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意剛醒,整個人迷迷糊糊地跟在他後麵,直到有人把住,第一反應是出手。
“知意?你怎麽在這?生病了?”周崇年意味深長地瞟了眼方才被顧西洲握過的手腕。
周崇年笑著,衝顧西洲頷首打招呼:“顧總也在。”
五年前的真相雖然還沒有完全揭開,但顧西洲也能猜測到一二,知道周家人沒一個能開幹係,所以此時對周崇年並沒什麽好臉。
“我和周叔叔聊幾句,顧總先下去幫我取藥吧,麻煩您了。”有意支開他。
顧西洲看一眼,良久才嗯了一聲。
周崇年豎起耳朵認真聽著,總覺得兩人之間客氣的對話多了一他抓不住的緒。
看顧西洲進了電梯,蘇知意這才看向周崇年:“周叔叔不舒服?”
周崇年笑的,“我沒什麽事,倒是你,不嚴重吧?”
蘇知意疏離地笑笑:“小病。”
“你和顧總……”
“在律師所突然暈倒,被顧總看到,他送我過來的。”蘇知意胡扯了個謊。
周崇年瞟了眼肩上的西裝外套,笑得意味深長:“原來是這樣,顧總真恤下屬。”
他自然是不信這套說辭的,風波過後,依舊住在顧家別墅裏,現在顧西洲更是親自陪來醫院,言行舉止更是稔,兩人一定有貓膩。
蘇知意不接話,周崇年也不再追問,而是笑得越發慈祥。
“本來打算今晚給你打電話的,結果現在就遇上。”
蘇知意挑挑眉:“您有什麽事嗎?”
“忘記明天是自己生日了?”周崇年滿臉寵溺。
蘇知意愣了一下,轉而神平淡:“很久不過生日了,確實忘了。”
五年前開始,就不過生日了,倒是從蒙蒙記事起,這個小家夥就幫記著,每年都會提前花好長一段時間攢錢,給買蛋糕買禮。
周崇年假裝聽不懂的言外之意,“叔叔都幫你記著呢,也已經訂好包廂裏,品銘軒,晚上七點,要不要叔叔去接你?”
聽他已經擅自決定好,蘇知意皺了皺眉頭,又聽他說,“上次在家裏吃得不痛快,這回也算是叔叔給你賠禮道歉,沒有其他人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蘇知意無法拒絕,隻能點頭。
三兩句後蘇知意借口離開,出了電梯,就看見顧西洲站在兩米遠外等著。
人群中的他鶴立群,隻是手裏提的塑料袋非常不搭,可也不妨礙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多看他一眼。
蘇知意忽然笑了笑,心裏那點疙瘩消失,走過去,手要拿藥袋,被他躲過去。
“笑什麽?”
蘇知意胡口謅:“顧總果然氣度不凡,提個塑料袋都那麽帥。”
顧西洲看清眼底的揶揄,漠視地抬步走人。
蘇知意跟著走了幾步,忍不住吐槽:“你別走那麽快,我現在是傷員。”
顧西洲回頭掃了又高又細的鞋跟,放緩腳步,但不饒人:“我記得,你有病的是腦子,不是。”
蘇知意瞬間不淡定了,“你腦子才有病!”
顧西洲麵無表地揚了揚手上的袋子:“這些都是你腦子有病的證據。”
“……”蘇知意恨的牙,“這說明什麽?說明我腦子還有得治,而你的已經無可救藥了。”
顧西洲勾起角,溢出一聲沉沉的笑聲,飄進的耳朵,連心尖都的。
可他一開口,所有的旖旎瞬間煙飛雲散。
“稚。”滿含不屑和嘲諷。
因為這個小曲,這天晚上,和第二天一早,就算顧西洲接送自己上下班,蘇知意都沒給他好臉。
周五下午三點,顧西洲把蒙蒙接回家,回家搗鼓裝飾別墅。
“叔叔,你和媽媽又鬧矛盾了?”蒙蒙趴在顧西洲背上,看著他指揮傭人,突然問。
顧西洲回頭看他一眼,“怎麽這麽問?”
“很明顯好吧,今早我跟索要一個離別親親都不給。”蒙蒙嘟起,有些擔心:“叔叔你說,等媽媽回來,應該會高興吧?”
“不給我麵子,也一定給你麵子。”顧西洲好笑地他的小臉。
蒙蒙一聽,覺得有理,立即笑著拍拍脯:“叔叔放心,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多好話,媽媽很心的。”
“好。”
可兩人準備好一切,從白天等到夜幕降臨,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。
晚上七點,品茗軒會所。
蘇知意跟著服務員走到一包廂門前,看服務員敲門,裏麵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。
很快,門被從裏邊打開,周崇年溫文爾雅的笑意映眼簾。
“壽星終於來了!”周崇年極其自然地扶上的肩頭,請進門。
“臨時加班,耽誤了點時間。”
蘇知意說著,邊不準痕跡地側避開他的,臉淡淡的,不經意瞟見屏風後那幾道影,眼底瞬間冷了下來。
“不礙事,叔叔也剛到。”周崇年應著,看下風外套,笑地要手去接。
蘇知意淡淡地掃他一眼,淺淺笑了笑,繞開他,“我自己來。”
周崇年始終跟在邊,笑得滿麵春風,不知道的人看了,還以為蘇知意來頭不小,是他要結的座上賓。
兩人往裏走,繞過雕刻致的鏤空屏風,對上三個陌生男人的視線,蘇知意眉眼不,微頷首。
沒特意打扮,杏真襯衫搭配西裝闊,裁剪簡潔,領口開了兩顆紐扣,出修長白皙的脖頸,還有盈盈一握的腰,輕易讓人遐想連篇。
蘇知意隻看了那三人一眼,便垂下眼眸,自顧自攏著擺坐在唯一的空位上,錯過了那幾個陌生男人驚喜的打量。
周崇年看蘇知意對於自己的擅作主張的行為似乎並不抵,便眉開眼笑地開口。
“怕你對著我這麽一個糟老頭吃飯悶得慌,所以就找了幾個年輕朋友,為你慶生,當然要熱熱鬧鬧的。”
蘇知意閑適地靠著椅背,扭頭,衝他勾一笑,“有勞您費心了。”
周崇年盯著笑,“你剛回國,我怕你邊沒有朋友照應太辛苦,但又怕給你介紹朋友不太合適。”
蘇知意一臉無辜,“怎麽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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