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誠指尖一,冷汗落下,聽出了晚星話語中的陷阱。
如果說安雪無辜,那就只能是老爺子搶了會員名額;如果說老爺子不知,那就是安雪撒謊!
怎麼說都是錯!
行誠臉慘白,鷙的眼神死死盯著晚星。
晚星勾了勾,是啊,到底是誰的錯,選一個吧。
現場一時間靜默無言,行誠牙關抖,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——他不能說!無論是老爺子還是安雪,他都不能說!
“南凜……”
一片死寂中,安雪忽然雙目含淚,“南凜,你知道的,我一直都是會員啊,我先前還和你提過的,是不是?”
現在的名聲不能再差下去了,南凜不會這麼絕的!
謝南凜卻是看都沒看一眼,淡淡抬眸:“董,請回答。”
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向行誠,池然也點頭:“既然董知道真相,那務必要給凌先生一個代,我再問一遍,了會員名額的人,究竟是您的父親,還是您的兒?”
這要行誠怎麼回答!
他青筋繃起,大腦飛速運轉,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,然而此時安雪卻好似忽然想起什麼,委屈搖頭。
“爸爸,十年前爺爺就將這個會員名額給我了,我愿意替爺爺認錯,您不要這麼為難。”
行誠心中,安雪這孩子,還真是……
“哦?愿意替老爺子認錯?”晚星忽的挑挑眉,轉頭看向池然:
“池先生,您聽,安雪這意思,了會員名額的人應該就是老爺子了。”
池然微笑:“多謝安雪小姐提供的證據,屆時我們將去宅核查,對了,也謝董的配合,大義滅親。”
行誠表一僵,下意識猛地轉頭看向安雪!
安雪卻回避了目。
行誠表僵,對啊,他怎麼沒想到,安雪這番話,看似是在為父親開,實際上,卻是在撇清關系,將責任推到父親上!
“安雪,你……”
“對不起爸爸,我一時說了,對不起……”安雪拼命哭著搖頭,“但是,這也是爺爺對不起晚星姐姐,家中和晚星姐姐有那麼多誤會,總不能再錯下去了。”
聽安雪說的冠冕堂皇,行誠只覺得心中一寒。
別人不知道,但他清楚是什麼況!
這名額是老爺子給的嗎?是安雪知道后,慫恿著林茹雅,問父親討要過來的!
現在倒好,安雪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了!
“行誠,安雪也是害者,你就不要怪了!”林茹雅撇,十分不滿:“你沒膽子朝你爸撒氣,就拿安雪出氣是吧?”
行誠臉鐵青,想到這個名額的由來,林茹雅也是知者,他就氣得不打一來:
“林茹雅!剛才怎麼沒見你這個親媽替晚星多說幾句話,現在知道維護安雪了!”
林茹雅仿佛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模樣,梗著脖子:“那我又不知道你爸了名額,所以誤會晚星了,這也能怪我?”
“你,你……”
林茹雅還是不滿:“白白給這個掃把星花了兩億!安雪,那錢是給安雪花的,你要是有良心,就趕把錢還回來!”
行誠還沒來得及阻止,就聽謝南凜似笑非笑:“家能給養花兩個億,卻不能給親生兒花這個錢?”
“當然不是!”行誠一把捂住了林茹雅的,笑都快笑不出來了:“那筆錢給誰花都是一樣的,一樣的,當然不用要回來……”
謝南凜淡漠的抬了下眸,忽然開口:“董,聽聞當初有位大師給晚星算命,算命者說的命格是天煞孤星,若是留在家,家上下都會倒霉?所以林茹雅才趁你們不注意,將晚星扔在醫院?”
行誠心里一個咯噔,不知道謝南凜忽然提起這件事做什麼,但此刻,他只能抹了抹額上的冷汗:
“是、是這樣……當初茹雅、自從生了晚星后,就開始頻繁傷,先是冒、發燒,然后是傷了手,最后直接從樓上摔了下去……”
“我們后來知道真相,沒有怪罪茹雅,也、也是因為,當初確實了那麼多傷,一時沖之下……”
謝南凜輕描淡寫:“怕是還不止,董和老爺子,難不就從沒有暗示過林士,若是不將晚星丟了,夫人這個位置,就保不住了?”
行誠眼角一!
“怎麼可能!南凜,就算那算命大師說晚星是災星,除了茹雅,也沒人相信,我們怎麼可能會故意把晚星扔掉!”
行誠說著便嘆氣:“我知道,這段時間我們太偏心,讓晚星失了,但虎毒還不食子,我們怎麼會這麼對待我們的親生兒!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不由意外,這種事,也是他們能聽的?
謝先生怎麼會當眾問出這個問題,難不真是想給晚星出口氣?
謝南凜慢悠悠點頭:“董這麼說,我就放心了,董有空不如去查一查當年的‘算命大師’。”
說完,他對池然淡淡道:“繼續拍賣會。”
家三人被毫無面的趕了出去,行誠只想快點回家和父親商量,卻被林茹雅一把抓住:“你剛才什麼意思,你竟然想讓安雪背鍋,你好狠的心!”
行誠沒心思和吵架。
林茹雅卻不服氣,雙手叉腰,提高嗓音尖道:“我說錯什麼了,你還給那個掃把星花了兩億,生了這麼個賤東西,真是晦氣!我不得和斷絕關系,偏偏你和你爸非要把認回……啊!”
啪!
一道響亮而清脆的掌聲,在寂靜的停車場響起!
行誠眼神鷙,咬牙切齒:“林茹雅,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!再讓我聽見你要和晚星斷絕關系的話,你就等著吧!”
林茹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驚恐不已,不敢說話了。
但心中,卻更加憎恨晚星,就說是掃把星吧,害了安雪還不夠,現在要來禍害自己了!
……
拍賣會現場。
一場小曲過后,拍賣會正式開始。
前面的拍品都一般,晚星隨意競了幾次價,就沒有再管。
直到一個小時后,拍賣會步尾聲,最后一件拍品被公開——
晚星暗暗挑眉,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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