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城?”
白時宴倒酒的手微頓,疑的看向季川翊,問:“怎麽突然提到我老家了?那地兒在北方,我從小就畏寒,所以幾乎沒有回去過,不是很了解。”
季川翊褪去了西裝,將袖挽起,斜靠在沙發上。
自季老爺子的生日宴已經過去了四天,江姒那日夜晚離開季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季家人的眼前。就連昨日季老爺子登機的最後一刻,江姒都沒有出現。
季川翊心裏攢著一怒意,自從上次跟季老爺子談後,他仔細想了想,自己怎麽可能會喜歡上江姒那個騙子,野丫頭。
今晚,陸霖邀約,他本著來散心的想法,推了飯局就來了。
季川翊隨意的回答:“上次生日宴上,爺爺問起白宸是如何跟江姒認識的,江姒提了一句,白宸自小在白家的老宅長大的,而白家的老宅所在的南城,恰好就是江姒住的鄉鎮。”
白時宴皺眉想了半晌,說:“還有這回事?”
他頓了下說:“白宸是白家的老大,一出生就是萬眾矚目的,當時爺爺還念著老宅的房子,說住的舒服,於是從白氏退下後就決定回老家頤養天年,他老人家執意帶走白宸,全家其餘的人反對都沒用。”
白宸說著歎了一口氣:“白宸現在變這個樣子,家裏的人都覺得他是被爺爺驕縱的,好好的一家長子就這麽養廢了。”
季川翊低垂的眼眸中有閃過的異。
向白時宴確認了這條信息後,他沉悶的心口又加重了幾分。
“哦,對。”白時宴突然想到了什麽說:“我聽家裏的人說,白宸月底打算回南城一趟,我估計是去看老爺子去了。季要是對南城有興趣,我派個白家的人跟著一起回去?”
季川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說:“我跟你麵前說要調查白家的人,還讓你幫著出人出力?”#@
白時宴眼底的好奇褪了下去,繼續調酒:“季,有時候我覺得陸霖那小子說的對,你這家夥,心眼兒太多,早晚得孤家寡人!”
孤家寡人!
這四個字猶如細小的針紮進了季川翊的心,讓他下意識的了酒杯,眼底一片鬱,不知在想著什麽。
門外有人推門。
“不可能!”陸霖闊步走了進來,緒很高漲,推門進來做了跟季川翊和白時宴打招呼的手勢。%(
他語氣十分的篤定也有些不耐:“是你跟季川翊還是我跟他?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!怎麽著?人季現在就在我跟前,我外放讓他自己跟你說?”
對麵不知道在說些什麽,看樣子是求饒。
陸霖挑眉,用舌尖定了下左臉臉頰,嗤笑出聲:“沒出息的玩意兒!他又不是會吃人!說句話都不敢!”
“行了!別叨叨了!到時候我去給你捧場就行!別惦記人家,人季分分鍾幾千萬的易,哪兒有空赴你的約!”
陸霖把電話‘啪’的一聲掛了,大咧的坐在季川翊邊,端了一杯酒說:“今天倒是賞臉的,來這麽早?”
季川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說:“覺得早,我現在可以回去加班,正好還有兩個項目需要跟進。”
陸霖立馬求饒:“得得得,季哥,季,是我!”
他仰頭將端著的那杯酒喝下。
白時宴對於他的欠翻了個白眼,隨後問:“誰的電話?牽扯到我們季。”
陸霖翹著二郎,靠在沙發上,嗨了一聲,語氣十分的不悅:“劉家的那小子,最近不是張羅著開了個日式餐廳呀,說是從日國高新聘請了一隊日餐的團隊,開業前,打算先讓我們這些圈裏的朋友給他漲漲人氣。”
白時宴點點頭,哦了一聲:“日料?”他看了眼季川翊:“怎麽會請咱們季?再說,餐廳開張,季氏集團的太子爺出現在這種場合……不搭吧?”
白時宴問季川翊:“你跟劉家有集?”
季川翊想也沒想的回答:“沒有,不。”
陸霖嗨了一聲:“劉家跟宋家啊,算起來,還沾親帶故的,人家請了咱們的宋大小姐,也不知道宋大小姐答應了劉家什麽,劉爺十分篤定,阿翊會出這局。”
“這不,人家一看季都去了,電話就打我這兒來了,厚著臉皮讓我去撐場麵。”
白時宴瞇了瞇眼,看向季川翊問:“你應了宋天依要去?”
季川翊微微皺眉搖頭,自從上次生日宴上的鬧劇後,這幾天兩人幾乎沒聯係,他以為是宋天依了驚嚇,派人送去了問的禮品。
陸霖切了一聲:“應什麽應啊?日料多生鮮刺,冷餐,你又不能吃,陪著宋大小姐去幹集,給他劉家撐頭臉?我上次開了個遊樂城請你去剪個彩求了大半個月你都不應,你要是去劉家的日料店,季川翊,我……我真的會哭的哈!”
他嚶嚶兩聲,突然覺得一冰冷寒意的視線盯著自己。
“你們……為什麽都這麽看我?”陸霖抬眼,看見季川翊的眼神似刀,而白時宴更是疑的看向他,弄得他心底一。
白時宴低聲問:“阿翊不能吃日料?是真的?你怎麽會知道?我怎麽不知道?”
他問的話語有些莫名其妙,陸霖眨眼:“這……這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嗎?你……不知道?”
白時宴瞇眼:“阿翊這些年確實不怎麽生鮮,刺一類,我一直以為是他不吃,但你剛剛說的是他不能吃。”
季川翊瞇著眼,眼底帶著冷意,他問:“有人告訴你的?是誰?”
陸霖突然就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。
“江姒!”陸霖如臨大敵,喊了出來:“對,是江姒告訴我的!你們還記得,三年前的元旦,我談了個小網紅,小網紅是吃播,那段時間正好播日料,我就托人專門從國外弄了一隻三文魚,魚大,我讓家裏的廚師理的,打算晚上你們來聚聚。”
“電話當時是江姒接的,說你不能吃刺,所以婉拒了。我那個時候也沒多想,因為確實不人海鮮過敏,我以為你也過敏……”
白時宴沉了會兒說:“對,我記得這事,那魚我吃了,味道確實不錯。”
室突然沉寂了下來。
無聲的空白期十分的抑。
陸霖看了眼白時宴,用眼神求救。
白時宴瞪著他,讓他閉。
季川翊突然站起來,闊步離開,江姒怎麽知道他不能吃刺?這件事,明明……連季家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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