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婉言卻不看他,看向自己的公公婆婆,緩緩開口:“我相信青知,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,你們別怪他。”
周崇年夫婦順著臺階就下:“好好好,聽你的,別說太多話,多休息。”
朱紅玉心地幫掖好被子,“想吃什麽?媽回家給你煮。”
“想喝媽熬的小米粥。”
陸婉言眼眶紅紅的,仿佛在努力掩飾著脆弱和委屈,看得周青知心狠狠一揪。
“好孩子,媽這就回家給你做,其他什麽都不要想,養好子最重要。”
陸婉言點點頭,等兩人走了,終於正視周青知。
陸婉言痛苦按著頭,“坐,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周青知握住的手,“是不是頭疼?我去醫生!”
看著他,冷靜無比,“我知道蘇知意是你心中的白月,我不像做那抹蚊子,我們結束吧。”
聲音低弱,卻震得他僵在原地不敢,“你、你胡說什麽。
陸婉言慘笑,指尖描摹著他俊朗的麵龐,“青知,我真的很你,到舍不得你在兩個人中為難。”
“你盡管去追求幸福吧,我願意承擔所有,失去了你,什麽苦都不算苦了。”
周青知被決絕又深的得紅了眼睛,他連忙抱住:“不!我不要!我不要其他人!我隻要你!”
陸婉言回應他,似是無奈:“你現在對我隻有愧疚了吧。”
“沒有!”周青知摟,“我是你,一直都是你的!”
這五年來,他們過得真的很幸福。
陸婉言甜,還懂得持家,在公事上也能提點他一二,是名副其實的功男人背後的小人。
周青知同樣一心一意著,外頭鶯鶯燕燕上來,他從來都不會多看一眼。
越來越多幸福的畫麵浮現在眼前,周青知完完全全清醒了。
他突然單膝下跪,“老婆,請你給我一個修複我們的機會,好嗎?”
陸婉言平靜看著他幾秒,衝他張開雙臂,“抱抱我。”
周青知喜極而泣,抱。
陸婉言無聲揚起笑容,最後還是賭對了,以退為進,再次抓住了他的心。
瞇起眼看對麵的白牆壁,心裏嗤笑:蘇知意,你永遠都跟我搶不過男人。
等兩人心都平複下來,周青知坐在床頭,握著的手,敞開心扉。
“我對,是……兄妹,對,就隻是兄妹。”他刻意重複強調,努力說服。
“當年知道和其他男人有染,我一氣之下就立刻跟離了婚。”
“接著又懷著孩子被迫出國,我想一個姑娘家家的,無依無靠,怪可憐的,就想彌補。”
“畢竟夫妻一場,我那時候也應該妥善安置才對。”
周青知一臉真摯,“老婆,你能理解我的心嗎?”
陸婉言笑著點頭:“我能理解,不是你前妻,也是我唯一好過的閨。”
“當年要我不是死皮賴臉地跟著你,你應該會原諒,和好好過日子吧。”陸婉言故作愧疚。
“怎麽可能!。”
看他激起來,聲細語地安,“好了好了,過去的事就過去了。”
“既然你想彌補,我願意和你一起,”
周青知不可思議,“真的?你不介意?”
“我為什麽要介意?”陸婉言扮無辜,下一秒又委屈起來,“可是……知意似乎對我一直有氣。”
這麽一說,周青知又想起車禍,越發堅定是蘇知意一手指使的。
自己想為五年前的事彌補,可卻想著報仇,心懷不軌地挑撥離間,想毀了他的幸福家庭。
他絕不會讓得逞。
另一頭,周崇年車上,朱紅玉還在絮絮叨叨罵蘇知意是白眼狼,虧周家以前待不薄。
“仗著有顧西洲就狐假虎威!以為算哪蔥!我絕對不會放過!”
周崇年嚴肅打斷:“你說什麽?顧西洲也扯進來了?”
朱紅玉把中午顧西洲在醫院說的話原封不複述一遍,末了,又氣得不行。
“你說,顧西洲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,為了一個離過婚帶著孩子的人和我們過不去!”
“閉!”
朱紅玉被嚇了一跳,弱弱強上一句:“我哪說錯了?”
周崇年冷漠看一眼,勒令道::“既然顧西洲已經手進來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。”
朱紅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:“現在是我們有理!憑什麽白白便宜了蘇知意!”
“聽不懂是嗎!”周崇年拔高音量整個人都惻惻的。
朱紅玉終於被他唬住,訕訕閉了。
第二天,蘇知意去找沈格,驚奇發現丁茵茵竟然也在。
蘇知意故意沒出聲,背手在站在綠植後麵。
“隔壁蛋糕店新鮮出爐的蛋撻,你嚐嚐。”說話的是沈格,笑瞇瞇,說不上的賴皮。
“不吃。”丁茵茵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,才推開盒子。
“那你試試這個,特好吃的水果撈。”沈格跟變戲法似的,又從一旁掏出一個盒子。
丁茵茵特不待見地嘖了一聲,“你不是說有急事嗎?事兒呢?”
“這啊!”沈格無辜地指著桌上的一堆甜點:“不快點吃就不好吃了!”
丁茵茵狠狠瞪他一眼,蘇知意從來沒見這麽氣勢洶洶的樣子。
沈格卻一個勁兒死皮賴臉的,“千萬別怒,氣大傷,會不好看的。”
“……”丁茵茵一把抓起蛋撻就往他裏塞,“閉吧你!”
沈格依舊笑,賤兮兮的,含糊不清地說:“好吃!”
“……”丁茵茵忍著笑,別過頭不看他。
蘇知意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兩人不對勁啊。
蘇知意出去的同時咳咳一聲,那兩人同時過來。
丁茵茵起牽,“你怎麽來了?”
蘇知意則故作驚訝,“你也在呢?”
丁茵茵聳肩,很是坦然:“他說有事,關於你的,我就來了。”
蘇知意抿笑,頭靠在肩上蹭了蹭:“謝謝你,辛苦啦。”
“說什麽鬼話呢,我們之間用得著說這個?”
蘇知意笑得燦爛:“你說得對,不能和你客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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