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。
晚星平靜地喝了口茶,聽見謝南凜說:“確實,晚星很厲害。”
剛才假意夸獎晚星的貴婦表一僵,沒有夸晚星的意思!
謝南凜漫不經心啟:“畢竟在場的,論珠寶設計方面的就,無人比得過晚星,不厲害誰厲害?”
謝老夫人也嗤笑:“是啊,某些人不如管好自己,要學歷沒學歷,要技沒技,什麼都沒有,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說爛了的家世。”
貴婦臉一會青一會白,被懟的啞口無言。
大約是覺得面子掛不住,支吾一聲:“倒也不是沒人會珠寶設計,詩意不是也會?”
元詩意溫婉輕笑:“我比晚星還差了遠呢,我就是自己設計玩一玩,不像晚星,是當工作的。”
“謝太太,以后詩意也要在這一方面發展的,你可不要欺負詩意啊。”
晚星角彎起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元詩意忙擺手:“沒什麼欺負不欺負的,商業上,大家公平競爭就是,對了晚星……”
元詩意輕笑一聲,晦地說:“不知道晚星有沒有什麼喜歡的設計師?我特別喜歡star的首席設計師,晚星你呢?”
晚星:“?”
下意識打量元詩意,不是,有病?
自己就是star首席設計師,元詩意擱這朝表白呢?
但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,那麼事就變得有意思起來。
晚星眉梢一挑,哦……明白了,元詩意是想表達,star的首席設計師也是個年輕,很厲害,晚星算什麼東西,也敢自稱設計師。
但難道真的從來沒人告訴過元詩意……諷刺一個人之前,要先調查清楚麼?
在場也有貴婦迷茫了一下,記得晚星就是star的設計師……但見到元詩意的模樣,貴婦又覺得,可能是自己弄錯了吧。
畢竟沒有人會在偶像面前失態,如果晚星真是那位設計師,真是元詩意的偶像,元詩意不至于認不出來。
晚星哦了一聲。
元詩意眼眸一閃,覺得晚星是自卑了。
畢竟那位設計師也很年輕,晚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珠寶設計師,了卻沒見炫耀過什麼作品,想必是沒有。
現在被自己在傷口上撒鹽,別看臉上還在笑,實際上心里怕是郁悶死了。
想到這里,元詩意心大好,抿一笑:“晚星姐姐,正好,我朋友手上有一條那位設計師的手鏈,你可以看看,也好給你也增添一些靈,畢竟涉及這一行,就是需要多學習。”
說完,元詩意轉頭招呼一個人:“阿語,你過來給晚星瞧瞧你的手鏈。”
晚星認出來,這個人做方語語,就是剛才在洗手間見到的那位,朝著翻白眼的千金。
方語語也想炫耀那條手鏈,那是限量的,特意拖了關系才買到的!
于是迫不及待想要把手鏈拿出來,然而下一刻,臉卻一變:“我的手鏈呢?!”
眾人一愣,沒明白發生什麼。
方語語把整個包都放過來,臉劇變:“我的手鏈不見了!”
元詩意似乎也著急起來:“什麼?阿語,你沒有把手鏈戴在手上嗎?你再好好想想,你放到哪里去了?”
“還能放在哪里?我剛才去洗手間,怕把手鏈弄,就摘下來了,然后……”
方語語回憶到這里,臉猛地一沉,憤怒無比,沖上去抓住晚星的手腕:“我知道了,是你!!”
方語語驟然對晚星發難,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晚星眸一沉:“松手。”
謝南凜目發冷:“晚星讓你松手,聽不見?”
“謝先生,了我的手鏈!”方語語死死瞪著晚星。
周圍的人也聽見了這邊的聲音,目瞪口呆地朝這邊看過來,宴會廳陷死寂。
今天是謝老夫人的宴會,邀請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這種宴會上,要將面子的,就算有什麼不滿意,最終也會看在謝家的面子上,歸結為小小打小鬧,‘’這個字的分量實在有些重。
而且,東西的人,還是謝老夫人的孫媳婦,這個字足以毀掉謝太太的名聲。
晚星忽然想明白,剛才在洗手間元詩意那詭異的笑容是什麼意思,原來在這里等著。
宴會上憎恨晚星、覺得晚星擋了他們家兒路的人太多。
方語語話音落下,就有人有意無意地嘲諷。
“果然小門小戶的人不靠譜,目狹隘,見到什麼好東西只知道,殊不知多給謝先生丟臉。”
“謝先生想買什麼買不起,至于?只能說我從前的壞習慣沒有改正,說不定活到這麼大,就是過來的。”
“看到別人手上的好東西,第一個想法就是,這種人能是什麼好人……謝老夫人這回可是看錯人了……”
謝老夫人冷了臉:“方小姐,說話要講究證據,我謝家的孫媳不是能隨意誣蔑的!”
元詩意不聲的蹙了蹙眉。
怎麼謝老夫人還幫著晚星?
“就是晚星的!你把我的手鏈還給我!”方語語氣急敗壞:“剛才在洗手間里,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把手鏈放在洗手臺上,然后就沒了!”
元詩意抿,看似在勸阻:“阿語,肯定是你弄錯了,晚星怎麼會做這種事?”
偏偏,因為謝老夫人不相信方語語,方語語本就心中怒火迸發,此刻聽見自己的好閨也懷疑,更加生氣。
“我沒說謊!!就是晚星的,一定是!如果我誣蔑,我愿意給下跪道歉!有本事調監控啊,看看是不是和我一起進了洗手間!”
謝南凜表驟然冰冷,將晚星護在后:“來人,送客!”
方語語一聽自己要被趕出去了,頓時坐在地上撒潑,嚎啕大哭:“你們不講道理!我的東西被了,還要把我趕出……”
后面的話沒說完,方語語對上了謝南凜冰冷的雙眸,頓時渾一個激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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