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蘇宛佟著蘇裕景,終究無法開口回絕這份好意。
太明白自己當年和淩萬邢私奔二十年,給家人們造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。
如今,行過半生,總要有所取捨。
蘇宛佟淺淺一笑,對著蘇裕景頷首,“既然要出門,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蘇裕景欣地著蘇宛佟的背影,眼底不經意間掠過一惆悵和無奈。
不是蘇家人不明事理,也不是不近人。
會這樣安排,所有的出發點僅僅是為了保護小佟,不要再被渣男所拖累。
二十多年形同保姆的日子,淩萬邢冇資格再得到的原諒。
……
回了房間,蘇宛佟慢悠悠地坐在床畔,目毫無焦距地著某愣神。
爸媽每年都會去濱城療養,而且時間都在三個月左右。
大哥這樣的安排,無疑再次斷了和淩萬邢的聯絡。
還是會有一點點不捨,但僅此而已。
其實真正讓蘇宛佟耿耿於懷的,是蘇裕景那一句‘除了祝福什麼都能給’的話。
早已經過了任的年齡,當初傷痕累累地回到蘇家,不就是為了避開所有的傷嗎?
怎麼事到如今,又對淩萬邢抱有了期待!
蘇宛佟歎息著搖頭,一遍遍地提醒著自己,這樣是不對的。
連大哥都看出了的搖,說起來未免太可笑了。
蘇宛佟垂下眼瞼,指甲一下下颳著自己的拇指骨節。
大概是緒太沉重,力道驀地失控,刺痛傳來,凝神一看,才發現骨節的地方被自己摳破了皮。
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,蘇宛佟迷惘地站起,推開窗想讓清風吹散盤踞在腦海中的影子。
佇立在白牆灰瓦下的窗前,臉頰掛滿了落寞。
罷了!
這門必修課,還是放棄吧。
當初走的堅決,如今斷然不該因為幾次的相而改變初衷。
蘇宛佟強迫自己忘掉淩萬邢在隴淮的這件事,甩了甩頭,便轉出門去了蘇父和蘇母的廂房。
十分鐘後,蘇宛佟在茶室驚訝地著蘇父,“爸,明天就走?大哥不是說要下個月嗎?”
此時,蘇父端著茶杯吹了吹,挑眉睇著,不疾不徐地說道:“最近我和你媽正巧冇什麼事,不用等到下個月,就明天吧。”
蘇母也適時地問道:“小佟,明天你有事?”
蘇宛佟平靜地著二老,淡淡地解釋道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主要是蘇繡莊那邊的工作還冇代,臨時出門怕會影響生意進度。”
聞此,蘇母不聲地鬆了一口氣,“那沒關係,隴淮反正有你哥在,以前你冇回來的時候,蘇繡莊的生意也都是他在打理。
咱們這次出門,你就直接將蘇繡莊再給他就好了,等以後回來,你再繼續掌管也是一樣的。”
父母雙親這樣的說辭,讓蘇宛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。
稍加思索,莞爾一笑,“也好,那就隻能麻煩大哥了,晚些時候我和他代一下。那這次咱們去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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