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好整以暇地看著,“我問了,你會如實回答嗎?”
“你先問,是否回答,由我來決定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威廉突然笑了起來,“你這人,還有點兒意思。”
顧今藍卻皺起了眉頭。
眼前的男人,和以往見過的人不一樣。
雖然威廉和時燁一樣,是那種令人捉不的人。
但和時燁不一樣的是,威廉的臉上總是帶著溫的笑容,似乎很平易近人。
可深知,就是這種笑面虎,最難應付。
雖說的對方救了,還妄自揣測對方的行為不太禮貌。
可是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告訴他,威廉不是一個簡單的,可以輕易信任的人。
威廉微微往后靠在椅子上,雙優雅地疊起。
他拇指輕輕挲著項鏈墜子,“那就先說說,這條項鏈為什麼會在你上吧。”
顧今藍說:“是妮安送給我的。”
威廉:“你應該知道,這條項鏈是我們家族的家徽吧?且不說能帶來什麼實用的便利,其價值連城,就能抵一個普通人家幾輩子的開銷。”
顧今藍蹙眉,“所以你不相信,這是妮安送給的?”
“別誤會。”威廉笑了下,“我就是很好奇,你和我妹妹到底有多深的,能讓把這條項鏈送給你。”
顧今藍解釋道:“能理解你的想法,拿出項鏈送給我時,我也很驚訝。我和認識確實不久,說有多深厚的友也不至于,只是因為我幫過,得知我要來m國辦事,便把項鏈送給了我,說可以幫助到我。”
“嗯……這個解釋我相信。”威廉點了下頭,眼神饒有興致地看著顧今藍,“那你幫了多大的忙?竟讓愿意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拱手相送?”
顧今藍言又止。
夏妮安拜托過,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。
說明夏妮安并不想讓羅蘭家族的人知曉的事,以及的蹤跡。
因為這條項鏈,已經暴了夏妮安,不能再說更多了。
“嗯?”威廉輕輕挑了下眉,等著顧今藍回答。
顧今藍說:“這是我和之間的事,不方便多說。”
威廉失笑,“如果我沒猜錯,應該叮囑過你,不要向羅蘭家族說起。”
顧今藍有些驚訝。
這個男人的眼睛,好像真的能看穿一切。
夏妮安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。
顧今藍說:“可能覺得無面對你們,所以……”
如果是夏妮安,跟著男人私奔后,才發現自己信錯了人,也會沒臉回頭去見娘家人。
自己選擇的路,跪著也要走下去。
威廉卻搖了搖頭,“不,這不是不愿意回家的原因。”
顧今藍有些納悶,或許夏妮安沒有跟說實話。
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關于羅蘭家族的家事,也不想多過問。
“隨去吧……”威廉嘆息了一聲,始終保持微笑的臉上,終于閃過一抹失落寞之, “等玩夠了,知曉外面世界的險惡后,就會愿意回家來了。”
“你放心,既然你和妮安之間有約定,我不會問你在何,你只需要告訴我,過得好與不好。”
顧今藍默了一下,“不好……但也好。”
夏妮安拋棄一切,背井離鄉跟隨范朗去海城生活,生下孩子后,不僅慘遭范朗拋棄,還被范朗和小三聯合起來把兒子賣了。
這樣的遭遇,換在誰上都猶如生在煉獄之中。
但好的是,夏妮安找回了兒子。
對于一個母親來說,能把兒子找回邊,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威廉笑了下, “那就是不好,也是……離開我,怎麼可能過得好。”
顧今藍沒有接話。
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,夏妮安在那麼絕無助的時刻都不選擇向家人求助,或許有自己的原因。
“好了,我想問的問完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威廉起要走。
顧今藍詫異,“關于我的事,你沒有想問的嗎?”
“沒什麼
好問的。”威廉說,“你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實驗品,能淪為那里的實驗品的人,都有不幸的世和遭遇,一兩句話你肯定是說不完的,我這個人也不太喜歡聽悲慘的故事。”
“謝謝,我今天就離開這里,不會給你帶來麻煩。 ”
“離開?”威廉打量了一下顧今藍,“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,怎麼離開?安心養傷吧,你還連累不了我。”
顧今藍暗忖著,組織確實不會輕易得罪威廉這種有錢有勢的人。
如今的對組織來說也沒有利用價值。
組織斷不會為這麼一個失去利用價值的傀儡,和羅蘭家族撕破臉。
“我可以讓我家人來接我。”顧今藍說。
“不著急,你先養傷。”
“謝謝威廉先生,已經給你添不麻煩了,不能再繼續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不麻煩。”
看著威廉眼中淡淡的笑容,顧今藍心里生出一種奇怪的覺。
難道……他不想讓走?
試探著問道:“那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嗎?我先跟我家人聯系一下,報個平安。”
這麼久沒回去,司墨和清離肯定以為已經死了。
如果清離已經把戒指給了阿燁……
他們現在一定很難過。
威廉說:“你的那些裝備,已經扔了, 未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,我這里不接外來的東西,希你能理解。”
顧今藍蹙了下眉,忍住想罵臟話的沖,“那能借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嗎?我打個電話。”
威廉笑了笑,眼睛微微彎起,看起來溫無害。
“藍小姐,我說了,你現在應該好好養傷,在我這里,你很安全,你神經毒素所需要的解藥,我也會給你拿到。”
聞言,顧今藍終于確定了心里那種奇怪的覺。
就知道,威廉幫助的目的,沒那麼簡單。
“你想扣下我?為了什麼?”顧今藍的眸暗沉下去,聲音也變冷,“我對你來說,有利用價值嗎?”
威廉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微笑,給人一種他臉上鑲嵌了一副微笑面的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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