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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