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著眉頭,手輕著那個指紋。
看樣子似乎是剛用過化妝品的手留下的痕跡。
司凌宇困地抬起頭,沉聲詢問著吳媽,“你平時可有用護品的習慣?”
“我就一個老媽子,哪里用得著護品呀?頂多就是在睡前洗完臉之后,涂一點凡士林,防燥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司凌宇瞬間會意,想來溫以寧和霍云沉兩人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,開始反擊了。
“事倒是越來越好玩了。”他勾了勾角,倏然端起瓷碗,在溫以寧留下的指紋上,輕輕地吻著。
“......”
戰景蓮目瞪口呆地看著司凌宇對著一只碗發。
不過本不敢提出任何異議,也不敢出言打趣。
只默不作聲地端起了自己的碗,一飲而盡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片晌之后,司凌宇便端著瓷碗快步走了出去。
吳媽給司凌宇和戰景蓮送完宵夜后,又準備將最后一碗送至書房。
剛打算抬手敲門,就看到司凌宇朝走來。
“吳媽,我剛好有事要找爸商議,托盤給我吧。”司凌宇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碗也放到了吳媽手中托盤上,笑著說道。
“哦...好的。”
吳媽總覺今天晚上每個人都不太對勁。
此前從不差遣人的溫以寧開始差遣不說,司凌宇看起來也怪怪的。
不過倒也不傻。
主子們的事從不敢去摻和,這也是能夠在霍家安穩呆上幾十年的原因。
要不是為了兒子的前途。
絕對不可能聽命于司凌宇。
司凌宇接過托盤后,又照著溫以寧的思路如法炮制,不聲地調換了他和霍欽的宵夜。
起初司凌宇還想著制造出霍云沉夢游殺害霍欽的人間慘劇。
這會子他又改了主意。
其實這個劇本也可以是霍欽夢游誤殺霍云沉。
反正兒子殺老子,和老子殺兒子區別不大。
不管怎麼折騰。
益人都會是他。
做完這一切,司凌宇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,完完全全摘除自的嫌疑,便借故出了霍家老宅。
而霍老夫人臥室里的溫以寧,仍在強行克制著濃濃的睡意,強撐著馬上要合上的眼皮,陪著霍老夫人和霍云朵兩人玩斗地主。
懷孕之后。
整個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狀態。
一有閑暇時間,閉上眼就能秒睡。
不過今晚,就算再困也不舍得這麼早睡下。
還想要看看司凌宇和戰景蓮二人在夢游中會干出什麼樣荒唐的事兒。
“寧寧,你的真的不打?”
霍老夫人心疼溫以寧剛流完產,緩聲問道。
溫以寧搖了搖頭,“可能是因為胎兒月份還小,我其實沒什麼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霍老夫人說著,手里順道甩出一串順子,“我就一張牌了,要不要?”
“王炸。”
溫以寧接著也甩出了兩張大小王,把霍老夫人郁悶地躺倒在了床上,“寧寧,你這手是不是開過?這都十來局了,我和云朵連大小王的角都沒有到。”
“下局我盡量低調點兒。”
溫以寧的其實已經故意放水了好幾局。
奈何手氣太好,基本上所有大牌全在這兒。
“我知道嫂嫂的手氣為什麼這麼好,因為狗多了,走了狗屎運。”
“云朵,別這麼說你哥。他最近的表現還不錯。”霍老夫人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其實也覺得霍云沉狗,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對號座。
“,我說的是水水,嫂嫂的那只小白狗!”
“死丫頭,說話不說清楚點!”
霍老夫人臉上一陣尷尬,平時懟天懟地也就算了。
公然罵自己孫兒是狗,確實太過失禮。
溫以寧瞅著這對活寶的祖孫,臉都快笑僵了。
很想知道,霍云沉要是得知被自家和自家妹妹這麼編排,會是什麼樣的反應。
“下一局下一局!寧寧,你來洗牌。”
霍老夫人懶得洗牌,轉眼又差遣起了溫以寧。
溫以寧乖巧地照做,思緒卻漸漸飄遠。
霍云沉跟說過司凌宇算計人的實力不容小覷,想要讓霍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,并不容易。
不過始終覺得和這種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是一個很大的患。
便想著如果司凌宇又會夢游。
他就不會輕易拿夢游做引子,制造出子弒父的人間慘劇。
這麼一來。
留給和霍云沉謀劃的時間,勢必會多出不。
“寧寧,我這把牌特別好,你要不要跟我換?”霍老夫人看到自己手中的爛牌,眉頭不由得擰在了一起。
“好呀,真疼我。”
溫以寧點了點頭,接過霍老夫人手里的牌的那一瞬,不由得了角。
霍云朵看著兩人面上微妙的變化,笑得前仰后合,“得虧更疼嫂子,這種福氣我可不要。”
“這一把,我怕是要贏了。”
霍老夫人的勝負特別強,拿著一手好牌神瞬間了不。
然而正打算甩下最后一張牌的時候。
臥室的燈突然熄了。
“斷電了?”
霍老夫人怔了怔,狐疑地說:“自我住進這兒開始,就沒有發生過斷電的況,今晚上怎麼突然斷電了?”
“也許是因為線路年久失修,短路了?”
溫以寧不清楚這是不是霍云沉的手筆,如果是他的手筆,他之前怎麼不跟說清楚?
砰——
砰砰砰——
正當們三人端坐在黑暗中面面相覷之際,門外驟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響。
“這是什麼聲音?”霍云朵蹙著眉,下意識地抓住了溫以寧的手。
“云朵,你別怕。我出門看看,你和留在房間里,別走。”
溫以寧說話間已然打開了手機里的置手電筒,雖然并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斷電,但有預,今晚的夢游大戲怕是要正式拉開序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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