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，婉清真是你的兒嗎？”

白曉忍不住把這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話問了出來。

白曉歌聽后，無語道：

“怎麼不是了？婉清就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，當時那麼小一只，誰抱都會嗷嗷哭，只有我抱，才會安心睡覺。”

說著還比劃了一下，風婉清的大小。

白曉就十分不理解既然是親生的，那大姐為什麼對婉清是那個態度：

“那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關心？我還以為是你在廢品收購站撿的呢。”

面對白曉的諷刺，白曉歌十分坦然：

“曉，不是我不管，而是我真管不了，下鄉對大家都好，留在京都才是麻煩，說不定比下鄉更慘。”

何嘗不心疼兒呢，可現在謝家勢大，風綺又是笑里藏刀，恨不得把婉清死死踩在腳下。

與其留在京都被人欺負，還不如下鄉來的自在。

白曉直接點出重點：

“行，就算是這樣，那你為什麼不給寄點錢，票這些東西？你一個月工資40幾塊，就算給婉清寄點過去，你也用不完。”

白曉歌不贊同的搖搖頭說：

“話不是這樣說的，下鄉了，就是為了驗生活的，如果家里一直給支持，那永遠也不會長，家里也不可能一直給支持，以后遠生結婚了，兒媳婦知道了會吵架的。

再說了，我們家是條件好，那些家庭條件不好的人家，家里孩子下鄉不但不用給錢，還能在鄉下給家里寄糧食回來。

人家下鄉都能過得那麼好，婉清怎麼不行。

要我說，就是你和爸太過多心，孩子總要長大的，不能一直慣著。”

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，那你們倒是慣著婉清一回呀？

哦，不能慣著婉清，可以慣著比婉清年長的風綺是吧？

白曉深知，他大姐已經被風家洗腦無藥可救，他也就不想和爭這些，覺得是就是吧。

反正到最后，也不會改變想法。

白家離風家很近，兩人也就走了半個小時左右。

一進家門，白曉歌就往書房去，白老爺子正苦大仇深的坐在書桌前。

他一直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告訴大兒，婿不但有個人，還有個只比婉清小兩個月的私生。

白曉歌進來就問：

“爸，思文升遷的事到底什麼況？”

白老爺子一愣，什麼升職？

自從知道婿縱容家里人把婉清送到鄉下后，他就因為太過失，沒有管過婿升職的事。

怎麼曉歌還會提到這個事？

這時他看到兒子在給他使眼，于是對白曉歌說：

“你先出去一下，我有事先和你弟商量。”

白曉歌不愿的嘟嚷：

“爸，你大老遠的把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坐冷板凳的嗎？”

白曉直接懟：

“你天天在風家伺候那些沒有緣關系的人都沒有怨言，爸才讓你等一會，還沒讓你干活呢，你就不愿了！”

白曉歌不知道為什麼平時高冷的弟弟今天跟吃了炸藥一樣，一點就著。

不過猜測對方多半是因為在給婉清打抱不平，態度才會這樣差的。

這事白曉歌自知理虧，決定忍一手：

“那爸你快點呀，家里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！”

隨后出門把門帶上，白家教養很好，白曉歌并沒有躲在屋外聽父子倆談話。

白曉把白曉歌的態度和說的話都一一復述給白老爺子。

白老爺子聽后失的搖搖頭說：

“本來我還沒想好怎麼把這事告訴，看那態度，多半說了也不信，我看還是直接讓自己親眼所見才行。”

接著他起拿起拐杖對白曉說：

“你現在就帶我和你姐去解放路那個人家外面。

之前你不是調查出來了嗎，風思文每天下班都會先去那邊陪那母幾個小時嗎。

現在去應該他應該還在那。”

白曉點頭道：

“確實得讓大姐親眼看見才行，現在被風家洗腦，我們說什麼都以為在挑撥和婿的關系。”

說著兩人就打開門出去。

白曉歌看見兩人出來連忙站起來問：

“爸，你們事談完了？那思文那事……”

白老爺子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說：

“你同我去個地方，到了那里你自然什麼都明白了。”

白曉歌看白老爺子嚴肅的表，心里有點發，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。

一出院子，白曉就去開車，這車是白老爺子單位配的車，現在司機下班了，就由白曉來開。

白曉歌心忐忑的和白老爺子坐上車。

心底那不安的緒越來越大。

車上的父子倆也都神嚴肅，不發一言。

白曉歌為了緩和氣氛，率先打破沉默：

“爸，可是思文的事出了問題？”

白老爺子只說：

“這個你先別管，到了地方再說。”

他現在對這個大兒失頂，已經不想和說話，現在還愿意帶去了解真相，那都是看在死去妻子的份上。

如果可以，他都想登報和斷絕關系了。

就像對婉清那麼無的對。

他其實想不明白，為什麼他幾個孩子都是一樣的教育，怎麼大兒就歪這樣了？他不理解，十分不理解。

車子開了十來分鐘，停在了解放路，幾人下車后，由白曉領著往巷子深走去。

這個巷子，住的人不算多，原本是前朝某個大的宅子，后面給隔一間一間的小房子，住的人雖然多，但大多都是獨門獨戶。

也正因為如此，風思文才敢把人養在這里。

一路走到最里面，白曉停在那個院子前，回頭看向白老爺子。

白老爺子點頭示意對方行。

白曉這才張的叩響門鎖，里面傳來一個的聲音：

“誰呀？”

白曉回道：

“街道的，最近我們這里要扯電線，需要登記一下況。”

里面“噠噠噠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。

這聲音就像是踩在白曉歌的心上，讓的不安達到了頂點，下意識的抓白老爺子的袖，阻止自己升起想逃離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