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“都察院庇護太子,沿途攔截抓捕難民”的消息,晌午過后沒多久,就已是傳到了京城之中,自然又是引來了朝野間的一陣軒然。
對于這般意想不到的變化,太子一黨措手不及,甚至都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,更不知該如何應對。
但也有那麼一些人,對事的前后變化,心中早有預料,比如親自策劃了這一切的趙俊臣,又比如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周尚景!
就在新的流言在京城之中愈演愈烈之際,那親自參與了這一切的王洪,已是潛回到了京城,換上了一西廠檔頭的裝扮,并在魏槐的帶領下,來到趙府求見趙俊臣。
“王洪”這個名字,其實是他的偽裝,用來欺騙那些難民的。
他真正的姓名做姜,原是錦衛的一名小旗,自趙俊臣重建西廠后,他就被魏槐選中進西廠擔任檔頭職位,為人機靈干練,又生有一副好口舌,所以深魏槐的看重。
而這一次,姜參與了這般行,從今往后,也算是魏槐邊的親信了。
所以,當姜回到了西廠衙門后,向魏槐稟報了事的前后經過,魏槐并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讓姜跟著自己去見趙俊臣。
對此,姜頗為興,明白這是魏槐在提拔自己,趙俊臣是如今的西廠廠督,西廠的大小事都是由趙俊臣一言而決,若是能在趙俊臣心中留下印象,對姜的將來前途自是有著莫大好。
…………
與往常一般,在這個時候,趙俊臣正在書房之中理公務。
在趙府下人的帶領下,姜跟著魏槐來到了趙俊臣的書房中,抬頭看去,卻見趙俊臣埋頭執筆,正在寫著一份折子,神專注認真,并沒有理會進書房的魏槐與姜兩人。
對此,姜心中有些不安,看了一眼旁邊的魏槐,卻見魏槐一如既往的神沉,只是靜靜的坐在椅上等待著趙俊臣說話,心中稍稍安定了些,然后低頭垂手,站在魏槐側,也如魏槐一般靜靜等待著。
然后,有一道輕聽的子聲音,突然傳了姜耳中。
“兩位大人請喝茶,我家老爺正在寫一份重要折子,明日就要呈給陛下,不愿斷了思路,還請兩位稍等片刻。”
姜抬頭看去,卻見一名氣質溫婉人的俊俏子,端來了兩盞茶水招待,并輕聲說道。
這名子皓齒明眸,五秀,材修長,皮白皙,雖是一副丫鬟打扮,但上卻帶著一知書達理的大家氣質,姜也算是見多識廣了,但也從未見過如此佳人,一時間竟是有些看癡了。
另一邊,魏槐點了點頭,淡聲道:“自是廠督大人的公務重要,姜,你也坐下吧。”
魏槐的聲音,喚醒了姜,想起眼前這名子是趙俊臣的人,自己這麼癡癡看著,卻是極為失禮,說不定就會得罪了趙俊臣,心中一驚,連忙坐到了魏槐旁,垂頭不敢再看,心中只是想道:“趙大人不愧是朝中權勢洶天的大人,連府里的一個丫鬟,都是這般的出類拔萃,京城里的大家小姐我從前也見過不,又有幾人能及得上的氣質相貌?聽說趙大人府里的那位如意夫人更是京中出名的人,可惜無緣一見……”
就在姜胡思想之間,魏槐卻是抬頭打量了這名子幾眼,鷙的臉上,見的出一笑意,卻是讓人看著愈加的心中發寒。
“你就是廠督大人新收的婢楚嘉怡?”
楚嘉怡對魏槐頗是顧忌,猛一聽魏槐這特有的沙啞的聲音,不引人注意的微微一,然后輕聲答道:“正是婢子。”
魏槐又打量了楚嘉怡幾眼,然后點了點頭,卻不再說什麼了。
而楚嘉怡也不愿呆在魏槐的邊,見到魏槐不再說話后,就快步回到了趙俊臣的邊,繼續伺候著趙俊臣筆墨。
等待之間,沒過多久,趙俊臣終于寫完了折子,抬頭看了魏槐與姜一眼后,向許慶彥和楚嘉怡吩咐道:“西廠的事涉及機,你們兩個先出去吧。”
聽趙俊臣這麼說,楚嘉怡暗中眉頭微皺,這般把和許慶彥一同打發離開,有許慶彥在一旁看著,卻是沒法探聽消息了。
不過,對于趙俊臣的吩咐,楚嘉怡也不能拒絕,還是答應了一聲后,和許慶彥一同離開了。
待楚嘉怡與許慶彥離開了書房,趙俊臣靠坐在椅子上,看著魏槐淡聲問道:“事都辦妥了?”
魏槐點了點頭,但并沒有回答趙俊臣的詢問,而是向姜吩咐道:“這件事是你負責的,就由你來向廠督大人解釋吧。”
姜連忙起,向趙俊臣稟報道:“回稟廠督大人,卑職按照計劃,化名‘王洪’,提前到了永清縣外等待,見到那些上京告狀的江浙百姓后,資助了他們的食,也借此取
得了他們的好與信任,然后又將京城里的種種流言說給他們聽,讓他們對都察院失了信任。然后沒過多久,都察院的人就來了,想要帶這些難民去都察院,但在卑職的鼓下,雙方卻是起了沖突,最后都察院的人不得不把他們抓捕起來,這般況被周圍來往的路人看在眼中,如今已是傳到了京城。”
聽到姜的描述后,趙俊臣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做的不錯。”
神之間,趙俊臣似乎滿意,又似乎并不在意。
事實上,對于如今這般況,趙俊臣確實并不在意,太子一黨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,再多一些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。
趙俊臣之所以實施這般計劃,只是為了查明白楚嘉怡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誰罷了,至于其他的,也只是順便為之。
說話間,趙俊臣手一指姜,向魏槐問道:“這個人事辦得不錯,不知是否可用?”
魏槐點頭道:“這個姜,卑職考察了不時間,能力不錯,也算是忠心,若是提拔,倒是可以為大人分憂。”
趙俊臣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看著提拔吧,有用之人就要重用才是。”
說著,趙俊臣將目轉向了姜,笑著說道:“你一會兒去府里的賬上領取五百兩賞銀,只要今后為我用心做事,我就絕不虧待于你。”
聽到趙俊臣這麼說,姜不由大喜,連忙下跪叩首,并保證道:“多謝廠督大人的抬舉賞賜,卑職必是盡心盡力為大人做事,絕不會讓大人失!”
趙俊臣又是一笑,說道:“你有這份心思就好。”
說話的時候,趙俊臣看似神淡然,但實際上,心中已經在考慮自己接下來的應對了。
但趙俊臣卻不知道,在他給太子朱和堉布局的時候,如今朝中上下,他最為忌憚的那位首輔周尚景,卻是將目盯在了他的上!
…………
周尚景權傾朝野十余年,其底蘊、其基、其影響,都遠非現在的趙俊臣可比,京中每天發生的大小事雖然無數,但任何風吹草,也絕難逃過周尚景的眼睛。
事實上,無論是太子一黨在昨晚的談,還是呂純孝連夜拜訪賈思茂,又或是賈思茂今早帶著一隊衙役離京的事,周尚景都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。
甚至于,連楚嘉怡的真實份,以及潛趙府的理由企圖,周尚景都要比趙俊臣更早得到消息。
如今也是如此,都察院與江浙難民在永清縣外發生沖突的事,其前后經過,以及在京中引發的種種流言,周尚景幾乎是與趙俊臣同時間得到消息。
向周尚景稟報消息的,名周璐,明面上是周府的一位尋常管事,但暗中卻是周尚景手下的一位報頭子。
此時,周府書房之中,周尚景靠坐在太師椅上,聽了周璐的稟報后,突然笑了,緩緩問道:“周璐,這件事你怎麼看?”
周璐是周府的老人了,為人干練老,也經驗富,聽到周尚景的詢問,沉片刻后,緩聲答道:“首輔大人,依我看來,這件事怕不是意外巧合,難民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與都察院的人發生沖突,怕是有心人在其中挑撥了。”
“哦?那你說,是誰在挑撥?”
“是趙俊臣的人!”周璐的語氣極為肯定,說道:“昨日刑部傳來消息,西廠的番子曾把幾個恭安王府的人帶出了大牢一段時間,怕是那楚嘉怡潛趙府的事,已經被趙俊臣看穿了。之后又過了兩個多時辰,那楚嘉怡就離開了趙府,找到了禮部侍郎鮑文杰的府上,接著鮑文杰又連忙求見了太子,然后太子又招來了呂純孝與李儒,再然后呂純孝又連夜見了賈思茂,再到今日賈思茂急沖沖的離京沿路尋找江浙難民,這一切聯系在一起,怕都不是巧合。”
若是趙俊臣在此,聽了周璐的分析,怕是定會心生慨,在趙俊臣手下,能有周璐這般心機才智的人才,即使滿打滿算,也絕對不超過十人,但在周尚景手下,周璐也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報頭子罷了。
并非周尚景大材小用,而是兩人之間人才底蘊的天差地遠。
周尚景點了點頭,似乎對周璐的分析很滿意,輕聲自語道:“如此看來,就是那楚嘉怡被趙俊臣利用了,這個趙俊臣雖然年輕,但城府倒是可怕,竟敢把一個心懷不軌的探子養在邊,當真不能小看。”
說話間,周尚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,蒼老的臉上出思索神,喃喃道:“不過,這些日子以來,這個趙俊臣左右逢源,一邊與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對付太子,一邊又向陛下表忠心,倒是誰都不得罪……但這個世上,哪有這麼好的事……”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PS:連續三天的輸,終于結束了(#^_^#),謝謝大家這幾天來的不離不棄,從今天起恢復正常更新!(未完待續。)
年輕的銷售經理,因為一次意外經歷,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,成為蕭家大宅里一名光榮的——家丁! 暮曉春來遲 先于百花知 歲歲種桃樹 開在斷腸時 ...... 《桃花詩》,屬于三哥!
穿越到沒落的蘇家小四身上。爹孃都不著調,隻能靠自己。
楚千塵重生了。她是永定侯府的庶女,爹爹不疼,姨娘不愛,偏又生得國色天香,貌美無雙。 上一世,她因為意外毀了容,青梅竹馬的表哥從此移情別戀,侯府厭棄她,卻又一再利用她,最后把她視作棄子趕出了侯府,任她自生自滅。 而害她之人卻青云直上,榮華一世。……上一世,他撿到了無依無靠的她,悉心教導。他死后,她用了十年顛覆王朝,為他報仇,再睜眼時,竟重生在了毀容之前…… 翻盤重來是必須的。更重要的是,她想見他!————小劇場:聽說,宸王不喜女色,最討厭女子涂脂抹粉,濃妝艷抹。 聽說,曾經有公府千金被他一句“丑人多做怪”斥得羞憤欲絕。前世,楚千塵也是這麼以為的,青衣素釵,生怕他不喜。 直到今世,花好月圓夜,宸王摸出一個小巧的胭脂盒,笑若春風地看著她,“我替你擦?”楚千塵:“……”宸王:“閨中之樂,有甚于畫眉者。”