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看見肆意闖又一臉自如的顧西洲,心虛得差點端不穩茶壺。
“老爺,這位先生非要闖,我攔不住……”
周崇年和顧西洲對上視線,連忙起嗬傭人一聲,“什麽闖!這是貴上賓!”
說著,周崇年笑的,“顧總來了,請坐。”
顧西洲淡淡睨明顯不自然的陸婉言一眼,在對麵坐下。
周崇年也跟著坐下,“不知道顧總急著要見我和青知是為了什麽事?還麻煩您親自跑這邊一趟。”
顧西洲不答反問,“怎麽不見周夫人?”
陸婉言揣測不出顧西洲的心思,他這是要召集家裏所有人?想幹什麽?
陸婉言豎起警備,“媽媽好像是在樓上,我上去看看。”
不給逃避的機會,顧西洲麵無表啟,一副主人翁的強勢姿態:“周太太坐著,讓傭人上去就行。”
聽周崇年照辦,陸婉言心裏莫名發,往周青知靠,後者笑著順勢摟住。
朱紅玉很快下樓,“什麽事啊……”
一看到顧西洲,其餘話就都吞了回去,變得一臉不善,還在為顧西洲在醫院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的行為生氣。
找來,顧西洲卻沒分半分眼神。
周家地盤徹底了顧西洲的主場,他目掃了一圈,“今天把你們一家子匯齊,是有一些賬要和你們算算。”
對上顧西洲冷的雙眸,恐怖如斯,讓陸婉言背後一涼。
死死盯著,他邊從兜裏掏出一支錄音筆。
正是蘇知意常帶在上的那支,他打開,把聲音放到最大。
“是陸婉言找的我!說要把一個欠巨款的傭人賣給我。”
“讓我最好把人販到窮鄉僻壤,送得越遠,還會加錢。”
“傭人什麽名字?”問話的是沈格手下的幫手。
“什麽蘇……蘇知意,應該就是這個名字,給我看過照片,漂亮一的,能賣好價錢。”
男人說錯話,立馬又被在一旁聽審的顧西洲一頓毒打。
這段錄音,是沈格半夜逮住人後,連夜審訊出來的。
這一段結束,又有另一個聲響起,所有人都聽出,那是蘇知意。
“說,五年前,是誰指使你的?”
“是朱紅玉和陸婉言!”
“朱紅玉想找個找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兒,正好當年暴富一時的陸家兒陸婉言喜歡你未婚夫,兩人就聯起手對付你。”
“既然看不起我,為什麽還要同意我和周青知的婚事”
“你們結婚前那段日子,周家和南風集團鬥得最狠,朱紅玉想把你送上顧家二爺的床……”
五年前的真相被揭開,陸婉言和朱紅玉的臉被撕破。
顧西洲摁停錄音筆,不用他再說任何,已經有人暴跳如雷。
陸婉言被周青知一腳踹翻茶幾的狠厲作嚇了一跳,著站起來,要拉他,被甩開。
“老公,你聽我解釋!”陸婉言瞬間淚如雨下。
“你就說這些是不是真的!”
陸婉言百口莫辯:“……是。”
“離婚!”
周青知大吼一聲,拽著要走,被朱紅玉攔下。
“站住!我不允許!”
周青知失地看著母親,魯地一掰開掐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。
“您要是還想讓我你一聲媽,以後就別再手我的事,別讓我跟您一輩子!”
說完,不顧朱紅玉傷失的表,周青知半拖半拽陸婉言往外走。
陸婉言哪裏會肯,耍賴地癱在地上抱著他的大一個勁地哭,哭著喊著求原諒,毫無形象可言。
現在爸爸鋃鐺獄,周青知就是最後的依靠,死都不會鬆手!
顧西洲冷漠地看著眼前的鬧劇,他和周崇年點點頭,看得出他在強忍著怒意,但顧西洲什麽也沒說,起就走。
和陸婉言而過時,孤注一擲睥睨一眼,似是要把碾碎塵埃。
從沈知意在鄉下被他們父暗算開始,或者更早,得知沈知意和陸婉言的淵源仇恨起,他就暗下決心要挫挫的銳氣。
不死,也要一層皮。
直到昨天,他得知在工廠裏的細節,聽到陸婉言打慫恿賣了他老婆,還企圖用濃硫酸毀他老婆的時候,導火線徹底被引燃。
這一次,他不要死,而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讀出他眼中一點都沒有消散的殺氣,陸婉言心驚,連忙躲閃視線。
顧西洲待十分鍾不到,就原本安寧和諧的周家攪得犬不寧。
周青知發了瘋一樣,不管不顧拉著陸婉言去了民政局,火速地離了婚。
看著摔在眼前的離婚證,朱紅玉反應遲鈍幾秒,接著捶頓足大哭起來,完全接不了好好一個家說沒就沒了的事實。
兒子甩下離婚證,一聲不吭走了,兒媳婦兒也不見蹤影,朱紅玉無措地看向丈夫,泣不聲。
“崇年……怎麽辦……”
回應的,卻是響亮的一掌。
朱紅玉被扇得頭往一旁側,一不茍的盤發鬆,幾縷發垂下來,模樣狼狽難看。
“你怎麽能打我?!”朱紅玉不可思議地著丈夫。
兩人一直平淡無瀾,有時候比陌生人甚至比還客氣,偶爾也會為皮蒜的小事兒紅臉,但至從沒過手。
“打的就是你!”周崇年憤怒得扭曲一頭裂的雄獅。
“你敢說你兒子兩段失敗的婚姻和你沒關係嗎!”
“那五年前我就警告過你,讓你別蘇知意!”
“好了吧,送上顧昀的床沒!倒把送給了顧家長孫!惹得現在顧西洲還反過來咬你一口!”
朱紅玉有苦難言,怎麽知道老天會跟開這樣的玩笑!
“還有陸婉言,當年你兒子還和蘇知意好的時候,就經常勾引你兒子,別以為我不知道!”
“這種本的人,要不是懷了周家的孩子,我絕對不同意進門!而你倒好!還幫搶到男人,我看你多半中了的計!”
越說越氣,周崇年拿起刺眼的離婚證就要往垃圾桶丟,東西還沒扔出去,他突然捂住心髒,一頭紮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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