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呼吸一滯,很想賭氣一波的,但開口還是老實的承認,“不能。”說完又不服氣,補了一句,“雖然不能,但是可以放很久。至比鮮花放得要久得多!”
陸應淮點點頭,“一般的永生花可以放三年,時間長的放五年,始終還是會死,和隻能放三天或者五天的鮮花有什麽區別呢?”
安心,“……”
真的就很不想搭理他。
但是車又響起了男人雲淡風輕又有理有據的嗓音,“這世上哪有什麽永開不敗的花,但隻要你喜歡,隻要我還活著,你的客廳裏就會有永開不敗的玫瑰。”
就是這麽猝不及防又霸道狂妄的一句話,讓安心的心髒猛然跳了一拍。
然後是砰砰砰的,如打鼓般。
誰說直男不會說話,直男說起話來簡直要了命了好嗎?!
安心抿著,剛才那一點點不悅因為這一記直球而煙消雲散,心底甜得直冒泡泡。
又抬手了懷裏玫瑰的花瓣,角不自覺的上揚,“那你可要記得,花要枯萎了就自己主換上。”
陸應淮聽著驟然就變得輕快的聲音,眉梢微挑,“每天都看一種花,不會膩嗎?”
“隻要我你一天,就永遠都不會膩。”人捧著花,偏過腦袋看著他英俊的臉,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。
不僅如此,還湊過去,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,眼底星芒璀璨。
陸應淮單手摟著的腰,出另一隻手了的腦袋,薄上亦漫著一層淺淡的笑,“真是個小姑娘,幾朵花就哄得這麽開心。”
*
古斯特在家別墅門前的停車位上停下,男人照例紳士的替拉開車門。
一隻腳剛落下地,就看到陸應淮後不遠,從車上下來他們快步走過來的母。
安心一張的臉蛋笑容瞬間消失,就連眼神都變得冷淡。
陸應淮看著的臉,順著的視線看向後的兩人。
劉夫人和劉萌。
劉夫人眼神複雜的看著被高大的男人護在羽翼下的孩,手裏拿著兩朵熱烈燦爛的玫瑰,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明亮璀璨如同繁星,頰畔生花,眼若桃李,一眼看去滿是甜幸福。
“安小姐。”
安心的眼神自們上掠過,一隻手挽上男人的胳膊,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陸應淮沒說話,隻嗯了一聲。
劉夫人幾步上前,擋在了他們的跟前,妝容頭發依舊一不茍,但是一雙眼睛早已黯淡無,整個人看上去像是突然間老了十歲一樣。
看著安心,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,“我隻耽誤你們幾分鍾的時間,就幾分鍾,說完幾句話我就走好不好?”
“你的話,我一句都不想聽。”安心淡淡的看著,“而且,我記得我上回說得跟清楚了,希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。劉夫人,你雖然是個流,但也勉強能稱得上一句一方梟雄,不至於連這麽簡單的事,都記不住吧?”
“五分鍾,算是我求你了好嗎?安小姐,真的我隻需要你五分鍾。”
安心靜靜地看著,臉上無波無瀾。
曾幾何時,以為自己造就百煉鋼,很難再被什麽東西傷害了。
但是始終低估了人。
孔子說人本善,但有的人,從生下來開始就是惡的。
他們從兒上就爛了。
劉家人就是這樣。
“好,就五分鍾。”安心微微一笑,“我也很想聽聽看,事已至此,你究竟還有什麽臉麵,來跟我說些什麽。”
劉夫人的臉一白。
正要開口,誰知安心側的男人已經圈著的腰帶著往別墅裏走。
安心抬頭,“陸應淮。”
他不想讓聽劉夫人說話嗎?
“外麵這麽冷,你冒還沒好。五分鍾而已,進去說完出來,也不算髒了爸媽的房子。”
安心,“……”
發現陸應淮的直男思維不用在上的時候,居然有那麽一丟丟的……可!
“……嗯。”安心點頭。
後麵的劉夫人聽到們的對話,自然的抬腳要跟上。
走了沒有幾步,前麵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,轉過,眼神冷漠的看了眼跟在劉夫人邊亦步亦趨的劉萌,“劉夫人,心心隻答應給你五分鍾說話的時間。”
劉萌看著他冷漠譏誚輕慢嘲諷的臉,一時間紅白錯,怒氣恒生,卻隻能強自忍耐,但最終還是忍不住,咬著冷笑道,“陸應淮,你真的不怕我再向料點更熱辣的東西出來?”
“夠了!”還沒等說完,劉夫人已經冷聲將打斷,“萌萌,你在外麵等我,我很快就出來。”
“媽……”劉萌沒想到,自己的母親居然沒有選擇站在這一邊。
劉夫人語氣堅決,“去!”
劉萌沒辦法,隻能鬆開挽著的手。
安心的視線從他們上掠過,眉眼間是綿長的諷刺。
別墅裏開著充足的暖氣,溫暖得如同春日。
家人都已經睡著了,安心下大,解下圍巾掛在一旁的架上,朝已經換好了鞋的男人道,“你先上樓洗澡吧,五分鍾剛好夠你洗完。”
陸應淮看了一眼,視線又淡淡掃過劉夫人,嗯了一聲。
末了,拿起服時隨手放下的花,朝著客廳放花瓶的地方走去。
沙發上,劉夫人看著安心深長發下致漠然的臉,頓了頓,才有些艱難的開口,“安小姐,你一定要……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嗎?”
安心歪著腦袋,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,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。
然而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,確實一片冰冷,“劉夫人這話說的……不覺得好笑嗎?一個害死了我爺爺,又意圖讓他兒汙染我老公,拆散我的婚姻和家庭,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的男人,我為什麽要放過他?我是什麽絕世聖母嗎?別人都一門心思恨不得我死了,我還要寬恕他原諒他,再給他機會來禍害我的人生嗎?”
劉夫人閉了閉眼,隨後一字一句的緩緩開口,“那天晚上的事,他其實……和我商量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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