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2章怎麼還沒來求?裴西宴原本以為許橙在香樓最多待個三五天就會撐不住,肯定會託人向自己求。
所以,他故意對許橙不聞不問,就連陳副好幾次想開口告訴他關於許橙的訊息,都被他用眼神打斷了。
直到第六天,他纔在陳副彙報完工作後瞟了他一眼,「許橙託人來求幾次了?」
他說話的語氣很篤定,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。
陳副額上黑線連連,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向督軍開口,許小姐在香樓非但沒有托任何人來求,反倒過得有滋有潤,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,他派人去打聽都打聽不到。
大概知道在給香樓的姑娘排練什麼節目。
「嗯?」
裴西宴見他沒說話,挑眉睇了他一眼。
陳副雙了,抹了抹額上的汗,「沒有。」
裴西宴不敢置信的看向他,音調都拔高了幾分,「你說什麼?」
陳副後背都開始淌汗了,「許小姐沒有託人來求。」
裴西宴的表剎那間變幻了好幾種,平靜下來後似罩了一層寒霜,「那這些天都在幹嘛?」
整整五天了,該死的人就不怕嗎?
難不真的喜歡伺候男人?
想到這裡,他腔激著層層怒意,像是大浪般要將淹沒。
陳副不敢有毫的瞞,「據屬下查到的訊息,許小姐好像和香樓的寧老闆達了某種協議,平時主要是在幫樓裡的百合姑娘排舞,還……選了五個資質平平的姑娘唱歌,唱什麼歌據說連寧老闆都不知道,此事極為,說是等花魁大選那天再揭曉。」
「排舞?唱歌?」
裴西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震驚訊息,「許橙準備參加花魁大選?」
該死的人要是敢參加花魁大選,他一定打斷的!
陳副搖了搖頭,「許小姐不曾參加,是幫別人排舞。」
裴西宴想到了之前有次帶許橙去百樂門參加舞會,好像說過不會跳舞,所以是故意在自己麵前藏拙?
想到這裡,裴西宴頓時一肚子火。
「怎麼沒聽你彙報。」
「……」陳副額上立即滾下豆大的汗珠,真是伴君如伴虎啊!之前明明是督軍不願意聽許小姐的事,每次自己想說都被他的眼神打斷。
如今倒了他不彙報了。
哎……
他隻能扛下所有,「是屬下訊息不及時,再也不會有下次了。」
裴西宴薄抿,半晌纔出聲,「去香樓。」
「……是。」
陳副毫不意外,督軍要是知道許小姐這些天在香樓的所作所為,能坐得住纔怪。
說實話,就連他都好奇的。
許小姐這人好像隨時隨地都能給人製造出無限的驚喜,也難怪督軍對無法忘懷了。
倆人剛下樓,就看到了從黃包車上下來的香姨太。
見督軍披著大風氅似要出門,沈香娣快步走過去,聲音滴滴的,「督軍,您這是要去哪啊?我給你帶了剛煲好的龍骨湯,還是熱的呢!」
沈香娣今天特意穿了新做的酒紅絨旗袍,高開叉到大,隨著走路的晃,能看見白皙的大……
即便廣寧已到了冬天,可依然不怕冷的著雙,上卻披著狐貍的披肩,貴氣十足,嫵。
得知督軍將許橙安排在醫院的貴賓病房後,沈香娣的危機時刻提醒著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,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督軍被搶走。
裴西宴沒有接遞過來的湯,聲音淡淡的,「我吃過了,以後不要再來這裡找我。」
他冷淡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進沈香娣的心口,委屈得不行,眼眶紅紅的,「督軍,你這是要去見許橙嗎?我到底哪裡不如?一方麵說著不喜歡你,一方麵又心積慮的替你擋槍,這種心口不一的人萬一是有什麼其他目的呢?」
旁邊的陳副被香姨太的話驚出了一的冷汗,心誹腹:香姨太這是在找死吧?
果然——
裴西宴聞言黑眸冷颼颼的掃向,「管好你自己就行了,不該問的別問,不該管的別管!」
說完,連餘都不再看沈香娣一眼,大步朝停車的方向走去。
陳副忙不迭的小步跟上。
剛拉開車門的裴西宴驀地停住了,看向陳副,「如果我帶香姨太去香樓,你說許橙會不會吃醋?」
陳副頭頂似有一群烏飛過,這個問題他怎麼知道???
以他對許小姐的瞭解,那是百分之百不會吃醋的,不然許小姐被督軍罰去香樓後還能如此心大的去排什麼舞蹈?
許小姐真的是他見過最神奇的人,似乎不管任何困境都困不住似的,總能給人意想不到的反轉和驚喜。
但當著督軍的麵,是絕對不能說實話的。
陳副狗的回道:「我覺得……有可能。」
裴西宴瞬間腦補了許橙吃醋的樣子,心也沒來由的好了幾分,看向站在原地沒的沈香娣,「過來。」
沈香娣不敢置信看了看周圍,而後指了指自己,「督軍,你在我嗎?」
裴西宴語氣有些不耐,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?」
沈香娣立即開心的小跑過去,心裡喜滋滋的想道:就知道督軍心裡還是有的!
聲音裡滿是歡喜,還有著小人的,「督軍。」
以前督軍最喜歡這樣了,每次都會將按在懷裡……
裴西宴看了一眼算是回應,徑直上車了。
儘管如此,沈香娣還是很滿足,已經很久沒有和督軍共乘一輛車了,說不定待會在路上還能發生點什麼……
隻要督軍心裡還有,就算是使勁渾的解數也要挽回督軍的心!
剛要鑽進後座,卻差點被關上的車門打到了鼻子,耳邊傳來督軍冷冷的聲音,「去前麵坐。」
沈香娣的表有一瞬間的獃滯,已經發車子的陳副偏過腦袋提醒道:「香姨太,你再不上車,車子就要開走了。」
沈香娣腦子懵懵的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,行走般的坐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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