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總算懂了為什麼第一天治療就要安排醫院了,原來他以為今天直接手。
陸景炎拿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,的確,是他心急,只注意到了手這個詞,完全沒注意到前面說了什麼。
“抱歉,是我疏忽了。”
不做手,林嘉年松了口氣。
不過他沒有完全不管,面對顧清,他提出合理的懷疑。
“顧小姐,據我所知,你只在家鄉的縣城里面學過一些皮中醫,請問你真的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?景炎的況不能來。”
雖然顧清打算先用中醫治療,但林嘉年還是不放心。
顧清知道林嘉年不相信自己。
這很正常,沒有誰會一開始就對另一個人抱著十分的信任。
語氣淡淡的說道:“放心吧,我還沒那個膽子愚弄陸家爺,沒有把握的話我不會說。”
林嘉年主攻的是西醫,對中醫只了解些皮,顧清真要用中醫方法治療的話,他確實不了手。
知道他們不放心,顧清看向一旁的陸景炎,揚起角,笑道:“陸景炎是我的未婚夫。我害誰,也不會害他。”
這句話出來,兩個人都愣了一下。
陸景炎抬頭看向,結滾兩下。
“未婚夫”這個稱呼從里說出來,顯得很隨意,并沒有刻意曖昧。
之前他一直覺得這個稱呼不過是權利換后的產,是不帶一的。
可從里聽見這個詞,他竟然覺得有些意外的聽。
陸景炎從上挪開視線,對林嘉年說:“嘉年,我知道你擔心我。但是我愿意相信顧小姐。”
林嘉年站在兩人中間,往右邊看了看顧清,往左邊看了看陸景炎。
算了,再怎麼人家也是會為夫妻的。
他一個外人,有些事還是不要手較好。
再說了,只要不是做手瞎折騰,他就沒什麼好阻攔的。
林嘉年沉默了一會兒,低咳一聲:“既然你選擇相信顧小姐,那我作為朋友,也只能支持你了。”
顧清打開中醫藥箱,問陸景炎:“那……可以開始治療了嗎?”
陸景炎搭在椅扶手上的雙手了,點頭說:“可以。”
聞言,顧清莞爾一笑,蹲在他面前,將他上的毯掀開,從藥箱里取出一把剪刀。
陸景炎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麼,顧清就作流利地把他剪開了,然后隨手一掀,把剪開的布料至大部。
毫無遮掩的況,雙暴出來,陸景炎有瞬間覺得難堪。
但他知道這是必要過程,下意識將頭撇向一邊。
顧清將他眼里的難堪看得清清楚楚。
其實他的很好看,哪怕很久沒有鍛煉,部依舊有型,畢竟從他傷到現在也才半年時間。
他以前是個健的人。
笑了笑,嗓音地夸贊:“你的,很漂亮。”
陸景炎明顯愣了一下。
漂亮?
他扭頭看向,想從眼里看到一玩笑。
可是沒有,眼里只有認真,那眼神似乎在欣賞一件完的藝品。
對上溫的眼神,陸景炎覺得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。
他張了張,故意曲解:“你覺得‘漂亮’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合適嗎?”
“那……好看?”笑眼彎起,似乎對他很縱容。
陸景炎那種奇怪的覺又來了。
莫名心悸。
顧清懂得適可而止,不再繼續逗他。
出兩只手在他的上輕輕按,反復兩三次后,起看向一邊的林嘉年:“能麻煩你過來幫一下忙,把他扶到床上去嗎?”
林嘉年點了點頭:“當然。”
他把陸景炎攙扶著躺在床上,顧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打開醫藥箱,從里面選出一銀針。
林嘉年雙手環,站在一邊看著。
的食指與中指著銀針,在找到針灸部位后,食指摁在銀針頭部,扎進陸景炎的里。
林嘉年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,單看姿勢的話,跟他認識的那些中醫像的,標準。
陸景炎平躺在病床上,著天花板。
顧清按住一個位,抬頭問他:“有什麼覺嗎?”
陸景炎搖頭:“沒有。”
在意料之,顧清又取出一銀針,扎進他部的另外一個位。
又問:“這里呢?有覺嗎?”
陸景炎眨了眨眼,低聲說:“沒有。”
顧清接著又取銀針給他扎上,重復問他:“現在呢?”
陸景炎抿了抿,他很想說出些什麼,但毫無知覺的雙似乎在清楚地告訴他,他沒有救了。
面對顧清的問話,他這次沒有再說話,放在側的兩只手死死握著拳。
看他只搖頭不說話,顧清知道他心開始為自己到失了。
手搭在他握的拳頭上,溫聲安道:“我問你什麼覺,只是為了確定你神經損的更多細節況,你沒覺,不代表無藥可救,雖然你的病特殊,但你不要害怕,也不要自暴自棄,我們慢慢治療,有的是時間。”
陸景炎側眸看著他手背上的那只纖細的手,溫熱的手心溫度傳達手背,順著皮紋理蔓延至心臟。
溫的話語像是令人心安的咒語,他結一:“謝謝你。”
顧清笑了起來:“你對我說過很多次謝謝了,跟我不用那麼客氣。”
接著又取銀針繼續給他針灸。
跟開始一樣,每扎進一銀針,就會詢問陸景炎的覺。
雖然答案如一,但至他能夠坦然地面對自己的病況。
半小時后,顧清一邊將銀針取出,一邊說道:“針灸屬于慢治療,每周都要扎兩至三次,給你的藥方子我也配好了,你讓你的助理拿到中醫藥房去抓藥,我會據你的恢復況,給你發消息來扎針。”
林嘉年全程看著顧清和陸景炎流,練的方法和冷靜的態度,讓他突然覺得,的醫也許是被他低估了。
不過總覺這兩人的相模式怪怪的,還有,他好像在哪里聽過顧清的聲音似的。
有點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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