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誠看著喻阻止過來的手,最終嘆息的放下了酒杯,「喻丫頭,你都知道了是不是?」
這一句,很是沉重的語氣。
這一句,也是變相的承認了什麼。
「楊叔,我只是聽說,但還不確定是不是您做的,真的是你嗎?」喻微吸了一口氣,先是在腦海里組織了一下語言,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最好閨的父親,可以不管楊誠,但是不能不顧楊安安的,所以每一句話都要小心謹慎。
楊誠低下了頭,先是靜靜的看了一會酒杯里酒微微盪起的漣漪,這才小聲說道,「是我。」
只是兩個字,卻瞬間就在喻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,「為什麼?」
「我能再喝一杯酒嗎?」楊誠看著被喻攔住放下的酒杯,眼底里全都是迷茫。
喻點了點頭,「喝吧,不過只此一杯喲,再喝就不能一杯一杯的豪飲了,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,不然,傷。」
「好。」楊誠又幹了一杯酒,再次放下后,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,這才對喻道:「安安媽得了癌癥,晚期,安安還不知道,我想把留在B市多陪媽一些日子,能多幾天就多幾天。」
乾的聲音,全都是苦的味道。
喻怔住了。
千想萬想,怎麼都沒有想到楊誠所為,原來只是為了讓安安多陪陪安安媽。
這個理由,讓很心疼。
高考結束那天見過安安媽的,也說過話,不過那天因為剛剛考試結束,特別的興,所以真的沒有留意。
通常如果不是遇到有癥狀的病人,也不是很注意別人是不是生病了。
「是什麼癌癥?」喻『騰』的站了起來。
楊誠指了指的座位,「喻小姐,你先坐下,這事,安安媽一再的囑咐我,除非到了瞞不住的時候,否則不能告訴安安。
最初是擔心安安知道了會影響高三學習,然後又怕影響高考,就一直拖到現在,於是,就更不想讓安安知道了,想讓安安開開心心的去讀大學。
可我清楚,總有一天那孩子會知道的,等你們上了大學,你慢慢幫我把這個消息給吧,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。」
聽到這裡,喻已經不怪楊誠了。
真的不怪了。
天下父母心,都懂,楊誠夫妻不象父母那般,他們是很寵楊安安的,而楊誠一個男人為了妻子而做到這般,算是真了。
「好,我答應你慢慢告訴安安,但是,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。」知道了真相,喻淡然了。
「我知道是我自私,害你和安安只能讀南大這個比同大差一截的大學,可我不想安安媽憾的離開這個世界,所以,請你諒一下我這個做丈夫的心,我也是沒有辦法,不管你開出什麼條件,只要我楊誠能做到的,我一定答應你。」楊誠說著,又喝了一口酒,以為喻是要向他提要求,便壯著膽著這樣說道。
「楊叔,你誤會了,我不是要講什麼條件,這事我不怪你,我只是想見見阿姨,也許,我能治的病。」還沒有見到人,所以喻也不確定,只能是先見到安安媽,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治的病。
「你真的能治病了?以前是聽安安說過,只是……」楊誠說到這裡撓了撓頭,「只是我們當時都當是開玩笑,畢竟,你和安安都是高中生,難道是真的?」
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懷疑態度,但凡是知道會醫的,起初都是拿異樣的不相信的眼來看待。
畢竟,在醫學界象這樣年輕的醫生實在是太了,比如自己就沒有遇到過象這樣年輕的醫生。
遇到的最年輕的,總也是大學畢業的。
而,大學還沒開上。
所以,楊誠不相信會治病,這是正常的。
「楊叔,這樣吧,我只是先見一見阿姨,能不能治的病我再告訴你。」
「行,反正已經是在挨日子了,我安排一下讓出來見你。」
「能現在嗎?」生病這種事,越拖越重,能提早醫治就提早醫治。
「這個……」楊誠看看喻,還是遲疑著不相信的樣子。
喻也不介意,「楊叔,只是先見一面而已,你放心,我不會讓阿姨吃藥的,也不會推薦必須去吃什麼葯,我只是想見見阿姨,或許,的病還有救。」
楊誠放下了酒杯,「好,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過來。」
喻略鬆了口氣,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先為安安媽診斷一下病,至於能不能治,全要看過了再說。
大約十幾分鐘,安安媽魏芳到了。
隔著咖啡廳的窗玻璃,一眼看到魏芳的時候,喻口而出,「腺癌。」
楊誠一怔,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「看到阿姨我就知道得了什麼病。」喻的心已經沉重了,正如楊誠所說,魏芳的腺癌已經到了晚期,很難治癒了。
「天,你真的會看病?安安從前真的沒有開玩笑?說的都是真的?」楊誠這個時候震驚了,因為喻說的太準了。
因為魏芳的病,他連楊安安都沒有告知,更不可能告知喻了,所以,喻說的這樣準只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真的會診病。
而且,還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,不然不可能不經過任何的檢查,只隔著窗戶看到人,就能確定魏芳的病,這太神奇了。
喻點了點頭,「安安沒開玩笑,我現在的確會診病。」
楊誠臉上一喜,「那安安媽的病還有救嗎?能治好嗎?」
「楊誠,怎麼把我……」那邊,安安媽走了進來,才要與楊誠打招呼,才看到楊誠對面的喻,「喻也在呀。」
「喻丫頭,我串改了你和安安大學的事,魏芳不知道,你不要告訴,我不想魏芳疚。」看到魏芳走過來,楊誠急忙低聲音小聲的告知喻,同時也是一臉的歉然。
喻瞭然,楊誠選擇不告訴魏芳是對的,否則,魏芳若是知道因為自己的病而影響楊安安去更好的同大上大學,一定自責的,「我知道了。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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